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道:“你上得馬,馬自然送你,但若是你上不去我的馬,你還沒有告訴我該當如何?”
“那你待想怎樣?”莫問天道:“難道你是在戲弄本少爺不成,嗯?”
雲天河不理莫問天那副囂張嘴臉,仍淡淡道:“你以為這便宜豈是那麼好佔的,你若上不去我的馬,那就當著這眾多人的面大喊三聲‘我是烏龜王八蛋’,你敢是不敢?”
“小子,你……”莫問天聽到這話,看到雲天河一臉淡然自信的模樣,心中倒是一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答應,如果真上不去那馬,那臉就丟大了,但若不答應的話,豈不墮了他的莫家名頭,讓人認為他連個賭都不敢打,那今後哪還有臉去見圈子裡的朋友,這小子可真夠狠的,一句話就讓他騎虎難下。
見到莫問天為難的樣子,這時他身邊的一位豪奴凶神惡煞般的上前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不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敢開我家少爺的玩笑,下場是什麼,嗯?”
雲天河看都不看那豪奴一眼,只是望著莫問天道:“怎麼,不敢打這個賭是嗎,堂堂侍郎府的少爺,莫氏家族的人,難不成怕輸不起,讓一個下人來出頭?”
“給我滾開,這還輪不到你插嘴!”莫問天一聽這話,居然上升到了他莫世家族榮譽的高度,讓他頓時感覺臉上發熱,不得不接招,一轉臉對著那豪奴一陣狼吼:“誰再敢多嘴,老子扒了他地皮!”
聽了這話,那本是凶神惡煞豪奴頓時一縮脖子,像鵪鶉一樣,灰灰退開。
這時,見諸多人都在望著,雲天河也看著他不語,莫問天猶豫了下,還中暗暗咬了咬牙,打腫臉充胖子,依然囂張說道:“本少爺有何不敢,你們都給本少爺睜大眼睛瞧好了,看本少爺怎麼上得這馬!”
這惡少雖然口氣依然很囂張,不過那語氣,倒是弱了許多。
雲奔經歷幼年關鍵時期的成長,在雲天河的長期調教馴養之下,如今早就與雲天河心意相通,雖然沒有像雲翔那般成為精獸,但受雲天河身體內的精氣薰陶影響,早已經靈性十足,智慧並不低多少。
在看到一位陌生小胖子朝他而來,雲奔對他打了個響鼻,用桀驁的馬眼很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那莫問天抓起馬鞍,輕喝一聲,準備翻身上馬之時,雲奔此刻突然間嘶叫一聲,馬背一側一甩,隨後一仰前蹄,便將那莫問天踢翻在地,摔了個鼻青臉腫。
看到這一幕,此時所有人果真如那莫胖子所說的,都瞪大了眼睛,愣愣望著那被踢翻在地,滿是狼狽的惡少。
靜,周圍一片寂靜!
但也有人感覺到十分痛快解氣,尤其是看到那惡少吃癟的樣子,想笑,但卻不敢笑,只好強忍著。
莫問天被踢翻在地後,此時他並沒有感覺到身上被踢那一蹄子的痛楚,而是感覺到無比的羞恥,他居然連一匹馬都沒有上去,這簡直太丟臉了。
尤其是一想到諸多人那鄙夷的眼神,莫問天此時爬在地上,臉都不敢抬起來。
但想想還是不服氣,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站了起來,再次來到雲奔向前,大吼道:“老子就不信,區區一匹馬就能難住本少爺,還上去不得?”
說著,莫問天一提勁力,這回漲經驗了,他先死死地抓住馬鞍,然後大吼一聲,意欲再次上馬。
但這次雲奔很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高聲嘶叫一聲之後,猛然側轉身體,使勁一甩,不過莫問天死死抓住馬鞍,並沒有將他甩出去,雲奔便急速狂奔,如利箭般駛出半截的,突然再來一個急剎車停住後,就見那馬鞍連同莫問天被一齊重重地甩了出去。
莫問天被雲奔當場連同馬鞍甩了出去後,就像肉球一樣,在街上滾了幾個軲轆後才停了下來,被摔得眼冒金星,比之前更加狼狽,那些下人們見狀,大驚失色下,趕忙跑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撲哧……”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實在忍不住,便笑了出來,緊接著,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撲哧笑了起來,有的甚至笑的快直不起腰來了。
“不準笑!”
一位豪奴突然冷著臉大吼一聲,頓時有人停住了笑,但愣了下之後,這次周圍傳來的笑聲卻反而更大,更顯得肆無忌憚起來,任那豪奴怎麼吆喝,都制止不住,今天這惡少丟臉的一幕,絕對會成為今後這京城人們談論的笑柄。
這時,雲天河走到莫問天面前,蹲下身道:“莫少爺,既然你沒有上得去我的馬,是不是該履行你的賭注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