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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嗯。”顧地主鼻子哼了一聲,嘴角卻緩緩上揚了起來。

“。。。。。。”

“所以——”

“所以——?”

郭明亮吞了吞口水,“所以。。。其實你是忘了約定不小心帶我過去的吧?”

聞聽此言,顧地主方向盤一轉,車子嘎吱一聲停在了路邊,郭明亮好奇看他,卻意外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

那雙眼睛滿是戾氣地看住她,眸子漆黑如墨,彷彿裡邊有一汪潭水,靜靜的,卻似有波瀾在漣漪。

“怎麼突然停了?”

“回答你剛剛的問題。”

“什麼問題。。。誒。。。你說那個,其實不用特地停下來回答得。”

顧地主沒搭理她訕訕又臉紅的樣子,看著她,一字一句,“不是不小心帶你去。”頓了頓,他繼續,“我是故意的。”

“。。。。。。”

32、第二十八回 心意?

郭明亮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傍晚車裡的對話,對她一直影響至今,始終與瞌睡無緣。囧!

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之後,郭明亮傻在位置上,下意識地開口,“故意什麼?”聽她這麼問,顧臣遠雙手放在方向盤,側頭,俯身朝她傾來,修眉一挑,“你說呢?我為什麼帶你去?”

瞳孔裡倏然延引進他沉靜優雅的面容,眉眼間更像盛著一汪朦朧春月,暈著清晰與曖昧,看著她。

心跳一瞬間加快,迎面而來他暖暖的氣息幾乎快要融化理智,有什麼即將脫口而出,可說出口的卻是————

“你也說了,我是你的長工。。。”

因為是長工,所以必須隨時聽令地主調遣;因為是長工,所以地主可以隨時讓她做這做那;因為是長工,身份所限,她現在分不清顧地主對她的態度,不知道那些若有若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依據,所以,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資訊。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冷卻。那種感覺就好像被水潑了的高溫烙鐵,撲哧一下,連個火星渣子都不留下。

顧臣遠看著她,皺眉,“你真這麼想?”

郭明亮剛要開口說出自己的確切想法,卻聽到他說,“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麼呀?郭明亮驚詫看他。卻對上顧臣遠靜靜注視她的眼。然後,他眉毛一垂,斂住了眼底的情緒,專注開車,在車內門德爾松小提琴協奏曲的音樂伴奏下,郭明亮找不到開口說話的機會。

看著顧地主臉色平靜,卻波瀾不驚加快油門連超了三輛跑車還闖了兩個紅燈之後,郭明亮囧,她她她是不是惹毛顧地主了?TAT

惹毛顧地主的後果是什麼?

很明顯,吃不了兜著走唄。

郭明亮這幾天是充分見識了顧地主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本事。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地主階級和無產階級的相處模式中,說白了,也就是郭明亮又一次地陷入服伺與被服伺、壓迫與被壓迫的怪圈中。

和以前相比,好像現在才是真正的長工該過的日子,以前那些跟玩兒似的,顧地主也不會對她要求很苛刻。顧地主做什麼又把她打回原形了?

比如說週末的時候,剛剛花費了好長時間拖乾淨的地板,她正喜滋滋地欣賞著成果,顧地主就會好死不死帶著外出溜達的柴可夫斯基在這個時候回來,然後。。。旁若無人地牽著柴可夫斯基從簇簇新的地板上淡定走過,在地上留下一連串歪歪斜斜沾泥帶土的犬印,瞟也不瞟她這個剛剛辛苦大半天的人石化的表情。

面對越來越多需要洗的髒衣服,越來越多需要做的活,越來越頻繁地被顧地主挑刺扣工資,手無寸鐵之力的郭明亮只得咬碎銀牙,一肚子苦往肚子裡咽,她想扎小人,她想扎小人!

回到自己家後,看到上次顧地主丟給她的照片,和散落在桌子上的幾顆來不及吃掉的七夕巧克力,她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沒辦法扎小人,每天這樣看著也不錯!心理安慰!!

才高興沒幾天,就被顧地主發現了。

某天,顧地主讓她把要她整理的零散檔案送過去,等了半天不見人,索性自己上門責問。一推開她房門,見她還穿著印滿綿羊的睡衣,趴在床上,看雜誌,兩條腿兒還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很好,很好!

“你在這裡倒是蠻悠閒的,嗯?”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跳了起來,小身影一蹦,從床上跳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