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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而周延儒可是復社的旗幟,在東林復社兩個團體中都極有名望,如果被這樣的大佬知道自己不敬,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暫時沒人願意說出去,畢竟說出去了,對自己名聲的時好時壞還說不出去。

別人問起來都是三緘其口,索性就任由別人猜去,被人知道自己參加了一個大集會,內容卻沒有人知道的盛會,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利無害的。

不過這個訊息顯然已經不可能保密了,那麼多人,而且還爆發了衝突,其中不乏惡意,尤其是錢謙益都公開翻臉了。

相信這次的事件,肯定已經傳到了北京的官場,周延儒還能不能如期入閣,就要看張溥的本事,和周延儒自己的實力了。

康悔還帶來了楊潮名聲臭了的訊息。

康悔告訴楊潮,那些一等風流名妓,全都厭惡了楊潮,楊潮在幫阮大鋮做事,卻不告訴她們,認為楊潮欺騙了她們。

但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她們根本不怕被利用,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無數個集會邀請她們參加,還不都是想利用她們的名氣,她們也藉此宣揚名聲,參加盛會對她們來說,是兩利的事情。

真正的原因是,柳如是在臺上的時候,錢謙益突然爆發,柳如是以為她惹惱了錢謙益,回去後柳如是突然大病,已經躺倒在媚香樓。

錢謙益也不去探望,這兩人的關係算是完了。

所以柳如是那些姐妹,才選擇了跟楊潮絕交。

因此也不完全是因為楊潮幫阮大鋮做事,說到底,楊潮也不算真正的欺騙,只是隱瞞,沒有告訴他們幫誰做事,只說了是為了給復社籌集資金。

關鍵還是因為楊潮把柳如是給弄病了。

但楊潮在士子中的名聲,卻非常一致,被所有計程車子都鄙視了。

他們鄙視楊潮,是因為他們鄙視阮大鋮,鄙視阮大鋮,是因為阮大鋮是閹黨,所以楊潮幫阮大鋮做事就是幫閹黨做事,現在已經有小閹黨的外號加在了楊潮身上。

同時康悔還說,東林黨跟復社徹底分裂了,一些屬於東林計程車子,紛紛表示跟復社不再往來,有些復社的年輕士子,也因為張溥跟阮大鋮相互勾結,宣佈脫離復社。

錢謙益趁機邀請了不少年輕士子,將這些士子吸納到了東林黨去了。

楊潮沒想到,東林黨和復社這幾年關係親密,許多人根本不分東林和復社,以東林復社統稱,很多人都聲稱自己既是東林也是復社人員,沒想到現在這兩個團體竟然劃清界限了。

東林復社分裂,這樣的大事,恐怕還會讓楊潮這次集會轟動一陣時間,甚至時間越久,醞釀的越濃烈,這次盛會註定會在士子之間流傳很久很久。

而楊潮的名字,也會伴著這個盛會的流傳,一次次被人提起來,但是恐怕罵聲更多。

東林和復社這兩個江南大團體的分裂,源於這次自己親手打造的盛會,楊潮多少有點成就感,但總體還是不太在意的,畢竟這些政治團體跟自己還很遠,似乎沒什麼關係。

可是因為自己,柳如是跟錢謙益似乎有了矛盾,這本是一對讓人稱羨的才子佳人啊。

尤其是柳如是病倒,讓楊潮有些耿耿於懷。

委託康悔先去探望,第二天楊潮也去探望,可媚香樓的小廝,說什麼都不讓楊潮上去。

楊潮不由感到悻然。

回到家後,再次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僱來了一輛馬車,換上了自己的官服。

“呀!哥,你這是什麼啊?”

看到楊潮穿著官服,楊月第一眼發呆,第二反應就驚詫起來。

楊潮輕輕一笑,淡淡說道:“哥當官了!”

總算家人還是以自己為驕傲的,讓楊潮心裡有些溫暖,昨天因為柳如是的事情,自己都沒心情拿官服出來顯擺。

母親一聽吵鬧,也看過來,看到兒子的官服,頓時放下手裡的活,匆匆跑了過來。

“兒啊,這是咋了?”

母親則完全是震驚。

兒子這些天做的事情,讓母親完全看不懂了,她已經不圖兒子飛黃騰達,只求平平安安就好。

“娘,兒子當官了啊,新江口水營把總!”

楊潮說著,拿出隨身的腰牌和大印來,語氣中也慢慢有了些驕傲,少了被名流圈子驅逐的鬱悶。如果說為了家人,自己必須要付出被那些名妓,被文士才子統統厭惡的代價,楊潮絕對不後悔。

“當官了!”

母親喃喃著,捧著官印先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