,簡直就是虐待。
那年青的獄官也皺了一下眉頭,要是換成了往常,就衝著楚逸然這份說話的口吻,以及他那雍懶的態度,他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不可,但今天,他卻什麼也沒有多說,心中甚至對這個比他還要年輕的死囚升起了一絲憐憫,畢竟,他還年輕,資料上說,他才二十二歲,卻有著五年的犯罪歷史,並且聽說,他至所以走上這條路,完全是因為他的母親。
他是一個孝子——他在心中這般想著。
“吃一點吧,吃了這餐,沒有下一餐了!”年青的獄官低聲吩咐道。
楚逸然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當即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難道你就不能夠給我換一瓶好一點的酒?”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擺在地上,那個只值五元一瓶的白酒。
年青的獄官隱隱有些動怒,但終於還是忍住了,用著他一貫冰冷的語音說道:“你吃就吃,不吃就算了,這裡,還論到不到你挑剔。”他話一說完,就再也沒有看楚逸然一眼,徑自走了出去,然後,沉重的鐵門再次鎖上。
楚逸然卻沒有在意,將死之人,哪裡還會在意這些?當即拖著沉重的鐵鏈,慢慢的在地上坐了下來,取過碗筷,扒拉了幾口米飯,吃了一塊肉,沒錯,這次的飯,比以往要好得多了,米是新鮮的米,紅燒肉雖然燒得不怎麼樣,但也差強人意,比起以前的那些有時候還帶著點不怎麼好的怪味的飯菜,算是不錯了,他開啟了酒瓶蓋子,深深的嗅了一口撲鼻而來的酒味,然後灌下了一大口,這酒的質量雖然差了一點,但酒勁卻是不差,酒一入腹,頓時一股辛辣之味,盤旋於肺腑之間,同時小腹之間,升起了一股熱氣,只衝滷門。
“呵……”楚逸然呵出了酒氣,常常的吸了一大口氣,也許是酒的香味,蓋住了牢房裡陳腐的臭味,讓他感到胸口一陣舒爽。
他慢慢的吃著他人生中的最後一餐,只到把碗裡的飯菜全部吃得精光,連一棵米粒都沒有留下,而酒卻只喝了幾口,原因很是簡單,他的酒量不行,而他是一個詐騙犯,並且是很有職業道德的詐騙犯,在任何情況下,都得保持著清晰的思維,所以,即使是在現在,他還是很想感受一下,子彈穿過腦袋的感覺是什麼樣的,而不是喝得爛醉如泥的讓人拖出去,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送了性命。
吃完了飯後,就是靜靜的等待,楚逸然靠在牆壁上合目假寐,但還沒有來得及等他等得不耐煩,門外一個聲音高聲叫道:“楚逸然!”
隨後,沉重的鐵門又被開啟了,幾個手持槍支的人站在了門口,而除了那個他認識的年青的獄官外,同時還進來了兩個身著軍裝的中年人,其中一箇中年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片刻,然後問道:“楚逸然、男、二十二歲……”
楚逸然聽著他把自己的身世如數家珍的報了出來,嘴角忍不住浮起了一絲諷刺性的笑意,然後戲謔的回答道:“身份確認,立刻執刑!”
年青獄官臉上再次升起了一股怒意,但也許是顧忌到有那個中年人在場,也許是想到楚逸然死刑在即,沒必要再更他一般見識,因此竟然忍著沒有發作,而那個中年人顯然修養要比他好得多,竟然微微的含首道:“年輕人,難道你就不怕嗎?”
“怕……”楚逸然突然覺得他的這個問題問得委實好笑,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怕能夠解決問題,或許他還會怕一下,當他走上了那條不歸之路的時候,早就預料到了這麼一天,他會怕什麼啊?人早晚不都是要死的嗎?就算現在不死,過個幾十年後,還不一樣要死?因此,他只是笑了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中年人也聰明得很,沒有再問什麼,向那個年青獄官使了個眼色,年青的獄官會意,走了上去,取出鑰匙,開了楚逸然手上的手銬,而站在門口的另一個年青人卻進來,拿著一根鐵鏈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胸前反絞著將他的雙手五花大綁牢牢的綁在了背後。
楚逸然胸口脖子都被鐵鏈勒得生痛,心中不禁暗罵:“他媽的什麼東西啊,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怕他跑了不成?如果真的顧忌,反正他已經判了死刑了,就在這裡給他一顆子彈,然後拖出去,往火葬場一扔了事,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更讓他吃驚的卻是,那個年青在把他綁好以後,竟然又取出了一個黑布頭罩,罩在了他的頭上,剎那間,楚逸然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他強忍著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解決一個死囚,用得著這麼防範嗎?尤其是向他這樣一個沒有絲毫殺傷能力的死囚。而且,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剛才那兩個中年人,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