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群聽得直點頭,連連誇小姐想得周全。
文箐卻搖頭道:“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這還是你家娘子的主意。”先時,褚家娘子見褚群在周家做事,便特地來拍文箐馬屁,說話間不經意裡提到了菜油難吃,還是周家茶油做出來的香。無意中觸動了文箐敏感的神經。
這菜油提煉很快就被褚群摸索出門道來了,可是見文箐這邊根本沒有去管鋪面甚麼的。這般沒響動不說,反而見家中其他人都在忙著鴨毛一事,似乎自己這廂倒是無人問津,不免不些失落。最終也沒憋住,問道:“四小姐,那咱們油鋪甚麼時候籌劃?”
油鋪?這根本不在文箐現下的日程計劃中。因為,開鋪子,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錢啊,文箐現下可沒有這個大手筆。她讓褚群忙這些事,不過是一方面覺得他是個人才,不想白白放過,給褚群找點兒事做,另一方面是想考驗一下這人實幹能力到底如何。現下可以說是心滿意足。此時道:“這個不急。現下我倒是想讓褚管事幫一個小忙,收百來只鴨毛或鵝毛。”
褚管事聽得這話,就認為周家四小姐是個想法東一出西一出總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人,他捉摸不透她要做甚麼。一會兒是榨茶油,一會兒是除油臭,一會兒又是要收鴨毛。在他看來,做好其中一樣了,那就趕緊開鋪子做買賣唄。他原本在江家在面上好歹還是正兒八經的布店管事,如今,在周家做得這些事,好象沒一樣靠譜,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偏家裡等著這份差使,離了周家,便沒得錢過日子。
文箐這邊想偷偷摸摸地做些營生,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差點兒就公之於眾了。
事兒說來,便是文簡無意說漏了嘴。文簡休沐歸家,見得陳媽在洗曬鴨絨,自然好奇發問,陳媽說是用來做冬衣。文簡一時不慎,說與了文筵聽。文筵大是好奇,文箐只能撒謊:“陳媽曬棉花呢。”然後趕緊叮吃陳媽等人,以後這些營生的事,千萬莫在文簡面前多提。
文箐對文簡耳提面命:“咱們家做冬衣的事,不要說與家中其他兄弟姐妹聽。尤其是三嬸。若是她曉得咱們有自己的生意了,就象那踹房生意一般,三叔就會管了,姐姐手上便沒錢了。”
這不過是嚇唬文簡的話,事實上,周騰夫婦如果真打上她的主意了,她又焉能讓自己手上的這項買賣由著他們奪了去?另外,周騰那廂也不太可能明目張膽地這麼行事。
文簡小歸小,可是在陳媽與周瓏的教導下,多次在他耳邊提過,自己名下的產業現下都歸三叔管,就是有錢也到不得自己與姐姐手頭上來。所以,文箐這般說與他聽時,他立時乖覺地點頭。
可是,有些人或許人前是個不太會講話的,卻是事事放在心中。那年秋天時,文箐卻收到了沈顓送來的一大包鵝毛。
彭氏那次去自適居,恰巧遇到杜家兄弟來送鴨子,文箐一見差點兒馬腳,便道:“這夏日總吃粥,甚是無味,尋思著做青果,買了一百枚鴨子。二伯母,你家到時需多少?”
將話題由此岔了開來。因文箐聽得周德全說,有會看天氣的人說今年要麼是旱年,要麼是雨澇。文箐尋思著不論是哪種情形,那都意味著米要漲價。就算不漲,多存一點,有備無患。
可是,她要向李氏討要糧食,可不好開口。於是對彭氏道:“二伯母,我想向你借些糧食。現下牛啊馬的,太能吃了。”
彭氏一愣,道:“那是你喂得太好了。只是……”
文箐難得見她有不爽快的時候,彭氏雖節儉,但絕不是一個對親人吝嗇的人,想當初,她還借錢於沈家還債呢。“二伯母,可是箐兒讓您為難了?”
彭氏眼光避過她,道:“這事,這事你還是同你大伯母商議較為妥當。”
文箐一怔:這是何故?長房那邊,向來是二伯母打理蘇州產業,這地裡產出,如今還需得問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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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幾乎不看玄幻文,但這篇卻一口氣看了下去,並且蹲上了坑。雖然是DM文,但現在也沒過火的描寫,大家當BG文看吧。很有意思。正在學習為何自己作為一個讀者明明知道下面作者可能會寫什麼內容,卻還是想著能儘快看到下一章內容?
正文280 第一桶金
文箐直覺地認為:向來和睦相處的長房大伯母與二伯母之間,難道是發生口角了?那又是因為甚麼事兒?
後來才知:大伯母與二伯母之間確實發生了些不痛快,大抵不過是掌家一事罷了。雷氏歸家,除了照料文筵外,旁的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