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不過是做錯了事兒。”
首揚一聽,立刻抬頭瞪他。
“i哦,怪不得。”平淑配合地點著頭,往首揚身邊挪了挪,煞有其事地看著首揚,壓低聲音,“揚揚說說看,又闖什麼禍了?媽想辦法幫你。”
首揚在桌子下踢了顧知航一腳,臉上笑得格外無辜,“媽別聽航胡說,我能闖什麼禍?我就是今天工作量大、太餓了,就覺得飯菜特別香!”裝模作樣繼續扒著菜,恨不得讓平淑立刻相信自己餓得要啃碗角兒了。
平淑幾乎要笑出聲,努力忍著笑不住點頭,“嗯,那就多吃點兒。”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說:“昨晚看你們倆剛回來時那凶神惡煞的樣兒,還以為你們鬧脾氣生氣了呢!”
輕輕淺淺的話兒,溫柔如常的聲兒,卻聽得倆兒子一個心驚肉跳、一個渾身不自在。
首揚心裡直“咯噔”——凶神惡煞?自己昨晚的臉就這麼恐怖?
平淑只當什麼都沒發覺,“還好你們安安靜靜‘睡一覺’——起來就沒事兒了,媽還以為你們昨晚會打起來!”
似乎飽含深意的話,聽得首揚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了,小心翼翼地瞅了顧知航一眼,卻發現這傢伙的臉居然微微泛著紅,雙眼鎮定得都有些發直了,連筷子上夾的香菇片掉進碗裡都沒發覺,“淡定”地把空筷子放進嘴裡,還像模像樣地嚼著。
這明顯的緊張讓首揚想笑卻不敢笑,桌子下面的腳悄悄碰著顧知航。
顧知航也不理他,繼續“氣定神閒”地吃飯。
他不是首揚,可不會傻到真相信了平淑“什麼都沒發覺”的話。他太瞭解自己老媽了,看似端莊賢淑,其實惡趣味兒多得很,在首揚來到顧家之後,這惡趣味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邵文那個“擋箭牌”不在,自己和這隻白痴的妖兒就成了老媽打發無聊時間的解悶兒首選物件!
見顧知航根本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首揚只得親自“上陣迎敵”,邊狼吞虎嚥吃飯邊張著一雙骨溜溜的大眼睛裝傻,“昨晚?昨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啊!”
見平淑別有深意地看向他,首揚頓時心裡一顫,一粒米掉在了桌子上。首揚忙又口齒不清地笑著補充,“哦!想起來了!昨晚、昨晚確實是……和航鬧了兩句兒。”不敢再看平淑的眼,首揚一副饞貓兒模樣夾著菜,“工作、是工作上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我倆……的意見不大合!不過立刻就解決了!”
“哦——”平淑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見好就收,不再追問。
首揚長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平靜一會兒,平淑給兩個兒子裝模作樣夾了菜,又“隨口”問道:“聽說公司又招了個副經理?”
首揚還沒鬆懈下來的虛心又不自覺繃了一下,筷子頓了一頓,再次悄悄碰了碰顧知航,繼續若無其事吃自己的,擺明這次要顧知航自己解釋。
顧知航終於慢條斯理“嗯”了一聲,不再沒義氣地讓首揚“孤軍奮戰”。
“聽說是個女的?”平淑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異樣,好像的確是不經意的聽說。
顧知航繼續“嗯”,首揚則豎著兩隻耳朵,埋頭苦吃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平淑繼續“隨口”,“聽說還是你的校友?跟你好幾年之前就認識了。”
顧知航這才抬眼神情清淡地說著瞎話,“是麼?我怎麼不記得?哪所學校時候的校友?”
“我就是沒事兒逛貼吧的時候見那些人說的。”平淑表情清淡得很,好像真的是“隨口閒扯”。
老半天沒說話的首揚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媽,為什麼咱們公司的總秘書長都要帶回來讓你看?董事會對這也要把關的話,為什麼不在公司、非要帶家裡?”
“秘書長?”平淑愣了半晌,“沒有啊,連公司招什麼樣的經理我都不管,更何況是秘書?”
首揚的眼皮兒立刻翻向顧知航,後者卻是一臉淡然地繼續吃飯,連眼皮兒都不動一下。
想了一會兒,平淑想起什麼似的,“記起來了,那天晚上回來,阿航突然問我,首揚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熟悉。都這麼多年了我哪兒還會抱希望?而且還是送上門兒的巧合!況且當初你叫這個名字少得很,時間又短,這些年找你時也只是關注“娃娃”比較多!阿航也不知怎麼想的,還沒仔細查一查的你底細,就用了這麼個理由把你帶家裡來了,沒想到還真是你這孩子!”
首揚繼續瞄著顧知航,心底雖很有些悸動,面上卻是滿滿的不相信,“你真對我的名字熟悉?明明早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