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岌岌可危變成了毫無地位,就像是家裡的一條土狗。
他也不想這樣笨的,誰叫他以前只有一半的靈魂,他得遇到鏡妖,那才是完整的他。
跑到了附近的麥當勞躲雨,謝飛舟一摸口袋,沒帶錢,沒帶手機,晚飯都沒吃上,只顧著吵架了。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轉過身一看,是安蕾。
女生個子高挑,紮了個馬尾,整個人顯得清清爽爽,她很爽朗地說道:“沒吃晚飯?我請你吧,反正是遊戲裡的。”
“行啊。”
兩人歡歡樂樂地吃起了快樂肥宅餐,聊著各種趣事,聊得十分投機。外面是傾盆大雨,安蕾吸著可樂,她嘆了口氣,“原來你是因為家裡的事情離家出走啊。”
“是啊,後來我就去打工了,遊戲裡還給我編了個上大學的機會。”
“我家裡也不太平,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爸不滿我媽的虎媽教育方式,拿到了我的撫養權,多虧他,我能做想做的事情了。”
“畫畫?”
“恩,沒錯。”安蕾點點頭,她望向窗外,可是說起畫畫,她沒有阮萌的靈氣和運氣,阮萌能一飛沖天成為畫家,謝飛舟幫她找好了畫廊,準備推她成新銳畫家。畢竟有前任的身份在,他為什麼能心無旁騖地幫助阮萌呢。
她側過頭,他帥氣的臉龐在燈光映照下,唇紅齒白,少年感十足,不經大腦,她脫口而出道:“我喜歡你。”
謝飛舟把可樂噴了出去,他咳嗽著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他把她當成好哥們的啊,和肖之然差不多,怎麼會……
“你認真的嗎!你喜歡我什麼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覺得他挺帥的,人也很好,後來一起去探險,她覺得有這麼個心意相通的人在身邊真好,他們能玩到一塊,聊到一塊,不是很好嗎。
謝飛舟驚愕地看著安蕾,他非常震驚,雷暴聲在外響起。
白色的閃電劃破天空,肖之然穿著雨衣,繼續在肖恩回指的那塊空地上挖,他必須把屍骨挖出來,把它燒了,他忍受不了這個噁心的家族了。
上次被肖恩慈打斷了,這次不會了,他已經長大了,十八歲的身體,年輕健壯,就算是和肖恩慈對抗,他也不一定會輸。
他舉著鏟子,不斷地挖啊挖,雨水沖刷出一具白色頭骨,他嚇了一跳,雨水模糊了視線,定睛一看,那不是孩子的頭骨,那是一具成年人的頭骨。
“怎麼會……”
“Who killed Cock Robin?”
大雨中,突然傳來了誰殺死了知更鳥的童謠,一股涼意從腳竄到了頭,肖之然回想起小時候在英國的事情,他在英國莊園的庭院中聽到了這鬼魅的童謠聲。
聲音忽然變成了男聲,肖之然沒有轉頭,他側過頭,看到三叔居高臨下的視線,他的眼神似乎是毒蛇,將他纏繞得動彈不得。
“通知所有關係人,這則啟事通知,下回鳥兒法庭,將要審判麻雀。”
肖恩慈微微眯起眼睛,他冷酷地說道:“你想要審判我嗎。”
“你,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殺?你該問,我吃了多少人。”
【非洲有個部落食人族,傳聞吃了某人的肉,就能獲得他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
肖之然轉過身,向他揮起了鏟子。
漆黑的身影站在學校屋頂,棕發綠眸的英俊男人笑著說道:“比起真相,人們總是更喜歡謊言。”
“唯一不重要的便是真相本身。”
時間突然快進了起來,大雨驟然停止,天亮了起來,陸陸續續有學生進來,很快又過了一天,他們的行動像是遊戲中的人物,快速前進著,有人把劇情快進了。
直到不能再次快進,阮萌才放鬆下來,虛脫般地扶著沙發,躺在沙發上。
她把進度快進了,逃過了沈牧洵。
阮萌很疲憊,頭有些暈,眼前一片白色,她太累了,閉上眼睛,耳旁有風聲吹過。
雷佇立在沙發旁,靜靜地望著她,她面容平和,睡著的時候像是天使,“聰明的女孩。”
她總是有些急智的,可在惡魔的眼中,她是那麼的愚蠢。
雷試圖尋找她內心的弱點。
她愛很多人,她的男友,她的朋友,她總是期待著他們能有好的結局,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想要所有人都好好的。
“真沒想到你是個浪漫主義的女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