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我聖門死敵,我聖門如此名聲,落得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慈航靜齋居功至偉啊,想必侯兄也是知道令師的下場吧!”
侯希白臉色煞白,一掌拍在桌子之上,他身前杯中酒水灑落在他身上,他師傅石之軒當年何等的驚才絕豔,身兼補天、花間二派之絕學,更是參悟佛道典籍,創出幻魔身法與不死法印,威名赫赫,便是四大聖僧出手,依然可以逃脫,何等的厲害。
只是一個女人終於是毀了他,碧秀心,讓當年那個驚才絕豔的石之軒人格分裂,武功更是大打折扣,心中留下了難以彌補的缺口。
饒是如此,他依然是計謀算今天下,隋朝滅亡與他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樣的師尊,侯希白自問自己與之相比猶若雲泥,花間一脈講究忘情,能夠狠心上了當年死心塌地的祝玉妍,如此的石之軒可謂梟雄,但是已然難以逃脫慈航靜齋的女人的手心。
而他能夠麼?
想到自從遇上了師妃暄,他侯希白一顆心便是不自覺地沉迷了下去,他所作種種幾乎都是被師妃暄牽著鼻子,越想越是心驚,侯希白不由得冷汗淋漓,身後一陣涼嗖嗖的,衣袍已經貼在了背後。
忘情,但是有談何容易?
更何況,物件是她,那個如同仙子一般的……她、
幽幽一嘆,滿臉苦澀之色,傲雪微微一笑,“人間最苦痴情狂!侯兄此刻到巴蜀想必是為了不死法印吧!”
侯希白微微猶豫,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瞞傲兄,希白此次確實是為了不死法印!”他語氣帶著奇怪的神色說道:“家師所收的徒弟除了在下,還有一個,分別傳授花間、補天二脈的武功,當日在洛陽,希白已經與他大戰一番,這可惜憑藉幻魔身法,希白無法畢其功於一役而已!”他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失落,當然還有微微的酸意。
“幻魔身法啊,能夠在四大聖僧面前逃脫的身法,也難怪楊虛彥能夠走脫了!”傲雪說道,“不過侯兄語氣可是有些吃不了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意味啊!”
侯希白苦笑道:“傲兄說笑了!”復又笑道:“不過希白還真是有這樣的感覺!”
復又奇道:“希白也是不久才知道我家師兄是什麼人,傲兄如何知道?”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傲雪,眼前之人對他來說很神秘,似乎知道他很多的事情,傲雪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既然是聖門中人,自然之道一些訊息或者是秘密了,侯兄何必驚奇,而且我家師尊可是對邪王恨之入骨啊!”
最後一句很明顯是誤導,看到侯希白若有所思的神色,傲雪心中暗笑,侯希白說道:“倒是傲兄,怎麼會來到成都的?”
“哈,當然是來殺人放火的拉!”傲雪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橫明顯侯希白不相信,侯希白笑道:“傲兄可真是風趣!”傲雪心中笑道:“不相信麼?我可真是來殺人的!”復又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是因為成都美女多,我也是學一學侯兄瀟灑花叢的瀟灑而已!”
侯希白苦笑,美仙撅起了小嘴,嬌嗔地望著傲雪,傲雪哈哈一笑,侯希白說道:“傲兄已經有美人相伴,還需要如此?”一番話,讓美仙眉開眼笑,說道:“原來你這個登徒子也不是那麼的讓人討厭,也會說人話!”
侯希白臉色一苦,說不出話來,心中想道:“怎麼他身邊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當日那個可兒也是如此,今天這個也是這樣!”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侯兄莫要見怪,美仙並無其他意思!”
還沒有其他意思?侯希白只能夠苦笑了,笑得有些勉強,三人吃酒,也不說其他,只是挑些軼聞趣事道來,侯希白這傢伙不愧是久經花叢,很容易就逗得美仙笑逐顏開,美仙笑道:“你這人當真是口甜舌滑,能怪可兒說你這人是個登徒子,專門禍害女兒家的,要為民除害!”
侯希白渾身大汗。
三人談笑間,一陣足音傳來,侯希白渾身一震,臉色一變,傲雪好笑地望去,只看到一個身穿綵衣勁裝的美貌女子正是走來,她身邊男子伴隨,如眾星拱月一般,而美女卻是一臉不耐,顯然身邊的男子對於她來說如同蒼蠅一般。
巴蜀乃是少數民族與漢族雜居之地,街上不時地可以看到身穿民族服飾的女孩兒,這個美女穿著也就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了,這個女子最讓印象深刻的便是一雙修長的美腿,讓傲雪不由得想起了小鶴兒,不過她比小鶴兒年紀來的大,腳踏小蠻靴,腰跨一柄精美的馬刀,煞是好看,傲雪一望便知這不僅好看,而且還是一柄殺人的兇器,俏臉之上鼻樑挺翹,一雙大眼嫵媚而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