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哪兒去了?”冰雁從來都是跟她寸步不離的,怎麼會跑的沒影兒了。
“回娘娘的話,淑妃娘娘家的人來了,皇后娘娘讓冰雁姐姐她們一塊過去洗心閣給她搭把手兒。”
“皇后娘娘來過了?”程羽彤好奇的問道,“怎麼沒叫醒我?”
“回娘娘的話,冰雁姐姐想叫您來著,可是皇后娘娘看您睡的香甜,就說您這些天辛苦了,就不叫您了。”小路子邊說邊好奇的打量這個沒什麼架子卻又貌美如花的貴妃娘娘,“娘娘現在要不要過去?”
“哦,不用了,有皇后娘娘主持就好!”程羽彤想想那家人哭靈的場面就頭皮發麻,這種熱鬧有什麼好湊的?“小路子,你去給本宮弄些吃的來吧。”這眼看就要中午了,她還粒米未進呢!
這小路子估計是新進宮的,平時哪裡有機會貼身伺候主子,興沖沖的跑出去傳膳,東西送來後,程羽彤又叫他在一旁陪著聊天,還時不時賞他也吃點,一時間竟興奮的兩頰通紅。
程羽彤也是覺得一個人吃飯氣悶的慌,見這小公公倒也有趣,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天。“你什麼時候進宮的啊?”
“回娘娘的話,奴才進宮三個月了,之前一直跟著長壽殿李總管的,前兒才分到您這兒的。”
“是麼?”程羽彤笑笑,“想家嗎?”
“不想!”嘴上是這麼說,卻已是紅了眼眶,“李總管待奴才不錯。”
“那就好,你生的機靈,他當然看重你。”程羽彤也不再繼續這個“想家”的話題,別把人家小孩兒給惹哭了。
“不過今天早上李總管被梁大總管罵了一頓。”小路子說著說著膽子也大了起來。
“梁福全乾嘛罵他?”
“聽說,聽說今兒早朝上有人上摺子說二殿下跟淑妃娘娘的事兒有干係。”
“什麼?”程羽彤一下放下了筷子,“這怎麼可能?”
小路子一嚇,忙又跪了下來,“奴才多嘴,奴才該死。”
“快站起來回話,”程羽彤急不可耐的問道,“皇上不是宣佈了淑妃娘娘是暴病而死麼?怎麼還會有人上這個摺子?”
“是啊,聽說皇上發脾氣了!”小路子怯怯的道,“李總管好像在和人議論這事兒,被梁大總管看見了,就大罵了他一頓還罰了他三個月的俸銀。”
這事兒蹊蹺啊!程羽彤怎麼也想不通,難道有人走漏了風聲?就算紙裡包不住火,誰又那麼大膽子趕公然上書直指韓雷?不想活了麼!
“小路子,你知道是誰上的書麼?”
“奴才不知道,”小路子搖搖頭。
程羽彤吁了口氣,“小路子,今兒咱們說的這些話,你可再不能跟別人提了,明白麼?”
小路子又“撲通”一聲跪下來,“奴才明白了,多謝娘娘!”
“嗯,你先退下吧。”程羽彤突然間覺得食慾全無。
這橫生枝節,究竟是福是禍?
解密(四)
有膽子公開上奏指責韓雷與淑妃之死有關的人,不用講,一定是莊皇后家的人!雖說程羽彤也覺得這事兒韓雷脫不了干係,可怎麼就越想越不對勁兒,淑妃的母親是韓雷王妃的姨母,那就是說淑妃和韓雷也算是親戚,那他為什麼要害淑妃?韓雷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扳倒的,難道莊皇后打算就此撕破臉皮跟韓雷那邊火拼了麼?
程羽彤實在是坐不住,乾脆帶上小路子直奔“洗心閣”。她現在不適合直接衝到皇后的正寧宮,那只有裝模作樣的去祭奠淑妃,或許能夠找到機會跟皇后說上幾句話。
離洗心閣老遠就聽到裡面傳來哀哀的哭聲——淑妃的寢宮因為要查案已被全部封閉起來,靈堂只好設在洗心閣裡,可憐淑妃貴為四妃之列,去世了靈前竟然沒有一個服侍過她的下人守靈——她宮裡的下人嫌疑未脫,根本就出不來。
剛到洗心閣門口,冰雁就已經迎了出來,“娘娘,您來了;前面瞧您睡的香,就沒叫您……”
“淑妃娘娘家的人都來了?”程羽彤輕聲問道。
“嗯,”冰雁也是眼圈紅紅的,朝廳裡看了一眼,“淑妃娘娘的父親,還有她兄弟和妹子都來了。聽說她母親接到報喪的信兒當時就病倒了,來不了……”冰雁抹了一下眼角,“您進去看看吧,慘的很……”
程羽彤收斂心神,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顯得莊重一些,這才跨進洗心閣的正廳。一眼就瞧見棺木旁跪著一個年輕男子,想必是淑妃的兄弟了,又有一名年輕女子站在門後,見有人來就猛的跪下磕頭,只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