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擺擺手,後退一步站在阿三正對面。他的臉色由剛才的鐵青變成現在的灰白。
“你不是覺得我欠了你母親嗎?我建立幫派最初,曾經立下規矩,負了自己老婆的男人都要遭受相應的懲罰!雖然我沒娶她,也沒跟她結婚,但是她到死都不肯放過所有人!那我唯有按照規矩來!
我給你和她一個交代!你在這裡作為見證!這次之後,我希望你能放下一切不滿和怨恨,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
郭一鳴說完,從腰間抽出匕首,在阿三一聲驚呼聲中,嗤的一聲!一刀子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大腿根上!
“老頭!”
“滾開!”郭一鳴咬牙怒吼,嗤的一聲再次拔出匕首。
血霧飛濺,鮮血彌散出來,沿著他深色的西裝褲滲透出來,很快就染紅了整條褲腿。
“我欠她的!用幫派當年規矩還了!現在……現在我問你!孩子呢?!”
郭一鳴忍痛怒吼出聲。
阿三震驚當場,有一瞬無法相信,若不是郭一鳴大腿上殷紅的血還在汨汨冒著,他無論如何也不信郭一鳴傷了他自己!
“那也是你的女兒!是我的孫女!混賬東西!”
郭一鳴揚手扔掉了匕首,匕首嗆的一聲落在阿三面前。阿三看到匕首上面還有殷紅的鮮血,而郭一鳴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你不要逼我……我去給你找醫生……”阿三踉蹌著起來就要衝出去,卻被郭一鳴反手緊緊的揪住。
“你先把孩子給我看看……”郭一鳴虛弱開口,整個人已經快支撐不住的倒下。
阿三抬頭迎上郭一鳴淒厲眸光,身子一顫,咬牙看著他。
140 誰最無情,誰最腹黑
面對郭一鳴的執著和失望,阿三咬牙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孩子我不會給你的!你別以為用這種方式我就會感動!你對不起我媽這是事實!我能為她做的事情只有這一件!我絕不後悔!”
阿三說完摔門走了出去。
郭一鳴的保鏢緊跟著衝了進來,一看到眼前場景,俱是倒吸一口涼氣。
“老闆,是不是阿三?”
“立刻安排飛機,回q市!”
郭一鳴疲憊的揮揮手,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密佈豆大的汗珠,整個人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摁在膝蓋上的手甫一拿開,鮮血如注湧出。
……
兩個小時後,郭一鳴包紮完畢,不顧一眾保鏢阻攔,執意來到機場要返回q 市。
從阿三衝出房間的那一刻,他已經徹底灰心了。
非煙的孩子是阿三的……
這個禽獸!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飛機上,郭一鳴開始發燒,等著飛機降落,他整個人已經昏昏沉沉,不停地說著胡話。一眾保鏢跟了他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他有此刻這般虛弱的時候。好不容易捱到醫院,慕晚幽一看到郭一鳴是被抬著回來的,當場臉色慘白。
郭一鳴推進手術室做手術。傷口回來的時候感染了,幸虧手術及時。
只是郭一鳴現在身體很虛弱,前些日子剛剛在床上躺了幾個月,現在又自己紮了一刀,最少又要修養上一段時間。
十五天後,郭一鳴已經能下床走動,只是身體還比較虛弱。對於臺灣發生的一切,他隻字不提。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跟晚幽開口,好幾次話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嚥下去了。
非煙的情況也越來越差,醫生說長此下去,最多半個月,她的精神將徹底崩塌。
郭一鳴懷著最後的希望給阿三發了條簡訊。
“上一代的恩怨,卻要毀了這一代的幸福!何苦?非煙錯在哪裡?孩子錯在哪裡?一切都是你自己執拗的將所有罪責加在無辜的人身上。”
發完簡訊,郭一鳴本來好起來的身體突然發起燒來,整個燒的糊里糊塗的,又是躺在床上五天才能下床。
第六天傍晚,非離和斜陽來醫院看非煙和慕晚幽。
這一個月的時候,非離和斜陽幾乎沒去過別的地方,就是家裡醫院公司,三點一線。小蘇蘇由斜陽天天帶在身邊,出了非煙的事情,斜陽不敢將孩子單獨放在家裡,每天辛辛苦苦的帶在身邊,除了到醫院,大部分時間都守在孩子身邊。
剛剛走進病房的門,就聽到慕晚幽的哭聲。斜陽和非離心一沉,快步跑了進去。
“晨晨?!阿三……”
斜陽看著站在那裡抱著孩子的阿三,震驚開口。
阿三懷抱一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