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八百步卒,兩百騎兵!”徐盛急速回應。
“噢!這麼少?”王旭略有些失望,搖頭道:“這黃邵也忒沒意思。就兩百騎兵。以他那些烏合之眾的戰鬥力。沒多大油水,你看著辦就行,我實在沒什麼興趣!”
話是這麼說,可微微一頓,已是沉聲接道:“但記住,叫弟兄們穿上夏侯淵那批人的戰甲,打的時候就宣揚自己本是曹軍,扮作何曼部隊幫忙的。你也裝為曹軍大將,名字嘛,你也都比較熟,隨便找個人就行,像曹真、曹仁什麼的,反正你不喜歡誰就用誰的吧!”
說完,看了看遠方大地,又抬手指著東南方約莫三里處:“你看那邊有個小山坳,斜坡平坦,很適合騎兵衝擊。戰場就定在那兒吧!我給你一個時辰結束戰鬥,但記住要放走黃邵。他還不能死!還有,順便把他那些人的衣物給我收回來!”
“諾!”徐盛心領神會,終於有機會堂堂正正打上一場,當即喜笑顏開地疾馳而去。
王旭嘴角露出那招牌式的弧線,沒有再多說,老神在在地哼起歌來,只是眼光不經意間看向了東南方……
父城,議事廳!
何儀怒氣衝衝地在廳中走來走去,廳內坐著的都是他的親信弟兄。
“這何曼搞什麼?昆陽天天來急報,百姓都被逼得要造反了!”
說著,何儀狠狠將手中竹簡摔出,似乎還未解氣,將桌案整個“啪”一聲掀翻。“起兵的時候,大傢什麼都說好,就為積蓄力量,提高地位,爭取將來謀個好出路,現在還來這套?就算要降,大家也商量著一起降,何必如此!”
堂下一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更是滿臉惱怒:“大哥,我看這何曼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當年天公將軍起事失敗,就是這傢伙最先帶著手下跑到山裡,把我們晾著,現在肯定靠不住!我覺得,要把他在父城的弟兄調下城牆監視才行,如果戰場上突然倒戈,恐怕我們性命不保!”
“嗯!對!”旁邊一個獨眼惡漢頓時附和,狠聲道:“除了廖化,乾脆把他那其他幾個帶兵的全宰了,他們都是何曼的死忠,如果一旦有變,定是後患。宰了他們,他支援過來的三四千人就是我們的了!”
何儀閃過一絲躊躇,如果兼併這支部曲,那他就能再多三四千兵力,加起來也有兩萬四五,雖然大部分都沒什麼戰鬥力,但卻是手中籌碼。
他們本來的想法,就是在這潁川之地擴充實力,待名震一方之後,再找個強大的諸侯投靠,那樣就能徹底洗去黃巾賊的過往,謀個將軍來當,實力越大,才越有可能被各方諸侯看重,同時也能得到更高的位置。
若是手中有個三五萬人,恐怕就能得個名正言順的將軍,到時兵器鎧甲配備一到,將這些弟兄好好操練,就是一股強大的實力,地位自然不同凡響。白波軍出身的楊奉就是他的榜樣,同樣是黃巾出身,但現在人家都是驃騎將軍,而他始終是賊,人人喊打!
越想越是意動,但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遲疑半晌,終是搖頭:“此事不好操之過急,起義前,我與何曼、黃邵等人結為兄弟,現在這麼做,恐怕讓弟兄們寒心。而且我寫信質問,何曼那邊又言辭懇切地說與他無關,我擔心此事會另有蹊蹺。”
“大哥!”那長滿絡腮鬍子的大漢頓時急了,勸道:“你也不想想,若是何曼做的,他會承認嗎?他或許就是看準了大哥你心軟,重情義,然後將黃邵的郾縣,還有我們的昆陽搶掠一空,再趁我們不備,一舉將兩縣的弟兄給吞併,那樣他就有一萬好幾千人,錢糧更不知有多少。”
獨眼惡漢連連點頭:“就是,他有一萬多人,更有錢糧無數,不管投靠哪個諸侯,最起碼也是個中郎將以上的將軍嗎?說不定還受到重用,哪會管我們死活?如果我們不搶先動手,這父城還有他的幾千人,到時候突然倒戈,投奔了王旭,後果不堪設想,我們豈不成了人家墊腳石!”
“於大眼這話說的有道理!”另一個相對面善的將領介面了,一副深有謀略的樣子。“我覺得此事,說不定就是王旭搗鬼,荊州這些年強大富庶,在天下諸侯中的地位也很高,那何曼說不定早就有意降他,謀個好出路。這是連合起來收拾我們。”
“對,大哥;不能再猶豫了!”絡腮鬍子越聽越來勁,急切勸道:“趕緊下手吧,要不然遲了,連湯都沒得喝!我們在這兒累死累活,提心吊膽得提防王旭,他何曼還背後捅刀子,世上哪有這種道理?反正都是為了謀個出路,乾脆我們把黃邵和何曼的弟兄都兼併了,一起投王旭。”
“雖然與起兵時的預期目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