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看來,還不如邊關那些守將叔叔們,你來我往的用打架來增加情誼的好看。
不過外公不算,外公雖然是儒雅之輩,但曾經也是性格暴烈,拿著金劍追殺過奸臣,朝中也不乏這般的肱骨之臣,對於他們沈晏當然是一個勁兒的佩服了。
思緒飛了很遠的沈晏,一不小心就拐彎兒了道——
或許,我至今也對無數女子仰慕的風流名士楚蒼睿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的原因,就是這個?
想法在心頭冒出來,沈晏便立馬坐直了身子,懶散的心情一掃而空。
雖然她看出了端倪,但在背地裡揣摩這些,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她連忙縮回去,打算跟哥哥們說說話,轉移注意力。
結果這一回頭,才發現原來身邊還有一個不為自己所喜的文人。
她兩個哥哥自小在西關城長大,自然沒有這樣的風氣,大哥沈千祺是文韜武略,而二哥沈千易稍弱,卻也是在國子監中苦讀兵法的,跟酸弱文人沾不上半毛錢關係。
這個文人正是鄭業。
只見他一臉驚喜地看著下方的文會舉辦之地,偶爾聽到他們高談闊論,也是搖頭晃腦一番,嘴裡也不是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看樣子,估計是有些不爽高聲說話那人的言論,不悅表情溢於言表,屁股也是蠢蠢欲動,恨不得直接衝下去與對方大戰三百回合。
哦,當然,這裡的大戰,是唇槍舌戰的站。
文人們自詡清雅風度,自然不會做出動手動腳這種武夫粗魯之事,至於用嘴皮子嘛,這也不叫嘴戰,而叫論道。
好吧,自古以來,在文人口中,無論什麼不好的事情,一番顛倒黑白,總會成為順理成章的好事兒。
沈千祺也看出來了鄭業的意動,他倒是拍拍鄭業的肩膀:“鄭業兄若是想去便去吧,哪有這麼多的避諱。”
鄭業卻仍然有些猶豫,看下面氣氛很熱鬧,他這個國子監的學生,自然想要插一腳。
而他猶豫的原因,是因為貿貿然插進別人的文會,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文人們好劃分小團體,特別是當今陛下開始重文之後,朝廷上站了不少文官進去不說,連普通的民間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