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這些客套之詞多少還會那麼一點。
朱洵之對站在一邊手捧東西的小廝示意了一下,那小廝便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之上,方大川不解的看向朱洵之,朱洵之笑著說:“此番我來,共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將這些禮物送與尊夫人,這是家姐跟祖母的一點心意,感謝她的方法治好了我外甥的病,讓我外甥少受了皮肉苦。
當日家中長輩的心思都被我那外甥佔據,所以也沒能好好招待尊夫人,就讓她那樣離去,已是及為失禮。後面夫人還能不計前嫌的送來治痱子的良藥,這讓祖母跟家姐十分愧欠跟感激,所以這些小小心思不成敬意,還請方兄一定要收下。”
方大川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大小盒子相疊,看不到裡面到底是些什麼。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兩個用黑麵包裹著的長條形狀,一看就是兩匹布料,只是到底是什麼料子,卻不是方大川可以猜出來的。
方大川的觀察實則也只是一息的時間而已,不管裡面裝的是什麼,到底價值幾何,他卻是不打算收下的。在他看來,溫月當時所提的桃葉水,本就是一個民間土方,值不得什麼錢。至於那痱子粉跟紫草油,卻是溫月打算拿去賣與朱家的,既然朱家沒有想要購買的意思,收這這些東西,不就是欠著人情了?
“這個我們不能收,當初我家娘子也不是想著要貴府的謝禮才開口的,她說她也是做孃的人,在看到朱公子的姐姐那樣痛苦時,心裡當然也難受,所以才冒失的開口。說到底,還是府上的老夫人心懷寬廣,能夠相信我娘子的話,沒有將她當成那瘋婦人一樣打了出來。”方大川將面前的東西又推向了朱洵之跟前。
朱洵之也沒有往回推,而是輕輕拍了下那幾東西,開口說:“方兄你不要有什麼想法,事實上這真的是我祖母跟姐姐對尊夫人的謝意。”
朱洵之他常年在外行走,手中管著朱家的大部分商鋪,最在行的就是與人打交道。所以方大川的拒絕他並沒有多少的吃驚,在看到方大川第一眼的時候便知道方大川並不是那種見財眼開之人。而方大川為什麼會拒絕,原因他多少也猜得到,“方兄,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是不是覺得只是個不起眼的提議,就得到了這麼多的回報,是不是覺得太過玩笑了?”
見方大川神色微動,他這才端起茶碗又重新斟了一碗泉水說:“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那小外甥可以說是我們朱家的貴人一般的存在,所以能夠治好他,莫說是送這點東西,就是拉來一馬車,也絲毫不嫌多。只是我們害怕東西太多讓方兄你以後難做,才做了精簡,若是方兄不肯收,那就是不將我們朱府的誠意放在眼裡,也讓我實在難做啊!”
方大川表情一變,朱洵之的話外之意他已然聽懂,朱家這是怕自己家挾恩以報啊。說是謝禮實則就是報酬,自己夫妻這是被人家小瞧了。也罷,收了就收了,照他們這樣說,這東西本就是月娘應得的,有何不可收?自己家本就沒想跟他們家有什麼牽扯,若是自己真的執意不收,人家也不會覺得是他們一片心意,反而還會誤會自己家對他們有什麼圖謀呢。
“那朱公子,我就卻之不恭了,您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這是我們應得之物。剛剛還覺得有些為難,畢竟按內子的說法,她也只是因為心疼孩子所以才出的主意並不是為了這錢財,不過還是你們這大戶人家辦事周道,想的就是比我們這樣的人家全面。”方大川高興的將東西又拿到了他的近前說道。
“好,好。”朱洵之見方大川沒有浪費他太多的口舌便識趣的收下了東西,雖說他的話聽著一是特別順耳,讓朱洵之有種是方大川故意的感覺,可是當看到方大川那喜笑言開的樣子時,他還是覺得他想的太多了。
朱洵之連說兩聲好,就大聲笑了起來,他笑,方大川也陪著他笑,兩人竟似相識了多年的好友,熱情的聊了起來。朱洵之似乎是個好奇寶寶,對莊稼的事情,對時節都有著很大的興趣,一會問這一會問那,方大川也都耐心的一一做了回答,可說了半天也不見他說到正題之上,大川他也有些失了耐心。
就在方大川開始覺得無聊之時,突然發現朱洵之狀似不經意的打探起了痱子粉的來歷,拐彎抹腳的尋問起這東西的來歷,甚至是……配方。警覺的大川在發現朱洵之的意圖後,心裡更不痛快,故而每當朱洵之將話題聊到這上面的時候,他都會扯到別處,或者是沉默不語。
久而久之,朱洵之也感覺到方大川的牴觸,心中暗歎一聲,真是遺憾,看來還是需要花錢將這事情辦成了。他之所以這一趟親自前來,為的也是溫月手中的痱子粉,在他從祖母耳朵裡聽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