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要。”表哥說,“我懷疑上次刺殺你的人,就是他派來的。”
我喲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派來的呢,謀殺親夫什麼的。”
我表哥用他的腳趾狠狠夾我肚子上的肉。
說這話的時候,他坐在我被褥後面,面前放著床上專用的小書案辦公。我拿著漫畫縮到被子裡,一邊看一邊吃薯片。我們約好了,以後我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朝中的事交給表尼桑。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做正事的時候,我要搬把小矮凳坐在他腳邊玩耍,他不要一個人做事,而我都不理他。他威脅我,這樣下去的話他也不管了,他也出去玩耍,尼瑪我到哪兒再去找一個總理來,我不要,於是我殷勤地給他捏捏腳。
我和我叔叔就這樣對上了。不過他現在肯定比我頭疼,我是天子嘛,我說什麼話,底下都要聽,不聽就是造反。他現在雖然口口聲聲為我好,可是如果我不接受,他就是造反,我都有點可憐他了。不過我知道他對我,肯定不是像姑姑對我那樣,出於親情,我跟他都沒見過幾面,只知道他是個有鷹鉤鼻的、眼睛黃濁的瘦高個子,眼睛裡都是*。
他是差點就要坐上龍椅的。但是因為強勢,又有些歹毒,為我祖父不喜。
我覺得我叔父和表哥,真放在一起,還是叔父比較危險。
因為真出了事兒,我可以勾引我表尼桑,我又不能勾引我叔父。
這樣對峙了幾天,我叔父引兵回北方,我鬆了口氣。我真怕他強攻帝都怎麼辦,其實我們這裡沒多少人啦。我表哥趕緊抓緊時間補兵員,徵招京畿營,而我竟然在這時候,收到了一封據說是毛豆走時留給我的信,信裡面又是各種歇斯底里,講我表哥跟他怎樣怎樣,簡直是標準的知音體加小黃書,如果裡面那個很慫很沒有存在感的正妻不是我的話,我都要支援他們在一起了。
我看這個,現在已經有七成不信了,可是被我表哥發現,又是一把抓去燒掉,我表哥真是煩死毛豆了,說他陰魂不散,簡直就跟追劉德華的那個誰誰誰一樣。我問他劉德華是誰,他又說不出來。那我肯定覺得他有點怪啊,欲蓋彌彰的樣子,他就很兇地問我,“你居然不信我?!他這麼噁心,你理睬他幹嘛?”
我只好說我信啊,但是……
“沒有但是!”
然後就被他按在床上這樣那樣了。我表哥可不願意提毛豆了,他這樣我都沒法兒跟他溝通。然後我就想了個辦法,我走迂迴路線,他既然不肯說他跟毛豆的事兒,那我就問我們倆的事兒唄,我問他喜歡我不啦。結果我表哥又不肯說,“這個有什麼好問的,你自己不知道麼?”還覺得我很煩,敢情我和毛豆在他心裡都是很煩的呀!這魂淡!
我想來想去,不行,我其實一直都很奇怪,我這樣子的,我表哥喜歡我圖個啥?圖我會捏腳?
因為他一上來就是R18,所以我覺得他是在騙我。而且好像總有點什麼人要處心積慮地告訴我,我表哥是在騙我。
那如果我們重新來過,從談戀愛開始,我大概就會搞清楚我表哥對我是不是真心的,因為他肯定會說為什麼喜歡巴拉巴拉的,那麼我對我自己也會有一點點自信了。j□j可以演,談戀愛總不能了吧。我覺得這樣對我表哥也很好,他就洗白白了。而且談戀愛!就像那天袁大頭搔了一下我的手掌心!多美好啊!
我跟表哥說,“我想跟你重新來過。”
表哥說:“哈?”
“我們不是自由戀愛,是封建包辦拉郎配,所以我想跟你!談戀愛!你來追我呀追我呀!”
表哥還是蹬著死魚眼:“哈?”
“就是假裝我們不認識嘛,你重新來追我嘛!你從來沒有追過我,你追我嘛你追我嘛!”
我表尼桑思考了一下,覺得雖然有點蠢,但意外地帶感呢!
於是我們就玩上了。
我演一個賣烤腸的小騷年,剛剛出攤。我烤著烤著,我表尼桑就來了。他腰上配把劍,看上去就像是個少俠。他本來就是少俠嘛,真是帥死了!
少俠到我面前,想跟我搭話。我跟他示意,買根烤腸才有資格搭訕,於是他買了根烤腸。別人都罵他插隊,我跟他們說生意不做了。他們都覺得我倆神經病。
“你好,我叫虞在藻。”我表哥瞪著死魚眼說。
我把鏟子一丟,“你怎麼這樣啊,說了重新開始嘛,我倆都不認識,你怎麼還是虞在藻?你現在不能是虞在藻了啊。而且什麼’你好,我叫虞在藻’,這樣誰願意跟你交往啊!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