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做什麼?”蔣少軒一作手,屋子裡的下人,便齊數退了出去。蔣少軒上前攬了王梓淇,“梓淇腹中是我們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兒,您怎的就能容忍那些子下賤東西,這樣作賤您的孫兒?”
薛氏一怔。
蔣少軒又道:“這府中,若再有人膽敢非議梓淇以及我的孩兒,我絕不會輕饒。”
第一百一十章
很顯然,蔣少軒的態度是薛氏不曾想到的,她一直想著,即使蔣少軒是相信王梓淇的,可這種事對男人來說,哪怕只是一種流言,也是難以接受的。她最初不制止,想的無非就是讓王梓淇在蔣少軒眼裡,在老伯爺心裡,都降低一個檔次。可是照眼前來看,事與願違,雖然老伯爺沒拿出態度,但蔣少軒的態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薛氏有那麼一刻,心涼如冰。
“來人。”看著薛氏略顯灰敗的臉色,蔣少軒心裡,有那麼一刻很是不忍。可是他也明白,今日,他若不拿出姿態,對這件事表明自己的決心,以後王梓淇在府裡,便很難立威。
薛氏幽幽的看著蔣少軒,你還要做什麼?還想做什麼?
蔣少軒避了薛氏的眼神,對隨後進來的安康道:“將今天世子妃拿下的那些人,各杖責二十,趕出府去。”
“是,爺。”
眼見得安康轉身便要走,薛氏不由提了聲音喝道:“慢著。”
“母親。”蔣少軒不贊成的看著薛氏,薛氏冷冷的笑了笑,“你大了,孃的話不用聽了,是嗎?”
“兒子不敢。”蔣少軒低了頭,卻是壓低聲音說了句,“這是父親的意思。”
薛氏的臉色便越發的白了,伯爺的意思?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好,真好,這三人扭成了一根繩子,只她是個外人。眼眶不由得便紅了,哆了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有下人飛快的來回報,說是有客來訪。
薛氏安靜的坐了會兒,只至心中的那股澀痛結束了,才起身扶了銀霜和雪花,邁著沉重的步子離去。陽光下,背影不由得便顯得蕭瑟了許多。
“你何必來讓母親不高興呢?”王梓淇上前看了蔣少軒道:“這裡的事,我會處理的。”
蔣少軒上前攬了她,輕聲道:“沒關係,我始終是母親的孩子,她生幾天氣,自然就會消了。”
王梓淇便笑了上前,偎在了蔣少軒的懷裡。
“那兩個人,是真的留不得了。”蔣少軒沉聲道:“原本是想著,你有了身子,精神不濟,讓她們幫扯你一把。不料,卻是反過來添了把亂。”
王梓淇點了點頭,不論是不是挽香和玉顏做的,但若是蔣少軒真下定了決心,要趕二人走,她沒必要裝什麼嫻良大度,哪個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也不知道,四妹妹怎麼樣了。”
蔣少軒扶了王梓淇住榻上去坐定,輕聲道:“呂英華與那邊時有書信來往,二人已經在嘉慶安置了,等開春了,你要是想去,便去遊玩一番吧。”
王梓清笑了點頭。
“你跟前的那個叫薔薇的是個伶俐的,以後時常將她帶在身邊吧。”蔣少軒對王梓淇道:“若不是她去找了安康報信,我一時還趕不回來。”
“那確實是個機靈的丫頭,我本就打算將她從二等丫鬟提到一等呢。”
兩人又再說了會話,蔣少軒說與呂英華有約,匆匆的去了。
王梓淇喊了薔薇進來,賞了她一根赤金的簪子,又誇獎了一句,將她從二等丫鬟提了一等。並且允了她,以後她出嫁的時候,第一抬嫁妝,她來出。
一時間,整個院子裡都是恭喜聲。
蔣少軒離了府,催馬去了媚妝樓找呂英華,媚卿從良後,媚妝樓新捧了個叫魅舞的頭牌,這呂英華一個月裡便有半個月,宿在了媚妝樓,一應開消只簽了字,讓人上呂府去取銀子。為此,呂大老爺是差點找了人來拆那媚妝樓,可是府裡的姨娘怕呂大老爺拆樓不成,又往府裡抬進第七房姨娘,任是沒放行。甚至幾個姨娘湊了銀子,將那媚妝樓的帳單給付了。
魁舞奉了茶,便安靜的坐到一側,調絃撥琴去了。蔣少軒一時怔愣,這到底是勾欄院的頭牌,還是呂英華的侍候丫頭啊?
呂英華哈哈一笑,引了蔣少軒落座,又對魅舞道:“彈首曲子來聽聽。”
魅舞抬了臉迎著呂英華媽然一笑,如黃鴦初啼般,嬌嬌脆脆的應了聲,“是。”
一瞬間,紅粉香閨中,便起了徐徐的如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似松根細流之聲。蔣少軒不由側眸,暗道:到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