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勢雖是如此陡峻,可是那兩個抬轎的女人,卻是如履平地一般,轉瞬之間,已行得個無影無蹤。
她走遠之後,婁驥才驚奇地問木尺子道:“這女人是怎樣一個路數,老前輩可知道麼?”
木尺子呵呵笑道:“我大清楚了!”
說罷他又嘻嘻一笑道:“這女人以為她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其實錯了,各位請看……”
說時,他由袖中取出了那個裝盛“綠玉匙”的匣子,冷笑了一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匣了必已毀了!”
說罷,五指一鬆,那匣子“啪”一聲落在了雪地上,按說是完整無損才對,可是卻大大不然!
只見那匣子一落雪面,隨即如粉地碎了開來。
眾人不由都吃了一驚,蒲天河一時大驚道:“糟了,綠玉匙豈不也碎了?”
木尺子呵呵笑道:“所以說這就是我比她聰明的地方了!”
言罷,右手探入懷內,摸出了綠光閃爍的一枚鑰匙,在空中晃了晃,又收了起來,眾人對於此老防患未然的機智,俱不禁甚是讚佩!
婁小蘭彎身看了看地上的匣子,由不住驚道:“倒看不出這老婆婆,竟然會有這麼驚人的內力,真是令人吃驚!”
蒲天河忽然憶起,方才春夫人借索綠玉匙不逞時,以手指輕撫匣面的動作,不過是那麼輕輕的一撫,竟然會把整個匣子都震碎了。
這還不奇,奇的是這匣子看來竟然是完好如初,如不是木尺子如此一摔,一半時還不易發現!
木尺子這時雙目神光外洩,冷笑道:“這婆子心性奇窄,最是妒忌別人的富有,她滿以為如此一來,就可以把綠玉匙毀了,哈,真正是異想天開!”
蔣瑞琪在一邊不解道:“她這麼做又為了什麼呢?”
木尺子嘿嘿笑道:“你還不明白?因為如此一來,我那無數的家財就不能到手,她就可獨做於西北道上了。”
說到這裡,大笑了幾聲,接道:“這老女人想得真是太天真了,卻沒有想到,我老人家到底是要比她聰明一些!”
眾人聞言俱都驚異不止,對於木尺子的聰明,以及春夫人的詭詐都不由甚為折服!
蒲天河低頭看了看,方才春夫人所贈予的紅色小名帖,那是一張三寸見方,甚為考究的名片,四邊著金黃顏色,正中用毛筆。書寫著三個正楷小字,是:
“春如水”
當時他就頗為驚異地問木尺子道:“師父,這春如水邀我們到她那裡去,是什麼用意?”
木尺子搖了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她看中了你們幾個少年人才,想網羅到她手下,為她服務也未可知!”
眾人對這個叫“春如水”的女人,都甚為奇怪,但是洞穿了她的為人之後,也就對她有些不屑的感覺,而都存著今後最好不見的心情!
這時東方那輪紅日,已升高了甚多,變得刺目難睜,冰山上的雪水開始融化成一道燦爛的瀑布,百千切的高峰上直瀉下去,形成巨大的聲音,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條五色的龍!
老少年木尺子被囚於白雪山莊已有數年,對於外界一切,皆甚迷戀,此刻見狀,禁不住手舞足蹈地叫起了好來。
婁氏兄妹與蒲天河雖然歸心似箭,可是目睹如此情形,也都只好耐下了性子,等他盡興再說。
木尺子獨自指手劃腳說個不休,他簡直是得意忘形的樣子,甚至於連一塊石頭,一根枯藤,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
如此又耗了一段時候,木尺子才發覺該走了。
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道:“我們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婁小蘭低頭笑了一聲,道:“老前輩玩夠了嗎?我們還有挺長的一段路呢!”
木尺子翻身上了馬,傻笑道:“走!我們走!邊玩邊走!”
婁驥也笑了,蔣瑞琪見眾人要走,就含笑道:“各位順風,恕我不遠送了!”
才說到此,卻為婁小蘭拉著一隻胳臂,硬給扯上馬來,蔣瑞琪嬌笑道:“這是幹什麼?綁票呀!”
婁小蘭笑道:“就是綁你,叫你爸爸拿十萬兩銀子來贖!”
邊說邊伸兩手去抓她癢,逗得蔣瑞琪挺腰拱背在鞍上笑個不停,連連告饒不止。
婁驥見狀不耐道:“小蘭別鬧了,我們要上路了!”
婁小蘭努著嘴道:“她憑什麼老拿架子,我們左一趟右一趟的來白雪山莊,她怎麼就不能到我們家住上幾天?”
說著又伸手過去,嚇得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