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胡思亂想,嗯?”
韓美昕閉上眼睛,眼淚滾落下來,她無聲的抗拒著他,抗拒著他給予她的一切。
離開會所,韓美昕坐在副駕駛座,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連日來所遭受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心力交瘁,喜歡一個人,怎麼會這麼累?
她甚至恨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禽獸?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動心,該多好?那麼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都不會讓她這樣難受。
薄慕年開車,時而看她一眼,見她閉著眼睛,宛若沉睡一般,他心裡清楚,她並沒有睡著,她只是不想面對他,不想和他說話!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留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除了她,他可以找到許多對他死心踏地的女人,可偏偏他固執地只要她。
所以如今,他們就算互相折磨,他也不願意放她離去,不願意看到她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刺眼。
前面夜色漫漫,就如他的感情,怎麼掙扎,都是黑暗,找不到出口。
“韓美昕,你乖乖的,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就好。”
韓美昕睫毛輕顫,他也會痛嗎?會嗎?如果他也痛,他還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薄慕年的話,就像投入海里的石頭,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他不介意,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他就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她體會他對她的感情,回應他給的感情。
日子一成不變的過著,韓美昕每天都很忙碌,她不敢讓自己閒下來,怕一閒下來,就會被悲傷吞沒。薄慕年對她的熱情不減,不管她多晚到家,他都會等到她,要她一次才肯睡去。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他一定會抱著她,她不知道這樣代表了什麼,兩顆離得如此遙遠的心,身體卻是負距離的貼著,到底能說明什麼?
幾日後,是沈存希與宋依諾的婚禮。原本薄慕年答應了她,讓她在婚禮的前一晚去陪陪依諾,但是半夜,他又把她接了回去。
婚禮這天早上,桐城下起了雪,大雪紛飛,是最近十年來最罕見的情景,打破了今年暖冬的說法。韓美昕看著車窗外飄著雪白的雪花,忍不住降下車窗,伸手出去接住一朵,雪在掌心裡,立即就融化了。
薄慕年看著她的動作,腦海裡想起的卻是在富士山腳下所見,他們躺在雪地裡,那幅畫面長久的停留在他腦海裡,讓他每每想起來都心痛。
他傾身將她的手拽了進來,然後升上車窗,他皺緊眉頭,不悅道:“這麼大了,還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麼?”
韓美昕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座上,薄慕年看見她這個模樣,頓時來了氣。可又想到今天是沈存希的大好日子,也是她閨蜜的大好日子,他又忍住了氣。
“韓美昕,婚禮結束後,我們談一談。”
韓美昕偏頭看他,下意識問道:“要談什麼?”
“談談我們的未來。”薄慕年輕聲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不是她把他逼瘋,就是他把她逼瘋。他們應該談談,把彼此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他絕不會放她自由,那麼只能她妥協。
“哦。”韓美昕輕輕鬆了口氣,“那就談談吧。”
薄慕年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如釋重負的模樣,他又忍不住生氣,她在想什麼,以為他會答應她離婚麼,她想都不要想!
韓美昕看著他緊繃的神情,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他好像又生氣了。
車子跟著婚車隊駛入沈家大宅,她看著眼前的一景一物,心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推開車門下車,看見沈存希抱著宋依諾向宅子方向走去,宋依諾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依諾,你一定要幸福哦!
薄慕年走到她身邊,看著她臉上的微笑,他伸手攬著她,道:“我們過去。”
韓美昕望著他,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失,她打量著沈家大宅,以及遠處的護宅河,河面上霧氣繚繞,她心裡那抹熟悉感就更濃,她道:“我好像來過這裡。”
薄慕年看著她,“你什麼時候來過?”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這裡很熟悉,但是我記得,我分明沒有來過這裡。”韓美昕也有些搞不懂了。
“沈家大宅前幾年登了雜誌,你是不是在雜誌上看到過,所以覺得這裡特別熟悉?”薄慕年道。
韓美昕搖了搖頭,“也不是,在這之前,我沒有看到過任何關於沈家大宅的新聞報道,就是莫名覺得很熟悉。”
薄慕年有些心不在焉,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道:“那可能是見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