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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呼為東西的話,估計非要氣個半死不可。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明鴻雖然年紀小,但是心裡的見識卻遠勝於他,那段莫名的記憶早已被她完全的融合在自己的經歷之內。不過,融合歸融合,明鴻至今還不能良好的習慣自己忽然得到的這些,經常會有些莫名的想法跑出來。

“砰砰砰。”有人敲門。

正是店家引了陳棠二人進來。

陳棠習慣性的拍打著身上,不過顯然可以看出,並沒有什麼雨水,頂多也就是在門前淋到了幾步路罷了。“我說,沈大哥,你那個管家可真不錯。”一邊安排應蓮在側面的座位上安坐,一邊嘖嘖稱歎。

和應蓮打過招呼,明鴻奇怪的瞥了陳棠一眼,這人的變化可真夠快的,在家裡的時候完全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沒想到在這裡完全不一樣了,這句沈大哥一喊再配合上那些許酒意的感覺,和沈風熱切的那個擁抱,活脫脫的一對狐朋狗友的形象在明鴻的心裡慢慢樹立起來。

抱完分開,只聽沈風說道:“管家怎麼了?你是說李深吧,他在我家不少年,也就是認真負責而已,我倒沒發現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唉,當年我們慧眼如炬的沈大哥哪去了?”陳棠語氣跳脫,裝出捶胸頓足的模樣,看來此刻才是他的真性情。

“少廢話。”沈風重重拍了他一巴掌,不顧陳棠呲牙咧嘴的叫疼,“要說什麼就快點,我還有急事呢。”

“什麼急事?”陳棠嗤之以鼻,隨後拍手大叫,“樓外樓的酒才是最大的急事!”

“哈哈哈。好兄弟,好朋友!”兩人撫掌大笑,良久,沈風才喘著氣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啊,急著喝完這些再去找人添置啊!”

這,明鴻從未見過沈風的這幅摸樣,不禁懷疑,莫非小晏平時和他們一起玩鬧的時候也是這般?好歹是讀書士子,怎麼這樣放浪形骸?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耳提面命,交朋友要小心謹慎才行。

不過,今生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說不定人家此刻正紅燭高燃,紅帷低垂,恨佳夜不永呢,哪用得著自己操心?

兩個男人鬧成一團,應蓮起身,和明鴻一起坐到了稍稍遠離的地方。這房間空間甚大,除了就餐的桌子之外,還在四個角落分別擺放了幾張小椅子,許是為了客人聊天喝茶臨時用的。

沈風和陳棠兀自在大喊大叫,沒有半分大戶人家的矜持,一個在誇獎李深準備周到,鉅細無遺,另一個卻在大罵李管家御下刻薄,小題大做。不停的尋找著各式各樣的藉口彼此灌下更多的酒水。

明鴻和應蓮面對面的坐了。剛剛在沈府匆匆一聚,話都沒能說上幾句,現在真正坐到了一起卻又不自然的沉默起來。誰都不知道話該從何說起,是從不告而別還是從別後重逢,是該聊天敘舊還是該細說將來?

“明鴻你知道嗎?”應蓮清了清聲,先開口了,“我的名字其實本不叫應蓮的。是後來被人改成這樣的。”

“哦?”明鴻沒覺得有什麼,改個名字而已,她甚至連自己真實的姓氏都不清楚呢,李嬤嬤和沈風貌似知道些內情,卻又都不肯相告。

“呵呵,我都忘了,這方面你比我還不如。可是,我是記得的,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唯一就只有這麼一個姓氏,就被人家毫不容情的改掉了。”應蓮握緊了雙手,指甲幾乎要陷進手掌內。

“我知道的,姐姐。”明鴻拉過應蓮的手,好冰,兩隻手把她的一隻緊緊握在中間,“我知道那種痛苦,正因為沒有姓名,我才知道……”

“是啊。對人家來說,只是一時的不順眼罷了。可對那時的我來說,唯一的一點和生身父母之間的牽繫就那麼被毫不留情的斬斷了。”將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握上去,應蓮和明鴻四手相握,哽咽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那一段時間。後來,才認識了你。不怕你記恨,最初和你好的時候就是因為你是我之外唯一一個沒有留下名字的人。父母的名字對我們兩個來說是那麼的遙遠和不可能,所以……”

……

“所以我恨。”停頓了一會,應蓮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姐姐。”明鴻想說話,卻被應蓮伸手掩住嘴。

“妹妹,你先聽我說,過了今天,我們真的就相見無期了。”應蓮道,回頭看了那兩人一眼,見他們完全沒有注意這邊,才繼續開口,“我本來是姓贏的。”用手指在明鴻的手心寫畫著,“就是這個字。然後他們就說不能用這個字。”

有謾罵,有詛咒,又毫不客氣的痛打,幾乎那個幼小的她所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