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指使她,我一定饒不得你。”想了下我又補充著說:“別一口一個兒子的喊,就算是女兒也是你的種,你休想賴掉。”我如此極盡威脅的說辭卻終未能嚇唬住夷。
夷無視我的威脅,握著我的手,將他的打算道出。他說:“我已經向嬴稷辭行了,到時候你只需令醫官在嬴稷面前說你身體不適,不宜待在咸陽,需遷居到驪宮避冬,一定不會有人懷疑什麼。到時候我再折道返回驪宮,神不知鬼不覺。”夷盤算的很好,就好比我們上次去驪宮一樣。他向嬴稷辭行,嬴稷一定會舉雙手同意,到時候我再以避寒為藉口離去,自是不會有人懷疑。
“那,孩子生下來後該怎麼辦。”我訥訥的問夷。這才突然發現,我不僅偷了人,我還偷出了一個孩子,羋八子的光輝形象就要因我而毀於一旦,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而死不瞑目。
夷笑了,伸手在我臉上揉了揉,“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你現在只管把身子養好。”他自信滿滿地說,好似我只要負責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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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說起來簡單,但真正要去落實到實處就得花上一些功夫,從懷孕到生產再到月子,前前後後將近一年的時間要離開咸陽,我畢竟是放心不下,樗裡疾倒臺了,甘茂還在。只要我一走,樗裡疾一定會說服嬴稷提拔他的人坐上右相的位置。
夷那天下午就離開咸陽返回西陲,這會兒估計已經到了驪宮,而我亦是不能再拖,再拖下去就該看到肚子了。
嬴稷自從得知我患了‘病’後,就每天在向壽的陪同下到我這甘泉宮來探視上一陣,每每看到他那關切的神情我就很想告訴他,老孃要給你添個弟弟或妹妹,你高興麼。我也就那麼一想,決計不可能這樣跟他玩笑。
晚膳的時候,我將魏冉叫了來,甚至樗裡疾跟甘茂我也一併給請了來,在我離開之前,右相之事一定要先敲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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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二回 。。。
宴中,除了甘茂外,基本上都可以算是自家人了。唯令我沒想到的是,樗裡疾竟然把奚祁也帶進宮來,美其名曰要給我這個太后送行。實則是想讓奚祁能夠在宮裡多走動走動,再跟嬴稷交好交好,這樣一來,也好為以後謀得官職做好鋪墊。若不然,他們家真該在他之後凋零了。
席上,樗裡疾不吝諂媚之詞,“太后鳳體違和,此去驪宮應需好生休養,大王如今業已成年,身邊又有諸多文臣武將輔佐。太后儘可放心的在驪宮養息,切莫再操心朝中之事。”他這話裡的意思大有我一輩子都不回來咸陽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甚至還有可能會蒸蒸日上。
甘茂趁勢附和著:“相爺說的是,這幾年太后為我大秦費心費力,也該是時候讓自己歇息歇息了。”
我雖未扳起面孔,但也決計不會跟個傻大叉似的含笑承受著他的好言,我說:“當年惠文後與武后幾欲置我們母子於死地,其中若不是魏將軍三翻五次冒死相救,想來今日也沒有本宮這個太后,更沒有稷兒這個大王呀!”我甚為感慨的說著,根本就無視他們方才那一唱一和的言語。說完,刻意掃視了眼席上幾人。只見樗裡疾不自在的抽搐了下嘴角,但很快就用笑容掩飾住了不悅。
嬴稷忙不迭的接茬說:“正是,魏將軍居功至偉,區區一個大良造委實是委屈了,不知母后有何主意。”
樗裡疾見我母子二人往來之間的言語,似乎惴度出了我們的用意,忙自在我開口之前搶言道:“老夫亦是認為魏將軍是個人才,區區大良造實難令其無有所發揮才能的餘地。不若,令魏將軍去守衛我秦國的大門——函谷關。老夫相信,有魏將軍在,函谷關可高枕無憂。”
我嗤笑了聲,樗裡疾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誰不知道他在打的什麼主意,函谷關本來就是易守難攻,別說是神勇如魏冉,就是奚祁也能守的住,他這分明就是想著藉機削弱我的勢力。
我欠了欠身,掩在寬袖下的手往膝跪上揉了揉,椅身往後靠了靠。我說:“函谷關雖說是我秦國門戶,但其三面天險之勢又何需魏將軍看守,依本宮看,相爺身邊的公子就綽綽有餘了。”外人信不過,他兒子他總該放心了吧!想調走我的人,我要是調走你兒子,看你掉不掉肉。
經我這一說,幾人同時將目光轉向了一直默默地坐在樗裡疾身邊的奚祁。被我們這一看去,奚祁顯然有些無措,忙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好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呆呆的樣子甚讓人覺得可愛的緊。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又迅速的轉向他處,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這個太后跟那個內侍南西西有些相似,但看他的表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