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老闆最得力的兄弟十幾人,宋東南分給他們每人一張汽車過戶合同讓他們填上名字、證件號碼等,對他們說:“兄弟們,我要走了,看著小南死在這裡的國家我傷心,這些車是大哥送你們的禮物,今後你們好自為之吧。大哥謝謝你們這些年來與我出生入死的一起走過來,可宴席該散了。”他給每份合同簽了字,同他們握手告別看著他們開車走了。看看院子裡孤零零的停著他的車,他回到客廳。地產公司的人正好來了,他賣掉了房子和那裡的一切。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二章
徐北京忘不了他奮鬥過多年的歐洲,一月中旬的一天,他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大偉同兵哥當然知道他要來,於是路遙也就順理成章地知道了。他和徐北京可說是一對冤家,所以幾周前大偉和燕就建議他暫時迴避一下,免得舊惡再提冤冤相報永無休止。就在徐北京到來之前兩天,路遙回國了。
這麼暖和的下午,在九九年初的歐洲真是少有,陽光像嬌媚女人一樣的擁抱著人們,大地悔改了乾硬的面孔,塗了一層像天鵝羢一樣的厚粉,軟軟的、柔柔的展示著她的曖昧與綿軟,就因為這天氣好,所以人都有了別樣的生機。精神抖擻的徐哥大步地向餐廳走來,這傢伙身著那件巴拉半式的黑色皮大衣,據說那是羅馬尼亞二戰電影中一個人物的服飾,反正怎麼看那衣服都有點冷血。不知是因為天氣好還是徐哥裝酷,人家裡面只穿了一件黑色小立領襯衣,就是有點像神父穿的那種,當然神父是不會讓大衣敞著懷像電影裡黑手黨教父那樣招搖過市的,可徐哥與神的確沒一點瓜葛,這也難怪他有如此裝束。他進得門來那句京味十足的問候語自然就更顯得與天上的上帝距離遙遠了:“操!你們就這麼坐著給我接風啊?”兵哥接過話來風趣地說:“依你的意思還得鋪好床點上蠟放好洗澡水啊,也不照照鏡子還拿自己當黃花大閨女呢。”大家一陣鬨笑過後寒暄就坐。席是分了兩桌,女士們自然是聚在一起家長裡短的唧唧喳喳,男士這九個人坐在一起相視對望後“哈,哈”的笑了,笑得那樣開心,因為同樣這九個人六年前在莫斯科的“北京飯店”就是按這樣的順序坐著吃飯時,發生了那場與另一省區幫派的對峙,以至當天夜裡發生了那次驚天動地的打鬥,也就是從那次起大家再也沒有聚會過,一晃六年過去了,大家競不約而同的奇怪起來:怎麼我們還都活著?
一九九三年,初到前蘇聯的華人們以各種手段混亂無序的掙著自己的錢,也就是這個在錢的面前道德人性一夜間被狗吃了的時候,從國內來了一群以“接站(就是在火車站把新來的華人接走、實為綁架,然後向他們國內的親屬索敢鉅額放人費。)”、“套住(熱心地邀請人地生疏的華人到他們那裡住,然後敲詐勒索。)”、“摸門(找到華人的住處入室搶劫)”為生的土匪。多少同胞興高采烈地走出了國門,然而目的地等待著他們的卻是災難。徐北京、徐北城兄弟和肖武都是以“辦人”為生的,一次次“事故”已嚴重地影響了他們的“商業信譽”,出於自己的利益,他們決定清理這些不進道義的渣子,可憑他們幾個確實沒那個實力,於是他們開始找有實力的人幫助。生哥德高望重有勢有錢,他們三個就共謀讓生哥挑頭來做這件事,為了說服生哥,他們找來了義大利方面的同夥皮皮、荷蘭的趙玉軍、西班牙的劉彭(此人是Y老闆的手下)和當時在丹麥的大偉和兵哥。
這一天,九個人終於湊在了一起,由於多日的電話聯絡他們己經達成了共識,今日得以相聚其實也只是個感情、廣告和過場了。傍晚,莫斯科城裡的大街上像《莫斯科效外的晚上》裡描述的那樣安詳寧靜,“北京飯店”裡卻是另一幅烏煙瘴氣吵鬧混雜的景象,餐廳裡坐滿了華人,他們操著各地的方言大聲嚷嚷著,看到這九個人帶著十幾個保鏢進來,大家的目光同時向這邊掃來,餐廳裡暫短地安靜了一瞬,接著就慢慢的又吵鬧了起來。九個人像今天給徐北京接風一樣的順序落了座,一邊吃飯一邊小聲的議論著要做的事。徐氏兄弟介紹著當地的情況:“最瘋狂的是個叫長蟲的小個子,他現在大概有五、六十人加上這裡很多老鄉的支援,專幹打架搶劫的事,己形成了一般勢力很難對付。還有就是這個近在眼前的王文龍。看,就是那邊穿著皮夾克喝酒的那個、兩邊坐著濃妝豔抹醜女人的那個。這小子心狠手辣動不動殺人,我們已在無奈中四次贖人,被這傢伙黑了十幾萬美元,可人在他手裡時我們也沒辦法呀。”大家繼續商量著怎麼行動,劉彭開口了:“殺!殺!殺!這種東西見一個要殺一個,不殺你就是在殺人,留不得!就先用他們幾個開刀,那些小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