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戰車被推到距離西城門五百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開道的五百名軍士忙碌起來,搭建斬首臺,鑲嵌捆綁架,動作利落,僅僅一炷香的時間,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一名領軍的軍士恭敬地來到南宮雲的戰車前,半跪在地,聲音洪亮地說道:“領主,一切準備就緒。”
南宮雲拉長聲音“嗯”了一聲,道:“將那千軍源奴拉出來吧。”
那領軍應了一聲,衝城門方向打了一個手勢,城門內,一群軍士押送著一批批帶著手銬腳鐐的源奴緩緩從城門內走出,這些源奴各個蓬頭垢面,衣衫破舊,一步步走來非常的緩慢。
這些源奴五十人一組,被一條長長粗粗的鐵鏈連鎖起來,走起路來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一個個都沒有任何的精神,負責押送他們的守衛,時不時揚起皮鞭,肆意抽打在他們的身上,雖然很疼,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叫喊的,無疑他們已經非常的麻木。
一批一批的源奴被押送到距離城門外六百米的地方,木然地站在巫龕視線的左側。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十九組源奴被陸續押了出來,只剩下最後一組。
巫龕仔仔細細地注意著每一組源奴中的每一個人的臉頰,想尋找有沒有其他人夥伴被困在這些源奴中,讓他失望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巫龕劇烈地搖著頭,暗想,看來從啟源洞被拉扯到這無神空間內,他的夥伴們太過分散了啊。
同時巫龕也注意到,這南宮雲訓練軍士的手段非常厲害,近二千的軍士竟然不發出一丁點的喧譁聲,而且那些源奴也只流縱出一些腳步聲,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啪!”
非常響亮的一聲從遠處傳來,這分明就是一個巴掌聲,巫龕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同時雙耳仔細地聆聽,感覺到城門內,有一些嘈雜的響動傳出,彷彿有人在激鬥。
“撲通撲通撲通!”一連串的倒地聲響起,一陣如蠻牛般氣順的聲音迎風呼嘯而出,緊接著幾個軍士打扮的人被某種力量轟擊出城門,摔倒在地,全身劇烈的抽搐著。
停身在戰車上的南宮雲陰沉著臉,喝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剛剛那個領軍嚇得額頭掉落冷汗,恭敬地衝南宮雲施了一禮後,立即屁巔巔地跑向城門內,過了一會兒,那領軍帶著數十名軍士,用五根粗重的鐵鏈捆著一個**著上半身一丈多高的男人,那數十名軍士費力地拖拉著那個滿身是鞭傷刀傷的男人,向南宮雲的戰車前趕來。
他男人鼻挺口闊,一副憨憨的模樣,但雙眼瞪得如牛眼,全身的肌肉緊繃,滿是憤怒的神情,披散著頭髮,劇烈地晃動著腦袋,正在跟那數十名軍士較勁。
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巫龕心頭一跳,他眼神觸碰到這個源奴的身上,立即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嗓子眼裡更是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風揚起了那高大源奴的頭髮,祼露出他的相貌,巫龕凝視那男人的雙眼,雙眼閃爍起來,“黃沫!是黃沫!”
巫龕一下子興奮起來,原以來除了秦源外,不會再看到一個夥伴,沒想到最後一組源奴中,竟然隱藏著黃沫啊,巫龕凝神靜氣,靜靜地觀望,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畢竟秦源還沒有出現,他現在只能觀望。
不過黃沫要是遭遇到斬殺,巫龕也不能夠繼續等下去。
黃沫被數十名軍士拖拉著,但他非常有勁兒,數十名軍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僅僅將黃沫拖出數十米的距離,再繼續向前拖,很明顯已經拖不動了。
黃沫雙臂青筋暴露,費力地掙扎著,突然,黃沫大嘴一張,一聲長嘯沖天而起,他雙臂用力向回一拉,竟然將數十名軍士拖到自己的身邊,黃沫帶著鐵鏈的大拳頭猛地砸向四五名軍士,那四五名軍士竟然來不及躲閃,被砸倒在地,口噴鮮血而死。
黃沫雙臂較勁,用力一掄,二十名軍士無法把持手中的鐵鏈同時脫手,手掌中都留下了被拉傷的血痕,現在還在拖拉著黃沫的就只剩下七名軍士,這七名軍士也非常吃力。
“你們在搞什麼,把這個該死的源奴給我幹掉!”那領軍心裡咯噔咯噔的,當著南宮雲大領主的面兒,如果連一個源奴都制服不了,他這腦袋也就別要了。
這領軍一聲命令,剛剛脫手的二十名軍士紛紛抽出肋下的長劍,就準備擊殺黃沫。
“我要活的!”南宮雲曉有興趣地望著黃沫,嘴裡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一個源奴竟然能夠抵擋他手下數十名軍士的拖拉,而且還有這般濃濃的戰鬥意識,倒讓南宮雲沒有想到,雖然身為赤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