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在如此近逼之下,亦必定招架不住自己這威力奇大,勁勢無匹的摧山掌法。
但是,如今卻證明他的推斷是錯了!
這一記跟頭,可是栽得大,賠了夫人又折兵,怎不令他心中深深惱恨呢?
此際魔龍掌的後人謝志,雙手抱拳道:“兄弟適才多蒙鄧、冉二兄相讓,僥倖得勝,實在慚愧之極,慚愧之極……”
彩鷹齊百祿若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他懶洋洋的走上前來,乾笑一聲道:“技不如人,夫復何言?看情形,我們這幾手不成氣候的玩意,非要抖露出來不可了……”
鄧斌亦好似極為心痛,他暗一咬牙道:“謝兄功力深厚,果然令人欽仰,此柄由我等先人合力求得的迴風寶劍,稍停便交付謝兄……”
謝志笑呵呵的,向各人連聲道謝,他故意仰首沉思了一刻,始道:“各位兄臺如此看重兄弟,嘿嘿,兄弟實在感激莫名,但是,老夫筋老骨衰,目昏腦憒,若諸兄再將各位的秘傳絕學相授,能否全然領悟,便大成問題……”
他那尖銳的目光,極快的又向殿中各人面上一瞥,續道:“而且,老失耋矣,來日無多,若習得了諸兄的秘藏絕技帶進了墳墓,可就不是諸兄的本意了……”
摧山神君冉獨雙目一轉,冷然道:“謝兄之意,是否要兄弟等那幾手莊稼把式,傳於謝兄門人?”
謝志哈哈一笑,道:
“正是,反正吾等目的相同,全是為了對付那邪神的後人,以維武林正義,各位將絕技傳於兄弟,輿傳與兄弟門人,不全是一樣麼?”
冉獨、鄧斌二人聞言之下,皆不由微微沉吟起來。
因為,他們的家傳絕學,是絕對不允許私下傳授別人的。
目前為了邪神的後人重現江湖,各人乃不得不為了自己的聲譽與利害而聯手一致,又恐怕憑一己之力,無法與邪神後人抗衡。
故而,便由魔龍掌後人謝志想出了這個辦法,發出請柬,請昔日三絕掌的傳人及彩鷹齊百祿等,夜集這座破落幽暗的古剎之中,議定賭鬥傳技之法。
目前,謝志又說出這令徒承技的話來,冉獨、鄧斌二人,自然十分疑慮,不能立刻做答。
忽然,彩鷹齊百祿這時陰笑一聲,說道:“謝兄之言,亦不無道理,反正我等既是敗了,便將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比劃出來,謝兄親自觀摩亦可,由令高弟鍛鍊亦可。”
齊百祿這句話一說出來,冉獨與鄧斌二人,自也不好再說什麼。
因為這正是各人亟須聯合一致的時候,若因此而生有裂痕,卻是大大的不智之舉。
況且,他們心中亦十分清楚,便是堅持將自己武功傳給謝志,其實也等於傳授給他的弟子一樣。
這時,謝志滿意的一笑,同頭叱道:“羽兒,怎的還不過來叩謝各位前輩授藝之恩!”
一語出口,那立於謝志身後的一位少年,已應聲而出。
燭光之下,但見此人身材修長,面色如玉,生得一表人才,俊秀異常。
他此時“撲通”一聲,跪倒地下,朗聲道:“晚輩金羽,叩謝各位師伯大恩!”
說畢,已向冉獨、鄧斌及齊百祿三人行起大禮來。
冉獨等三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面孔上卻又不得不現出一絲笑容。
故意笑呵呵的上前,將這少年扶起,連聲謙虛了一陣。
謝志這時又略一沉思,向三人道:“目前在會澤城中,飛索專諸全立之女,號稱雙飛仙子的全玲玲、全楚楚姊妹二人,已約定那邪神後人,一月之後,至煙霞山莊踐約……”
他說到這裡,突然停頓。
冉獨卻雙目圓睜,問道:“憑全力那條九飛索,也未見得將人家拾奪下來?如此粗心,真是令人……”
冉獨話未說完,謝志已微微一笑道:“冉兄之言甚是,那邪神後人功力甚高,據傳說穿著厲老邪當年行走江湖所穿的火雲衣。按說飛索專諸武功雖高,卻也不見得能超出我們兄弟去。只是,他女兒能如此大膽,想來必有所恃。”
謝志說到這裡,雙鷹之一的彩鷹齊百祿,已哼了一聲道:“據傳那邪神後人,不僅功力卓絕,更與東海長離島有著極深的淵源,而且,這小子竟能使出長離一梟衛老鬼獨擅的七旋斬。”
他此言一出,殿中各人,已微微起了一陣騷動。
因為,僅是那邪神後人出現江湖,已是令他們驚懼不安了,何況,這其中又牽連著威名赫赫的長離一梟在內呢?
謝志此時乾咳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