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聽後笑著說:“那土豆燒牛肉可比咱們的小米飯窩窩頭好吃得多哦!”說得大家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時,許光達的一個同學也笑著說:“光達是我們汽車訓練班的黨代表,每月的七十多盧布,不到月底就翼中空空了。大家給他起了綽號叫‘光蛋’。
當時我們還懷疑,他一不上街,二不進飯館,錢都哪去了呢?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把錢都交黨費了!“
說話的是胡虎清。許光達見他在誇自己,有些不自然,就說:“這沒什麼,我是黨員,黨就是我的家,發了錢交給家,自古以來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毛澤東主席聽後說:“好啊,現在你們到家了。中央歡迎你們歸來!你們都是在列寧故鄉喝過洋墨水的洋包子,有學問噢!要洋為中用,把你們學到的知識、經驗應用到偉大的抗日戰爭中去。”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用力地一揮手,然後繼續對大家說:“我們的黨,我們的軍隊已經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你們在蘇聯學習的時候,我們紅軍正在進行二萬五千里長徵噢!你們回來後,我們已改成八路軍和新四軍了,他們是革命的隊伍,名稱變了,但我們黨和軍隊的性質和宗旨沒有改,紅軍的光榮傳統沒有改。軍隊的發展壯大,需要大批像你們這樣的人才,你們這樣的幹部越多越好!希望你們要好好發揮作用!”
毛澤東主席的話,在許光達的心裡激起了萬頃波濤。他知道,中央對他們寄予很大的希望。他們肩上的擔子是不會輕的。此時,他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一切交給黨來安排。
幾天後,許光達被任命為抗大總校訓練部長。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工作。雖然在莫斯科學習五年,但從沒有想到會從事教育訓練的領導工作。
他原來以為:自己多年在戰場上指揮作戰,肯定會讓他重操舊業。雖在意料之外,但他明白,負責訓練工作也是黨的工作的一部分。革命事業的發展,需要大批的人才。黨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派出這麼多人出國,正是為了這個。
他愉快地接受了這一任命。
許光達走馬上任,來到抗大總校,向林彪和羅瑞卿報到。
林彪、羅瑞卿都是黃埔軍校出身,林彪是黃埔第四期,羅瑞卿是黃埔第五期,和許光達是上下屆的同學,儘管如此,許光達並不認識他們,此時是第一次見面,自然是親熱一番。
隨後,許光達又見了教育長劉亞樓、政治部主任張際春、校務部長楊至誠。
許光達上任後,為了儘快熟悉情況,一方面向校領導特別是劉亞樓瞭解學校的教育訓練情況,另一方面,經常深入到學員中,瞭解掌握學員的學習情況,以及對教育訓練工作的意見和建議。他平易近人不擺官架子,說話和藹可親,跟學員打成一片,因此學員們都親熱地稱他是“新來的學員部長”。
這一天,他來到學員的教室,實際上是座窯洞,裡面放的是石凳、石桌、石黑板,他找了個石凳坐下,見一位青年教員在講哲學課,可不少學員卻顯得很疲倦,有的還把頭低下靠在石桌上。下課後,他就問這位學員:“講課時你怎麼睡覺呢?”這個學員一看是首長在問話,顯得有些緊張,支支吾吾的。許光達問:“是不是聽不懂?”那學員點了點頭。許光達問了幾個學員都說感到吃不消。
經過調查他了解到:這些學員平均都有八年以上的鬥爭歷史,經歷過無數次戰鬥,平均每人負傷三次,多為營團以上領導幹部,其中絕大多數沒有上過學,或只讀了幾年私塾就投身革命了。他感到,教學的內容應作些調整,對於工農出身的幹部,要適當增加些文化課,提高他們的文化知識水平。同時,不同專業應在時間與內容的分配上有所側重,並根據培養物件增減教學內容,使教育訓練符合實際鬥爭的需要。
他把這個想法向校領導彙報,很快得到同意,並由他重新修訂了教學實施計劃。
學員的學習環境是艱苦的,他們每三到五人住一孔窯洞,既是宿舍,又是學習室。上課則集中到一孔大窯洞中,晚間自習,每三天發一支蠟燭,不夠用,討論時便吹掉蠟燭,摸黑談。到後來,蠟燭也沒有了,又改用胡麻油燈,沒有燈芯,便捻一個紙捻代替。許光達懂得,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中,領導幹部的模範帶頭作用是至關重要的。
這一天,許光達與學員們一起來到山上打柴,這對他來說,還是新媳婦坐轎頭一回。他從小在家時燒的是稻草,而且是很小離開家外出求學,從來沒有使用過斧子、砍柴刀。他的個子高,用刀砍起灌木來,很是費勁,連砍了幾下,就是砍不掉。不大工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