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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孤獨客”搖頭道:“不認識。”

黎靖欽心念電轉地道:“老前輩乃傲嘯山林的奇人,不問江湖是非已經四十多年,既然不認識他,何必管他這種閒事,況且……”

黎靖欽話未說完,“孤獨客”已倏然截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老夫不該管閒事,是不是?”

黎靖欽躬身陪笑地說道:“老前輩言重了,晚輩怎敢?”

“孤獨客”道:“你既然不敢,那又為何要老夫不要管?”

黎靖欽肅容說道:“老前輩明見,他年紀輕輕,就這樣目中無人,口氣狂傲,言詞鋒利氣人,實在應該教訓教訓。”

“孤獨客”微微一笑道:“你這是由衷之言?”

黎靖欽點頭說道:“晚輩句句由衷。”

他嘴裡答著“句句由衷”,其實心裡根本不是那回事,臉孔也感覺有點兒在發熱。

“孤獨客”目光轉朝神定氣凝,默然嶽立在一旁的麥亮宇深望了一眼,面色倏地一沉,望著黎靖欽說道:“這娃兒年歲輕輕就這等狂傲,雖有不是,言詞雖然鋒利氣人,但所言處處不失於一個‘理’,青城道士仗恃人多勢眾,竟聯手群毆,不但失之於‘理’,而且背‘信’,有違武林正義之‘道’,這種行為,豈是名門正派門下之士所應該為的?”

語鋒微微一頓,目光如電地瞥視了玄靈子等六人一眼,接著又道:“你黎靖欽身為名震江漢武林有頭有臉的人物,又系當地主人,眼看著青城這些道士如此‘失理’、‘背信’、‘違道’的行為,不但袖手旁觀不予理會阻止,反而還要老夫也不要管,不知道你是一時糊塗,不明事理,還是假借青城道士之手,替你出出胸中那無處發洩的那口氣忿,還是另有居心?”

這番話,義正理直,只說得黎靖欽臉上一陣陣發熱,羞紅滿面,心中真是又氣,又恨。

武林人物,最講究身份、輩份,尤其是一般所謂“名門正派”,“正道俠義”之士,講究的更嚴。

儘管是一肚子“男盜女娼”,掛的是羊頭,賣的是狗肉,但在表面上不得不裝作正派的樣子,以維持自己的聲譽。

因此,黎靖欽心中雖是又氣又恨,但當著一眾武林豪雄,面對著這位武林前輩奇傑,以他的身份、輩份,他既不好形諸於色,也不好翻顏變臉。

何況於事於理,皆是他和青城七子的不對,他只好強忍下心裡的氣恨。

是以“孤獨客”話落,他心念電轉地略一沉吟,說道:“青城道友雖然失之於‘理’,但是追根究底,還是緣於他辣手傷人而起。”

“孤獨客”道:“這該怪他嗎?”

黎靖欽道:“老前輩的意思是認為?……”

“孤獨客”冷冷地道:“青城道士是咎由自取!”

這時,紫衫客梅仙和歐陽映雪二人,已躍下擂臺走進場內,一左一右地並肩卓立在麥亮宇的兩旁。

“孤獨客”話鋒一頓,目光一瞥三人,接著又說道:“老夫既已聲言管定這檔閒事,此刻就決不容許任何人向他們三個尋仇,如要尋仇,可按約言於今夜二更以後前往所約地點了斷。”

黎靖欽心念飛轉地暗忖道:“這樣也好,免得現在動起手來,落個恃強凌人,以多欺寡之名。”

他心念飛轉暗忖中,立即點頭說道:“老前輩既是這等說法,晚輩怎敢不從命,不過……”

“孤獨客”接他問道:“怎樣?”

黎靖欽目光瞥視了麥亮宇等三人一眼,說道:“老前輩能保證他們三個,屆時準定前往赴約嗎?”

不待“孤獨客”開口,麥亮宇已氣勢豪雄地挑眉朗聲一笑,道:“黎靖欽,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寰宇三英’雖是初出江湖,尚知‘信義’二字,你只管放心好了,二更一刻時分,‘寰宇三英’保證一個不少地準時前往赴約。”

“孤獨客”介面說道:“老夫願作他們三個小娃兒的保證人。”

麥亮宇星目異采飛閃,朝孤獨客肅容拱手一揖,說道:“謝謝老人家的信任。”

“孤獨客”擺手一笑,道:“小娃兒無需客氣。”

聲調一落又起,望著黎靖欽問道:“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沒有了?”

至此,黎靖欽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只得搖頭答說道:“既有老前輩作保證人,晚輩自是無話可說了。”話落,心中忽然一動,目視麥亮宇問道:“你尊姓大名可否賜告?”

麥亮宇道:“在下名麥亮宇,位居‘寰宇三英’之末。”黎靖欽雙目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