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跑出來。”
那淨土女依依不捨放開了我,依言奔了回大公堂內。
我跨上馬背,跑出大公府後,再切人沿坷大道,往河北馳去。
大道上竟見不到任何人,大道上竟見不到任何人,戰鬥仍在南方的河岸區進行著,驟眼望去,倏流仙河在城內的這一段都是烈焰沖天,隱見黑魔船的高桅在火海中折斷到了可以遙望城北高牆的時候,路上開始出現了往北城門逃去的黑人,有男有女,說不盡的驚恐悽惶。
我偏離大道,穿過沿河大道和河岸間的林木區,往河旁馳去。
一出林木區,便看到下游處泊著五艘完好無恙的黑魔船,其中一艘剛離岸邊,往城外駛去。鉅艦泊處的岸旁聚滿了黑叉兵,正匆匆上船,準備逃命去了。
北水閘已陷入了水裡。
我奇怪這裡為何見不到半個淨土軍,回頭向河面望去,才發覺這截河道被三艘橫亙河中焚燒著的黑魔船封鎖了河道,難怪淨土軍不能透過。
我拔出魔女刃,踢著岸旁的泥土,拍馬直衝過去。
正等待上船的黑叉人生出警覺,十多人彎弓搭箭,向我勁射過來。
我俯前運劍,一一挑開。
風聲在右側響起,我駭然望去,只見最接近我那艘黑魔船上灑下另一片箭雨,向我罩來,我自知無法應付由兩個不同角度射來的箭,無奈下惻飛落馬,滾人林木裡。
可憐的戰馬慘嗥倒地,馬體上插滿長箭。
我再滾涯了十多尺,才跳了起來,正想借林木的掩護潛過去,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沿河大道傳來。
我暗忖難道是淨土軍來了,但旋即推翻了這想法,由水路攻來的淨土軍又怎會騎馬,心中一動,撲到林木外緣處,往來路望去。
-大隊黑叉騎兵,正氣急敗壞地沿路奔來,最少有四、五百人之眾。
我自問無力把他們攔下來,唯有目送他們過去算了。
大隊過後不久,又奔來另一六人的小隊,其中一女,正是美豔動人的“黑珍珠”戴青青。
我大喜過望,一聲長笑,跳了出去,持劍攔在路心。
奔在最前的三名黑叉兵狂喝聲中,掣起黑叉人愛用的蛇形矛,俯身刺來,其中一人更將馬驅得向我迎臉撞來。
我大笑聲中,側身避過,魔女刃閃處,先將中門那騎劈離馬背,才從容旁身,避過敵矛。
一伏再起,魔女刃像一道激電衝天而起,後至的兩騎兵折人倒,只剩下空騎繼續往前奔去。
寒風驟起。
兩枝長槍,一上一下挑來。
只看雙槍的速度和角度,便知是高手。
這時已衝過去的另兩騎勒馬回頭,又徙後面夾攻過來。
我不想陷入兩面受敵的困境,一個倒滾,徙後方來的兩騎間穿出,既避開了那兩枝長槍,又變成攔在他們前方。
那衝來的兩騎馬術非常了得,一扭馬頭,又當先攻來。
我吃虧在兵器比他們短得多,但勝在魔女刃神妙鋒快,左右削出,兩枝蛇形矛只剩下了半截。
敵人一呆間已給我搶人他們中間,魔女刃左右開弓,兩人同時倒下馬去。
眼前豁然開朗,只剩下黑美女戴青青。
戴青育左右手分持長槍,立馬停定,連我也不由贊她騎術高明,只是運用雙腿便可將戰馬操控自如。
她冷然望向我道:“大劍師蘭恃!”
我微笑道:“‘黑珍珠’戴青青!”
戴青青長而媚的美目閃著亮光,上下打量著我道:“只要殺了你,就算流仙城沒有了,也是值得。”
念著她對凌思的仁慈,又或因她能使人忘記了種族和仇恨的美麗,我心中對她並無絲毫惡感,微微一笑道:“假若我們不是在戰場上兵刀相見,那會是多好!”
她勃然大怒道:“不要和我說這種話!”一夾馬腹,長槍左右夾擊而至。
我收攝心神,看出雙槍似是同時攻來,其實不但力道輕重有別,連速度亦有差異,這種巧妙的判斷,正是勝敗的關鍵處。
我冷哼一聲魔女刃前挑,當挑中對方先攻來那一槍時,立時回刃把另一槍格開,然後往後急退。
丙然戴青育一聲嬌叱,槍熱開展,滿天光影,長江大河般向我攻來。
我嘿然出劍。
“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我連擋她十多槍,也退後了十多步。
她高明的地方是以剌挑為主,配以迅芳閃電的速度,使我想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