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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股隱隱的不安。

“快看,那是何物?”一名視力較好計程車兵指向前方不遠處的水域,水面上黑烏烏一片,順著水流朝這邊漂來。

“是火油!”

“快撤!撤!”

彭王奔跑到船尾之處,對著後面的船隻急吼道,呼嘯的大風將他的聲音吹得四面飄散,遠處的船隻依舊停留在原地,沒有一絲動作。

彭王急得滿頭大汗,不顧自己那肥碩的肚子,對著標杆蹦了幾下,好不容易扯下了牙旗,急忙打著“撤退”的旗語。

尾部的船艦雖然看懂了旗語,只是河道太窄,根本無法調轉方向,有兩隻強行掉頭的船隻,反而和更多的船碰撞了起來,船隊立即亂成一團。

更糟糕的是,頃刻間從船隊頭頂的山上,潑天火油從天而降,大批船身都被沾染了,彭王軍隊所在的水域上,早已是黑乎乎的一片。

剎那間,上百隻火把猶如漫天煙火,自上而下飛瀉而來。頃刻間。廬門變鬼門,一片火海之中慘叫聲不絕於耳,其形狀慘不忍睹。

有那水性好計程車兵立即潛入水中,頭頂火光沖天,他們硬憋著一口氣朝安全的地方游去,只是剛一露頭,一隻只利箭便準確無誤地穿刺進他們的腦袋

熊熊的大火越燒越旺,嗆人的煙味從木頭中冉冉升起,蘇然抽出了一塊燒焦的木頭,撒了一把幹樹葉進去,樹葉跐溜一下燒成了灰渣。大夏天的在野外生火,簡直是活受罪,但如今逃亡在外,這點小苦她還是能堅持的,更何況這也不是她第一次流落在外了,做起這些事來熟門熟路的。她把小鍋子放在火堆上,倒入了一小袋米粒,加入涼水,小火慢燉著清粥。

周榮發懷抱著一摞樹枝走來,將柴火整齊地收拾好後,揭開鍋蓋看了看今晚的伙食,不滿意地皺起了眉頭:“明日我去打些野味吧,喝稀粥不頂飽。”

蘇然扯斷了一枝樹枝丟進火堆中,漫不經心地問:“你還會打獵?”

“豺狼虎豹對付不了,抓只山雞總沒問題,”周榮發把一塊空地打掃乾淨,連細小的石子兒都被他掃開了,之後他在上面鋪了一件寬大的裘衣,跪在其上用手壓了壓,確定鬆軟舒適了,才轉身對蘇然說道,“蘇姑娘,你的床褥鋪好了。”

“謝謝你周大哥,這件小事都要麻煩你。”蘇然轉過頭對他笑笑,沒想到周榮發卻像被冒犯了似的轉過頭,並沒有搭理她。蘇然感到一陣沒趣,聳聳肩繼續道:“我們還要走多久?”

“再有兩日就到馬蘭村了,接了我爹孃和弟弟們之後,咱們就繼續往東走,那邊地廣人稀,還算太平。”

蘇然聽後點了點頭,抱著膝蓋發起了呆,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尤為落寞。

作者有話要說:

☆、78

夏雨傾盆,一騎馬兒呼嘯而過,馬上之人手舉鑲紅邊明黃軍旗,一路奔來,各城大門齊開,暢通無阻,原來正是百里加急軍報。

距離凌州城不足一百里的一座小城內,烏壓壓駐紮著數十萬士兵,營帳緊緊挨著,雨水順著高高的帳篷頂流下,連成了一幕幕雨簾。

快馬踏散了稀泥,黑乎乎的泥水被濺起,急速飛奔的身影直接闖入軍營重地,守營計程車兵眼見高舉的軍旗,紛紛退散讓路。

王帳內一頭戴冕旒的男子高坐上首,陰鷙的眼神掃向座下一人,陰惻惻地說:“居然不費一兵一卒二戰連勝!何二,放虎歸山是你做的好事,事到如今,你還有何妙計?”

何友紋並未因為他的冷嘲熱諷而受到影響,徑自走到沙盤前,拿起三面小旗,分別插入三塊不同的地方,回首答道:“依臣之見,若論兵力,奎狼營還不及我軍一半,是以我軍可以兵分三路進攻俞凌堰,待分散了奎狼營的兵力,便可一舉拿下三州!”

“烏塔和孤皇叔都栽在了他的手上,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前太子秦寅額前的寶石串微微顫動,如今已經登基為皇的他比以往更加跋扈。不過在他看來,處處掣肘的何家,比誠王秦襄更礙眼。

“此二人兵敗並非由於兵弱將少的緣故,而是他們太過輕敵,中了激將法,葬送了全軍命脈。是以我們只要繞過鬼沙海,搶佔廬門高地,再配合堰州大軍進攻,定能萬無一失。”

“好,既然你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孤要你即刻立下軍令狀,若不能大破敵軍,便提頭來見!”

何有紋眼神一跳,他望了一眼幾十尺外冷若冰霜的男子,雙膝跪地愴然說道:“臣,領旨。”

署月最末,何家十萬大軍齊壓境,一時間旌旗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