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像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一樣,緩慢接近著他龐大的身軀,看似很近,實際上卻很遙遠。 天空有些陰沉,飄著鵝毛大雪,落到雪地之上,很快就淹沒了那積雪上面遺留下的馬蹄印。
咕
馬蹄急奔下帶來的踏雪的聲音,在這片銀白大地上發出陣陣顫響,追尋著那被新雪覆蓋,早已經有些模糊的馬蹄印跡,駛向遠方。
馬上,一位身穿棉衫素襖,背披素色披風,清麗雅質,卻面帶病容的女子,她眺望著那遙遠無蹤的前方,魂兒,似乎也隨之而去。
“允兒,你這是何苦?
女子的身邊,跟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他身穿青衣,騎馬之時的氣息,彷彿與這風雪融於一體。但他此刻的臉上,卻帶著一種深深的疼惜與無奈。
他看著騎馬駛在前方的呼延櫻允,心中滿是憐愛,但卻又為她的痴情而苦惱,兩年過去了,她的心自從被俘虜之後,就再也沒有被救贖回來過,她不再是他從前一直很疼愛的那個呼延櫻允。
老者有時曾想,上天對允兒不公,為何要讓她遇上那個小子,如果殺了那個小子,櫻允或許會得到救贖。
但是他如今已經知道,他已不再是那個小子的對手,那小子的成長,實在過於妖孽!
以至昨晚他與親王的談話,被呼延櫻允無意之中聽到,從而得知俘虜了她芳心的那個人兒,離她竟是那麼的接近,雖然她這兩年心中一直想幻想著能有再次見他的一天,但她也知道,她僅僅只是他為了別的女人而劫持的俘虜,他或許早已忘了她。
然而,她就是那樣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俘虜了她的那個男人!
不管他心中還是否曾記得她,但這兩年的時光,換來了一次與他擦肩而過的機會,她想要抓住,她要見他一面,哪怕他還是那樣的冷漠,只要見他一面就好,一面就好”
所以執著的女子。在風雪之中,毅然沿著那條淡淡的痕跡,就這麼追逐而去。
老者知道他制止不了呼延櫻允的執著,也知道她的病已經入膏荒之境,但他一生無兒無女,他對她的疼愛,比尋常爺孫更加的濃厚。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幫她實現那個願望,只為讓她見那個小子最後一面。
想到此,老者不由悲從心來,眼角一滴老淚緩緩滑落,被他悄悄拭去。
終於。在她們急趕狂奔的路途之中,他們在一處低矮的山崖處停了下來,也發現了不遠前方風雪之中行駛的那道蹤影。
還是那件披風,還是那件青衫,還是那令人魂牽夢縈的面容,
還有那腰間佩帶的短棍,其實她知道,那是一把鋒的神兵,他曾在她的面前,用那把神兵,飲過敵人的鮮血。
馬兒打著響鼻!
呼延櫥允就那樣靜靜立在山崖上,怔怔望著那道身影,那病態憔悴的臉頰之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而在這時,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似乎發覺了她的存在,突然間回過頭來,向她這裡看了一眼!
那一眼,讓呼延櫻允的心跳開始加快,就像是藏了一隻小青蛙。一直在不停地亂跳,但她毅然抬著頭,想與那道目光相碰撞。
但是,那道目光並沒有與她發生交集,不過她的心中,已經得到了滿足,她不奢求他能記得她。她只希望來世,能夠再次與他相遇。
咳”
一聲劇烈的咳嗽聲,讓她的臉蛋更紅,她的手從嘴上拿開時,她並沒有理會手心裡的那團殷紅,只是怔怔地望著那身影,漸漸消失於風雪之中。
隨即,她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從馬上摔落下去,老者迅速將她抱在懷裡。悲聲大喊:“允兒,允兒,”
她覺得她好像魂兒被抽走了一般,她努力抬眼看著眼前的老者。虛弱的聲音道:“魯克伯伯,別恨他。我走後,請將我葬在山巔,我想來世的守望,他能繼續從那山下走過”,小
說罷,她指向遠方山橫的那雙手,緩緩地垂下。她已聽不到這位至親那撕心般的悲傷吶喊”
雪,越下越大。
急駛在風雪之中,心並沒有迷失方向,但卻覺得有些沉重。
雲天河回頭的那一眼,其實他看到了呼延櫻允,那個曾經被他俘虜,用來解救唐靈莎的女子,但他也知道,他心中從未裝下過這個女子的那段記憶,而這個女子,卻用那段回憶,埋葬了她自己。
夢璃曾覺察到過那個靜靜立在山頭的女子,甚至聽到了那個女子臨終時的最後一句話,不過她卻看著雲天河說道:“如果你“八復裝下討她的回憶,那麼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