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兵家虛實之道,完全可行。”
而緊跟著反應過來的眾將也皆是極為認同,紛紛面露喜色地與身旁的將領低聲議論。
見狀,皇甫嵩臉上的憂愁之色一掃而空,大手一揮,便朗聲笑道:“好,既然沒有異議,那麼就實行此計!”
說玩,皇甫嵩臉色又是一沉,果斷地拿起帥案上的令箭,大聲喝道:“臧旻、鮑鴻、蓋升、趙玹何在?”
“末將在!”四人聽到皇甫嵩的呼喚,當即站了起來,齊齊拱手。
“令你等率領四萬郡府兵及一萬朝廷精銳從今夜開始,分批潛伏到白馬渡口,務必要讓黃巾發現你們行蹤的同時,又不露出我們是假意潛伏的破綻!”朗聲說完之後,皇甫嵩頓時將手中的令箭猛地拋了出去。
“諾!”四人洪亮地齊齊應命後,這才又坐回了原位。
“曹操何在?”
“末將在!”
“令你率領兩千兵士大張聲勢,務必做出一副假意掩蓋大軍遁走的假象!”
“得令!”
見曹操應命,皇甫嵩又不由笑著叮囑道:“孟德也莫要做的太真了,要是真讓黃巾察覺不到你是作假,那就不好了!”
聞言,曹操頓時莞爾一笑,再次拱手道:“將軍大可放心,我會掌握好分寸!”
“嗯!”點了點頭,皇甫嵩也不再多言,當即說道:“其餘諸將隨我在四天之內各帶兵馬,換上普通百姓之衣物,暫且潛伏於城中!”
“諾!”
轟然應諾聲中,眾將皆是面有喜色的離開了城守府……
三天後,黃河以北的黃巾軍大營內。馬元義因為收到了濮陽眼線傳來的最新情報,所以立刻便召集黃巾諸將議事。雖然此刻已是深夜,但黃巾主帳內卻是燈火通明!
坐于帥位之上的人,國字臉,大鼻獅口,虎目有神,雙眉粗濃入鬢,極有威勢!此人正是黃巾主帥馬元義,此刻的他眉頭緊皺,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眾將的議論。
“馬將軍,現在濮陽已近乎空城,此時不取,更待何時呢?至於漢軍想偷襲白馬津渡口,我們前天得到訊息時便已分出一萬精銳士卒前往防守,藉著黃河屏障,完全是可以抵禦的。”說話的人乃是一個黃臉的扎髯大漢,此人正是楊鳳,為黃巾三十六方渠帥之一,位列天立星,善使一雙短槍!
不過他話音剛落,卻有一人立刻反駁道:“雖然如此,但此事卻不能急,我看還是繼續增兵白馬津渡口,靜觀其變才好。那皇甫嵩詭計多端,以少主張烈之能,又有波才、彭脫等善戰之將輔佐尚且慘敗於他。我大軍目前戰力還遠不如當初那麼精銳,如何能草率行事?我看還是固守黃河沿線,待天公將軍殺退了董卓,佔領了整個冀州,到時候我們坐擁河北之地,再作緩圖!”
聞言,楊鳳身旁一將卻是cha嘴道:“於毒!你這話就不對了。皇甫嵩雖然詭計多端,但戰場之事卻是因時而異,之前之所以戰敗就是因為讓皇甫嵩成功的實施了他的計謀。而現在我們僥倖識破,如果不迅速打亂其部署,任其作為,那我們豈不是等著被對方殺死?至於坐擁河北,那不過是偏安一隅的想法,不說董卓的軍隊並不好破,就算破了又如何,難道我們就是為了這點才起兵的嗎?”
那於毒本是氣量狹小,此刻一聽這話,頓時就不屑地諷刺道:“偏安一隅又有何不好?大家出來的目的不就是混個安穩日子嗎?左校,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你就帶著本部兵馬去殺了皇甫嵩那老賊再說吧,不要在這裡瞎叫喚!”
左校受到這般嘲笑,頓時怒道:“於毒,我只是就事論事,你何故如此侮辱於我?”
“哼!嘲笑你又如何,三十六天罡星本來就不該有你的席位,如果不是剛好有個空缺,天公將軍格外開恩提拔於你,你不過是個小卒罷了。安敢在這大帳之內大談軍事?”於毒這話一出,與他坐在同一邊的將領們頓時笑了起來。而與左校一邊的將領則紛紛怒目而視。
“於毒,你莫要欺人太盛!左校只是入黃巾較晚而已,其才能比你這等匹夫可是高出不止一層!”而聽到這話的楊鳳卻是看不過眼了,當即開口怒喝起來。
“楊……”於毒剛要開口,端坐于帥位的馬元義卻是陡然怒喝道:“住口!”
說著,凌厲的目光緩緩掃過了廳中眾將,這才怒聲道:“大敵當前,不思進取,你們怎麼反而自相侮辱?於毒,你也給我閉嘴,今後不可再出此妄言!”
見馬元義發怒,於毒雖然滿臉不甘,但是沒有吭聲,只是狠狠地瞪了楊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