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情很可……」
「別說了啦,的場先生。你喝醉了嗎?」
「有一點。」
「就愛騙人,明明就比我會喝。」
的場把重心靠在吊環上並咧嘴一笑。果然被耍了。出口抗議也只會被看笑話,因此光也嘟起嘴默不作聲。
電車搖晃前進了約三十分鐘,到達光也……同時也是的場所住的地區。
「嗚,好冷。」
走出剪票口後的場縮起肩膀說道。他在西裝外穿著薄大衣,但夜風應該還是會從領口處鑽入吧?
「差不多需要圍圍巾了啊。我每年都會忘記收到哪了去呢……」
聽到的場的嘀咕,光也想起以前去過的八迭小房間。曾在那裡被的場請吃煎餃。
雖然記得那就獨居的男人來說算整齊,但還是離一塵不染一詞有點距離。像圍巾那種東西會下落不明也是有可能的。
的場在六年多前離婚。
由於並不是從本人口中聽到,所以自己不知道導致分手的詳情。雖然很在意的場娶過怎樣的女性,但事到如今也很難開口問。如果是還沒發展成這種關係前的話……就能若無其事地問了。
「你的大衣好像很暖呢。」
「對,可是一到這個時節,感覺就有點沉重呢。」
光也喜歡的短大衣材質是薄小羊皮。畢竟直到半年前都還在可以穿休閒服上班的設計工作室工作,所以沒有幾件可搭配西裝的外套。雖然想再買一件,但遲遲沒機會去買。
走過站前商店街進入住宅區。
這是個安靜的夜晚。
聽得到的只有的場走在身旁的腳步聲——當兩人都沉默不語時,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可能會傳出來,迴盪在夜路上。
「那、那個,的場先生。」
光也耐不住寂靜,維持面對著正前方的走路姿勢呼喚的場。
「嗯?」
「那個……這個行業到年尾也一樣會變忙嗎?」
自己只想得到工作上的話題。的場偏過頭說:「我想想……」
「我們公司沒發行雜誌,所以跟年尾趕稿沒什麼關係啊。只是在盤商的最後出貨日前,還是會忙得團團轉喔。說一定要在今年內進貨的書店也會增加,所以直接出貨的情況也會變多。」
他用悠閒的聲音如此為光也解釋。
「年尾和年初時,商業書賣得好嗎?」
「和報稅相關的書之類會開始熱賣喔。」
「其他的果然還是在早春銷路比較好嗎?」
「嗯,年末是盤點結算類,年初則是社會新鮮人取向,還有管理部下類的書銷路都會不錯……我說花島。」
的場停下腳步,所以光也也停了下來。
「嗯?」
「你這麼喜歡聊工作的事嗎?」
「咦……不、也不是這樣……」
「就我來說,我想聊更情色一點的話題啊。」
他在街燈下露出顯得很傷腦筋的笑容說道。光也一時說不出話來,半呆然地仰望著的場並僵在原地。
「咖啡。」
「嗄?」
「我想喝咖啡,在你房間喝。」
聽到他輕鬆講出的要求,住在心中的小小的自己驚訝地跳了起來,開始慌慌張張地四處亂竄。
「可、可是,我家現在只有即溶咖啡。」
「什麼都好。」
「可能也沒有咖啡用的奶精。」
「我不需要。」
「糖、糖也用完了……」
「我說啊……」的場探頭望向光也的臉。
「我一直都是喝黑咖啡喔。話說回來,就算沒有咖啡也沒關係啦,因為那只是藉口罷了。」
「借、藉口?」
藉口如果直接了當地說只是藉口的話,不就沒有意義了嗎?誰快來教教我,在這種情況下到底該怎麼應對才好?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就不去。」
「我沒有不願意!」
因為太過緊張,結果不小心大聲喊出來。周遭很安靜,因此聲音格外響亮。的場在瞪大雙眼後輕輕笑道:「那就太好了。」光也則因太過害羞,不發一語地邁開大步。為什麼非得在大馬路上進行這種對話不可啊?如果想來自己家的話就說啊,只要更不經意一點地說想來就好了——不對,就算沒說出來也無所謂,只要默默跟來就好了。
這樣自己就會乖乖開啟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