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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地的習俗、歷史乃至文化等無一不知。

“不瞞你說,傳授我功夫的師傅就是來自北疆,”韓雷的眼中是深深的懷念,“他雖說住在中原,卻對北疆念念不忘,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

“可是這裡美則美矣,但聽上去很像是個奴隸社會,”程羽彤有些擔心,“而且還政教合一,這種制度最是可怕,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還知道政教合一?那你應該能猜到我要來這裡的原因了!”韓雷看向程羽彤的眼神又變成與以前一樣的深沉與探究一雙鳳眼似能洞徹人心。

考我啊?程羽彤不滿的揚起眉毛,“因為這裡是朝廷做不了主的地方,又加上地廣人稀,傳播訊息也不容易,所以是你藏身的最佳所在對不對?”

“呵呵,”韓雷低低的笑,“你果然不簡單,難怪他拿你當個寶!”

這幾日兩人儘量避擴音及過去的人和事,偶爾要提到韓君澈,韓雷只用一個簡單的“他”來概括,倒是韓霽,他還肯叫一聲“四弟”。

離開偃都已快四個月了,在山洞裡窩了將近一個月,又在下山後日日風餐露宿的徒步前進了兩個月,回想起那不久前剛發生的種種糾葛,感覺居然像是上輩子的事,清晰卻遙遠。沿途經過村寨,他二人用炭灰塗黑了臉,都是一身獸皮縫製的衣服,韓雷的一頭白髮也用皮帽完全遮住,儼然就是個獵戶的模樣,兩人裝作是夫妻,北疆民風淳樸,也無人去考證他倆身份是真是假。程羽彤漸漸的也愛上了這宛如現代徒步旅行的輕鬆自在,倒也肯與韓雷配合默契。

看來她也並非是什麼長情之人。剛開始時因為燒傷病痛,也顧不上牽繫靳風,韓霽,後來上了雪山,山洞裡整日無所事事,便開始想念靳風,想著他和韓霽會不會因為自己而著急擔心,卻也沒有戀愛中人所謂的撕心裂肺的思念。她發現自己居然一點也不討厭與韓雷的相處,甚至還因為他的描述而對北疆充滿嚮往。

是不是上一世受到的傷害太深,所以決定不再專情?程羽彤胡亂的甩頭,她曾經活的太累,又喜歡自找麻煩。其實許多事情,你只要當它不存在,做人做事都會簡單的多。

“在想什麼?”韓雷的眼裡閃動著狡猾。自從下了雪山,韓雷似乎又漸漸回覆到過去的性格,就像一尾伺機而動的毒蛇,奸詐而殘忍。不過,程羽彤已不怕他。

“沒什麼,”程羽彤笑道,“哎呀,他們過來了!”駝隊越來越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牽駝人的面部表情了,“躲開好像來不及的。”

“為什麼要躲開?”韓雷綻放了一個無比誠摯的笑容,朝著那坐在駝隊當中一匹駱駝上的中年人走去,程羽彤吃驚的看到他朝那中年人行了個古怪的禮。

駝背上的中年人面容剛硬而粗曠,一看就是飽經風霜之人。程羽彤聽不見韓雷與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就見他說了一半又突然回頭朝程羽彤指了一指,臉上仍帶著前所未有的和煦表情。不多一會兒,他就向程羽彤招收,“白瑪,快過來謝謝多吉大叔!”

白馬?我還黑馬咧!程羽彤忍住滿心疑惑,走到那中年人面前,照著韓雷的樣兒,雙手交叉胸前鞠了一躬,“多謝多吉大叔!”

中年人應該是這駝隊的首領,只見他臉上露出憨厚的微笑,指著身後的駝隊,用咬字彆扭的官話說道,“後面有用來替換的駱駝,你們隨便找一匹坐吧。”

韓雷連連稱謝,拉著程羽彤跑到駝隊的最後,那裡果然拴著好幾匹沒有馱貨物的駱駝,程羽彤手腳並用,終於爬上了其中一頭,心裡為自己可以騎駱駝激動不已。見韓雷眼神似笑非笑,知道他定是在笑話自己姿勢難看,不由重重的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你給我起的什麼爛名字!”

“爛名字?”韓雷一笑,“你是說白瑪?這名字很好啊,是蓮花的意思,你不喜歡?”

“哦!那就將就吧!”程羽彤將身子靠向韓雷的一側,低聲問道,“那你叫什麼馬?不如就叫扎西德勒算了?亞克西也不錯啊!”

韓雷面露吃驚,“你竟然也懂些甘孜話?我現在叫巴桑,你別忘記了!”

巴桑?程羽彤不懷好意的笑道,“那不如叫歐巴桑,不是更好聽?”

“別胡鬧了!記住,我們是夫妻,是從平城來的,因為平城人欺負外族,所以就打算回家鄉達瓦江央。”韓雷低低的囑咐。

程羽彤聽說過平城,是北疆靠近中原的一座小城,各族混居,欺負外族之事在陳朝也是司空見慣之事,“你倒是會忽悠,難道我們長得像甘孜人?”韓雷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