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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村民。

“張嬸有次經過這裡,聽到他們在屋裡吵架,好像是男人要女人把孩子打掉,女人不肯,於是村裡那些沒事幹的女人又開始八卦了。男人那麼喜歡女人,為什麼不肯要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村裡流傳了很多版本,說女人懷的孩子不是男人的,流言傳得到處是,那男人簡直就成了眾人眼裡的綠毛龜。”

“因為孩子,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徹底變僵,女人被禁止出門,每次去鎮裡添置東西的都是男人,只有一個月一次產檢,男人會陪她去,其餘時間,女人都被關在家裡,男人對我們說,女人胎象不穩,要在家裡養胎,誰不知道男人是被戴了綠帽子,自圓其說,哈哈哈。”村民說著笑了起來,看見沈存希陰鷙的神情,他不敢笑了。

“繼續說。”沈存希寒聲道。

村民摸了摸鼻子,繼續道:“女人被禁足後,我們再也沒見過女人,聽說有一天晚上,男人抱著大出血的女人瘋了似的往鎮上的衛生院跑,好像是男人把女人從樓上推下來,導致女人難產,那血從平房外面,一直流到大路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存希的心擰了起來,他一拳頭砸在牆壁上,手背皮開肉綻,她到底吃了多少苦?連默居然把她從樓上推下來,他咬緊牙關,眼裡滿是恨意。

村民嚇得往後縮了縮,眼角餘光瞄到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他嚇得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來,“女人也算命大,母女都活了下來。從醫院裡回來,女人又被禁足了,村裡那些女人聽說她生孩子了,想去恭喜他們,都被男人轟了出來。再後來,我們都沒見過那個女人,有時候深夜經過這裡,就會聽到女人的慘叫聲,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讓人毛骨悚然。再後來,有人說這房子裡住著厲鬼,也有人說男人家暴女人,再後來,那些造謠的人,在一夜間被割了舌頭,沒人敢再往這裡來,漸漸的,這裡就荒芫人煙,然後有一天,這裡就變成了一棟鬼屋。”

聽完村民的回憶,沈存希想象得到,依諾曾經受了多少苦,她被關在這裡暗無天日,身心受著折磨,他越想越痛恨自己,是他的錯,是她讓她經歷了這些虐待。

賀東辰看見沈存希又痛又悔的模樣,他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問道:“你們當年見過的男人,是不是他?”

村民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然後道:“對,就是他。”

賀東辰眯起黑眸,“看來當年的爆炸也是連默所為,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帶走雪生,這個變態!他既然那麼愛雪生,為什麼又要那樣對她?”

“因為他是變態!”沈存希從齒縫裡迸出這句話來,他抬步走到鐵床邊,看著牆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連默愛而不得,對依諾痛下殺手,折磨她欺辱她,是要讓她屈服於他,甚至是愛他麼?

思及此,他心痛如絞,傻瓜,暫時屈服於他不好麼?為什麼那樣固執?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哪怕暫時的變心,也無所謂啊。

賀東辰望著他痛苦的背影,有時候真相往往來得痛徹心扉,雪生曾經受過那樣的折磨,全是因為愛這個男人。

哪怕痛苦哪怕備受折磨,也不肯屈服在連默的。淫。威之下。

村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可不可以走了?”

賀東辰低眸看他,他道:“今天下午,你看到我妹妹,為什麼說她是鬼?”

“她跟當年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我以為見鬼了。”村民憨厚的撓了撓腦袋。

“沒事了,你走吧,今晚你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見過,否則小心你的舌頭!”賀東辰冷冷地看著他,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村民條件反射般的捂住嘴,他立即道:“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

“滾!”賀東辰低喝一聲,村民連滾帶爬的衝出去,不敢有絲毫遲疑,生怕晚了,自己就要葬身在這裡。

村民離開後,賀東辰抬步走向沈存希,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沈存希,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你要振作起來,把連默繩之以法。”

“繩之以法?”沈存希冷笑一聲,“那太便宜他了,像他那種變態,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賀東辰不甚贊同的看著他,“我爸是法官,不要到最後,需要我爸去審理你的案子。”賀東辰是退伍軍人,即便心裡有一萬個想要弄死連默的想法,也不會以身試法。

讓他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何必讓自己背上一條不堪的人命?他不配!

“我真是後悔,後悔沒有早點找到依諾,後悔沒有發現警局的爆炸是個陰謀,後悔那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