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但範子衿身體不好,還是要當心一點。
範子衿大爺似的等齊浩然伺候,順便在心裡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和需要購買的東西。
既然他們已經被人盯上,那些人還是受命殺他們,那一些必要的偽裝也必不可少。
範子衿在心裡將計劃制定好,然後跟齊浩然說了一遍。
齊浩然一切聽範子衿的,從來只動手很少動腦,見他都計劃好了,就想也不想去執行。
雖然丟了錢,但兩個少年都很樂觀,畢竟範子衿身上的那枚玉佩是美玉,價格不低,當掉的錢足夠他們到達興州府了。
這兒離興元府不遠了,而興元府到興州府也只有兩天的馬程。
兩個少年信心滿滿,然而他們剛進城就被追殺了。
倆人餓了一天,齊浩然揹著範子衿往城鎮趕,剛看到城門口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發現他們被盯上了。
他當時想要把人抓住揍一頓的,但範子衿道:“現在城外,莫要打草驚蛇,我們進城後拿了人直接捆到衙門。”
倆人都懷疑盯著他們的人是昨天的壞人。
於是倆人當沒發現一樣進了城,城門口進去的兩條街上都是各種吃的,聞著飄過來的香味,倆人肚子都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於是範子衿臨時改了主意,“我們先把玉佩當了,換了錢吃一頓再收拾他們吧。”
齊浩然忙不迭的點頭,然後他突然眼神一厲,一把將範子衿拉到身後,眼神深寒的看著城門兩邊的人。
範子衿有些懵,呆呆地問道:“怎麼了?”
一隊衙役衝倆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攔住他們問道:“兩位是剛入城的?”
齊浩然點頭。
捕頭就衝他們伸手,道:“你們的路引拿出來看看。”
倆人張大了嘴巴,他們離家出走,哪裡還想得到辦路引?
何況現在天下大亂,災民流民無數,除了商隊,普通百姓出入城門根本不用路引,若是都需要路引,這大周哪還有那麼多流民?
他們這一路上也從未被人盤查過。
範子衿直覺不對,將齊浩然拉到身後,對捕頭苦著臉道:“大人,我們正要去報官,我們路上遇到了劫匪,不僅身上的錢銀行李都被搶了,連路引也被丟了。”
捕頭冷笑,“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們分明就是土匪!”
說罷抽出刀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範子衿臉色一冷,道:“大人莫血口噴人,我們是良家子弟,何來的土匪之說?”
範子衿話音一落,一路尾隨他們的人抽了刀跳出來,喊道:“偷了大當家兩萬兩銀票的叛徒在這兒,兄弟們,將其拿下,大當家重重有賞!”
路兩邊虎視眈眈的人立即抽出藏匿起來的武器,衝著齊浩然他們就圍過來,而那捕頭一邊喊著,“公家辦案,其他人速速退讓”,一邊也目光兇惡的衝倆人來。
範子衿壓根回不過神來,齊浩然卻一把攬住他的腰,掃腿將臨近的倆人踢出去,帶了範子衿就逃。
剛才他目測過,衙役加上蠢蠢欲動的土匪起碼有七八十人,而城門口守著計程車兵竟然也兩眼發光的看著他們。
齊浩然不知道他們是因為土匪話中的“兩萬兩”心動,還是已經與土匪勾結,他只知道,現在官府並不可靠,而留在城中危險至極。
齊浩然輕功不錯,那些土匪早知道他功夫好,卻沒料到有這麼好,沿路埋伏下來的人幾乎剛跳出來就被踩著腦袋飛走了。
他們倒是想追,但跑的怎麼可能跟得上飛的?
何況地上人多,齊浩然走的都是屋頂,速度快得不得了,不一會兒他們就失去了倆人的行蹤。
範子衿扯住齊浩然,臉色難看的道:“我們去拿兩件衣服換上,南城門既然埋伏了人,那其他城門肯定也埋伏了,我們得偽裝一二再走。”
“可我們沒錢。”
“用玉佩與他們換。”城中既然早有埋伏,那當鋪他們也去不了了,不如就把玉佩在這片居民區用了。
兩個少年偷偷摸摸的找了戶人家,悄悄的躍進去拽了兩套衣服出來,又去廚房裡摸了一些饅頭,這才把那塊玉佩留下。
範子衿還有些不捨,這塊玉佩上並沒有印記,卻是祝大舅舅在他考上童生那一年特意買來送他的,價值不低。
因為玉質瑩潤,入手即暖,他很是喜歡,這些年常戴在身上。
但再不捨他也不好意思白拿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