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也亮了,他想現在可以放心工作了。
拿著隨身帶的鋼針在小心地撬一塊地板,撬著撬著,見表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他後面了,離他越來越近了。
她蹲了下來,好像故意要嚇人似的。
孟飛說,讓你望風站這麼近幹嘛。用手往後面擺了擺說,站開點,這樣我不好操作。
他又拿起鋼針繼續撬了兩下地板,他突然停住了,後背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他想到剛才他摸到表妹的臉,一點都不光滑,粗糙的有一條條擋手的溝壑,他發現手裡有黏手的液體,他打著小手電看了下,一片鮮紅是血液,他不敢回頭,她還蹲在他的後面。他如觸電般,彈跳了起來,頭也不回就往門的方向跑,他感覺那狼眼人在後面一直追著他,看到了自己的卡車他才回頭看一眼,後面什麼也沒有。上了卡車,見表妹在車上,舒了一口氣,發動車子飛快地往前開去……
3
自從孟飛上次去了婉香樓遇到狼眼人後就不敢再貿然前往,何況他還是不能確定古越王的墳墓是不是真在婉香樓,只好平時盜盜小墓,跑跑運輸。如果運輸算是他主業的話那麼盜墓就是他的副業如果盜墓算他的副業的話,那麼他還有個副業就是當起了森林大盜。自從村裡的山林賣出去後,山上的木頭就不再屬於村裡的了,村裡人看到盜砍的也是不會去說的。已經有好幾個人開始偷山上木頭去賣了,有時候還僱他的車幫忙裝,當然這樣給的車費也要比平常多得多。幫忙裝了幾次車後,孟飛想還不如自己偷砍了拿去賣合算些。
那天,孟飛開著車,準備把砍好的藏在山裡的木頭拖到木頭加工廠去賣,為了怕自己偷砍來的木頭在路上被林業局的人抓到,他算了下時間,他下午四點鐘才出發,等他回來的時候應該是晚上七點燈了,那個時間護山林的人也該在吃飯,比較安全。
他開著車子把藏在山邊的木頭搬到車上,再把木頭運往木頭加工廠換了兩千元匆匆回家,車子行到一半,孟飛有些尿急,於是停車,跳下車去路邊方便,還沒有一泡尿的功夫,車子突然動了起來,慢慢地向坡下滑去。
孟飛發現後,暗想一定是自己剛才忘記剎車了,忙追了上去,可是他怎麼也沒有追上,車子下了坡拐了個彎爬坡行駛,這時他才暗叫不好,一定是有人趁他方便時偷他車了,可是又有誰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呢?當時他什麼也沒想,只是使勁地追著車子,那條路是崎嶇的山路,加上彎路又多,車子開得也不快,時不時還能看到車子的影子。
追了一會兒,沒有想到遠處的車居然自己停了下來,孟飛追上車,發現車裡沒有人,油門仍然沒有滅。孟飛覺得納悶,車上怎麼沒有人,沒有人車子怎麼又會自動跑這裡來的?這時他看了看四周,旁邊是一處寬闊的草坪,這是本市的刑場,他突然害怕了起來。
他覺得這地方有點邪,重新跳上車,飛快地往家的方向開。在轉彎的時候,他習慣性地去踩剎車,剎車有些失靈了,不能完全停下來,車子還在向前,對面突然行駛來一輛車,還好是體積較小的摩托車,不然準撞車不可。摩托車的燈光射在他擋風玻璃上,這時他又看到在擋風玻璃上方閃爍開放的血梅花,他知道這是幻覺,很多次他都出現這樣的幻覺。車子還是在下坡路上,他集中精神把握好方向盤,車子總算到了上坡路,車速總算穩定了下來,他的心也放了下來,這裡到家都是平坦的道路了。
回到家,把車停在院子裡,洗了澡,吃過飯睡到後半夜。這時有人敲門,孟飛從視窗往外看,發現是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四十多歲是城村公安局的陳枯朽,他認識,於是把門開啟。
木頭已經賣了,沒有人贓俱獲,孟飛一點也不覺得害怕。他把警察讓進來坐,問有什麼事。警察並沒有坐下,年輕的警察說:〃想向你瞭解些事,希望你配合調查。〃孟飛說一定。
年輕的警察問:〃你下午有去過玄山路嗎?〃
〃沒有。〃孟飛撒謊道,他知道有句挺實用的口錄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陳副局長說:〃請你跟我們去警局一趟。〃
〃你看現在都這麼晚了,明天去吧,明天我一定親自去報道。〃
〃少廢話,讓你去你就去,難道要我給你帶上手銬不成?〃年輕的那個警察有點不耐煩了。
孟飛跟著他們出了門,臨走時,年輕的警察還用閃光數碼相機把他停在院子裡的大卡車拍了幾張照片。在拍車頭的時候,年輕的警察突然說:〃陳叔,'奇。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