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向那兩個方向安排一下。我看西面一時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炎舞陽的身影,一直也沒離開過沈天放的視野一步。沈天放負責收攏撤下來的部隊,也只不過得到了一些隻言片語的區域性戰況而已,還都沒能從這些士兵的口中問清現在城內具體形勢如何。所以對於炎舞陽的這個說法,沈天放還是表示出了自己的一點疑慮,說道:“主公,您就如此有把握?”
炎舞陽宛然笑道:“其實我也是從你那裡偷來的一些情報,才拼湊出來這個資訊。我還是要多謝你呢。”
沈天放皺褶著眉頭,應道:“主公,現在各部在撤退之前基本已經失去了聯絡。我剛剛詢問了半天,也不過是知道了他們的所屬和傷亡情況。從體來看,東城的戰鬥進行的的確十分激烈。”
這時候雪嫣在旁邊捅了一下炎舞陽,神色有些不悅的說道:“舞陽別賣關子了,你這人就是越是火燒眉毛越不著急。趕快快說吧。”
炎舞陽對沈天放微笑道:“天放,你剛剛詢問的時候你沒注意,南城部隊能夠脫離戰場的少之又少,僅有個別士兵而已,基本損傷殆盡了。東城的部隊建制也已經完全被打亂了,雖然他們還保持著一定的數量,但缺少統一的指揮,這應該是經過了倭族猛烈的追擊的的結果。所以我會說東城方向的倭族攻擊比較兇。現在只有西城撤下來這些部隊建制和士氣都還不錯,如果是你,你會選擇重點佈防在哪呢?”
沈天放聽到炎舞陽的話後,心中暗暗一震。急忙將自己的目光投到士兵的身上,佩服的說道:“主公,沈天放受教了。我立即去加緊東南方向的佈防。”
炎舞陽讚許道:“你反應很快,快去吧。”在沈天放轉身之際,炎舞陽又補充道:“小心一點,注意保護好你自己。”
如此時刻,炎舞陽還會想到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安危,沈天不由得身感激應道:“謝公主。沈天放一定會活著回來見您的。”
當陳宇軒趕到的時候,炎舞陽身邊已經聚集了將近五千名東海軍,而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千名隨著東海軍一同撤到此處的百姓。看到這個情形,陳宇軒暗自慶幸自己下達全面撤離的命令沒有耽擱,否則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想打巷戰也不容易。
“主公。宇軒有辱主公之望,沒能守住赤城。”陳宇軒單膝跪地在炎舞陽面前說道。
炎舞陽一掃剛剛的頑皮笑容,親自將陳宇軒扶起,將自己的手扶在對方的肩膀尚,繃著臉說道:“宇軒,不必多說,你我多年兄弟。是兄弟,還說這些做什麼?是我當初堅持要死守的,朝陽軍團這三萬人,死守赤城四十天,你哪天不是流著血守在我前面,你若如此說,讓我如何面對你。”
炎舞陽的話,完全發自肺腑。那不畏陷境共赴劫難的神情,使得兩個自幼相識的少年,同樣有著家破人亡經歷的青年,將他們的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萬語千言,都在瞬間經過他們青筋突起的雙手,經過他們的眼中互相信任的眼神,交融在一起。
“主公,我剛剛從東城經北城牆趕過來。現在北城牆失守也不過是就是時間問題,您不能在這裡久留,我組織人,現在就保護您突圍。”陳宇軒話音未落,南面相馬直泰的部隊就已經衝到了東海軍把守的這幾條街道面前。
炎舞陽急令道:“宇軒,留兩個千人隊斷後。其餘各部和百姓即刻向北城牆轉移突圍。”
相馬直泰的部隊,是伴隨著南城強的倒塌,第一批進入赤城的倭族部隊。破城之後,相馬直泰通告全軍,活捉匪東海首一人,賞金萬兩。這個重賞得訊息,更是讓每個倭族士兵都將自己得眼睛瞪得極大,恨不得下一個在自己面前出現得就是東海軍的頭腦人物。
原本並不寬敞的街巷,隨著倭族的到來,爆發了一場血腥的巷戰。在這裡,每一寸土地都是雙方你爭我奪的焦點,甚至連房簷也不列外。東海軍憑藉著地形,倭族依仗著人多。在街巷的中央,由於空間的狹小,雙方計程車兵乾脆放棄了不易揮動的兵刃,在大雨中紛紛倒地,毆打在一起。這時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最原始,最直接,最具有殺傷性的武器。每一名士兵的口中都會帶出陣陣的鮮血,這其中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
在東海軍的面前,倭族每前進一步,都需要留下數具屍體。經過了雙方巷戰之後的地面,完全由鮮血揉和著死亡士兵的身體將地面重新塑造了一遍。在這幾乎連腳都沒有位置放的空間之內,連原本街道地面上鋪設的青磚,都成了十分希罕的景象。
倭族此刻,正在拼命邁出獲得最終勝利之前的最後一步。破城之後的興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