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愛就是不愛,不會給你留下任何希望,哪怕她已經命不久矣,他連安慰都不願意給。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抱歉,你一直為了我的事張羅。”林子姍輕笑道,目光忍不住回到他臉上,她還想再看看他,把他記在心裡,永世都不忘。
薄慕年動了動唇,卻什麼都沒說。
林子姍伸出手,試圖握住他的手,薄慕年見狀,他握住她的手,林子姍悲涼道:“阿年,和韓律師好好在一起吧,我一直不肯承認她比我好,其實她真的比我好。有修養有才華,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姍姍,不要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薄慕年皺眉道。
“是啊,所以我釋懷了,她啊,就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跟你真像。”林子姍道,如果不是她活不久了,她不會告訴他這些,“那天在法院,我故意刺激她,那丫頭,明明已經心痛得要死,偏偏臉上還裝作滿不在乎,阿年,她一定很愛你吧。”
薄慕年愣住,韓美昕愛他麼?她從來沒有表現過,她說得最多的,是讓他放了她。
林子姍看著他怔忡地神情,以及眼底那一抹小小的竊喜,她輕嘆了一聲,“阿年,我希望你會幸福。”
薄慕年望著她,看她眼中的光亮一點點淡去,他意識到什麼,忽然握緊了她的手,低聲輕喊道:“姍姍……”
“阿年,我愛你,很愛很愛,能這樣死去,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阿年,如果還有下輩子,我會讓自己健健康康的陪你一輩子。”
林子姍死了,就那樣死在他眼前,他心裡不是不難過的。儘管他難過,他心裡也非常清楚,他對林子姍真的沒有愛情了。此刻,面對林若歡,他道:“若歡,好好送你姐最後一程,我就不去了。”
林若歡沒想到薄慕年連來送姐姐最後一程都不肯,她攥緊手機,嘶聲道:“阿年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姐姐最愛的人是你,她馬上就下葬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你為什麼不來送她最後一程?”
“若歡!”薄慕年皺緊眉頭,聲音裡隱隱透著不耐煩,電話那端傳來林若歡撕心裂肺的哭聲,薄慕年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半晌,他道:“不要等我了。”
薄慕年掛了電話,轉身就看見韓美昕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的身影發呆,他快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韓美昕望著他,她沒想到林子姍死了,她淡淡道:“去送她一程吧,畢竟是最愛的女人,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薄慕年定定地看著她,不懂她是什麼意思,他抿緊薄唇,道:“她有家人,她的家人會好好安葬她。”
“是麼?那她生病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家人了,需要你鞍前馬後了?”林子姍是韓美昕心頭的一根刺,就算她死了,這根刺也撥不掉。她不會忘記,依諾出事那晚,那張發到她手機上的照片。
如果薄慕年對依諾的事情,有對林子姍一半的上心,依諾就不會死!
薄慕年皺緊眉頭,“韓美昕,你不要無理取鬧!”
“對,我就是無理取鬧,你要是受不了,就和我離婚吧。以後你願意為誰鞍前馬後,都沒有人會說你一句不是。”韓美昕望著他,神情冷若冰霜。
薄慕年勃然大怒,他狠狠地瞪著她,聲音裡都像焠著火星子一樣,“韓美昕,是不是三句話不提離婚,你就找不到話說?”
“是,我現在對你,只有離婚這兩個字。”韓美昕完全無懼他的怒火,之前,她還覺得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如今才知道,這孩子是她的保護神,有它在,薄慕年再也不可能像之前在日本那樣懲罰她。
薄慕年確實被韓美昕抓住了軟肋,即使他再惱再怒,他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要她,讓她怕他,他渾身繃得像拉直了的弓,他目光凌厲地瞪著她,“你想都不要想,我不會和你離婚!”
“那好,既然你不願意離婚,那麼我會上訴到法院,地方法院離不了,我就送到省法院,省法院離不了,我就上訴到中央法院,我一定要和你離婚!”韓美昕不願意再這樣過下去,她知道,她恨沈存希對依諾的不信任,亦恨薄慕年的不上心,這根刺,永遠會紮在她心裡,只要想起來,她就會痛。
她無法原諒他!
薄慕年目眥欲裂,他沒料到韓美昕會如此絕決,他幾步走到她面前,他低頭目光冷冽地瞪著她,“韓美昕,我不準,你聽到沒有?”
“那我們就走法律途徑吧,我相信,薄大少用契約買了個太太的新聞,在桐城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