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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恩。】騫牧遲淡淡的應了一聲,兩個人並肩沿著湖岸漫步,獅子在枯黃的草地上打了個滾臥下沒有跟過來。

上次他們在一起散步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呢?騫牧遲和穆都已經記不起來,雖然這一切事情不過是三四個月的時間,但是當他們再一次並肩走在一起時一種久違的平靜感才湧上心頭。

【你不用去幫忙嗎?】騫牧遲無法忍受沉默,先開口。

【你說城堡裡?】穆轉身看了一眼繁忙依舊的“戰爭指揮部”,【不需要,他們現在不需要我,我也希望永遠不會輪到我出場。】

【為什麼?】

【因為需要我出手時一定是我們快要敗北的時候。】穆絲毫沒有緊張感,【這並不是說我會成為救世主,而是我的能力只能用作於保護,設定結界爭取時間撤退。】

騫牧遲無法想象這種重重保護的地方被攻陷後會是什麼樣的光景,還有比這裡保護更周全的地方嗎?

【你一定想象不到外面的戰爭是什麼樣子的,經歷過血腥洗禮的人都不會流露出你那種不諳世事的單純眼神。】穆看著他,金黃色的髮絲閃耀著太陽的光輝。

【猜不到,總不能像電視上那樣槍林彈雨吧?】騫牧遲確實無法想象。

【當然不會,】穆笑了笑,【三百年前的戰爭人們還像騎士那樣嚴謹的一對一決鬥,後來就變成你在電視裡見到的那種古老的戰爭場面,效率最低耗資最大,之後的戰爭除了最後的決定性戰役外都已經轉到暗處,從齊拉格夫人掌權開始,黑與白的戰爭就變得更像是暗殺和各種人為事故。】

【那現在外面……】

【人類的新聞最近很頻繁,經常出現無法解釋的意外,海難、空難、以罷工為幌子的遊行暴動、藉口蹩腳的國家政權戰爭等等……】

【這些都是……?】

【一部分而已,人類的領袖貪戀著他們所不具備的異能,我們依賴著人類給予的特權和方便,所以相互勾結總是難免的,不管是白袍巫師還是你們驅魔師在政權之中總有一個不起眼的席位。】穆對他說。

【那赫瑟爾和蘇伊文也在外面做這樣的事?】

【蘇伊文是最好的暗殺者,冒著最大的危險領著最高的讚譽,赫瑟爾是站在明處引導方向的領袖,而父親是坐在幕後掌握一切的人。】

【那你呢?】騫牧遲覺得穆有些落寞和孤單。

穆輕輕一笑,自己竟然被這小東西同情了。

【我是大家最後的底牌,保證戰爭在失敗後所有人可以活下來的秘密武器。】穆卻反過來安慰他。

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騫牧遲可以感覺得到穆的心很複雜。

身為凱恩斯的親生兒子卻不能像父親一樣成為萬眾矚目的領導者,在兄弟們都有所作為的時候只能停留在安全壁壘的後面當他的儒雅紳士,看似輕鬆愜意卻難掩這份因無處施展而嘆息的情緒。

【你不惦記那些驅魔師嗎?】穆問他。

【如果我請你們不要傷害驅魔師你們會同意嗎?】騫牧遲問。

【當然不會。】

【那我說了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不說。】興味索然的聳聳肩,騫牧遲發現自己和穆的無可奈何竟然是這麼的相似。

【你這小東西,個子沒長高心態到是老了許多。】穆伸手去揉他的頭髮,軟軟的像只胎毛未褪盡的小貓。

【我不是小孩子。】騫牧遲抗議的躲開他的手。

看著他嘟嘴的模樣穆笑的更開心,幾天來心中的抑鬱一掃而光。

【靜默之森要來一些新客人,城堡已經不夠住,所以包括父親在內的吸血鬼們會到莊園裡住,這次父親來帶的人不少,你的房間要讓出來,赫瑟爾和蘇伊文這幾天都不回來,你今晚去我那裡。】穆對他說。

【是誰要來?】

【我們的兄弟鄰居,加里奎亞家族,而且馬丁在積極說服狼人,希望他們可以和我們連成陣線。】

【他要把狼人引到這裡來?】騫牧遲迴憶起第一次看見穆的情景,那時他正被幾個狼人綁架。

【狼人不敢來,父親和赫瑟爾會殺光他們,上次我的事情已經讓他們非常擔憂,我想父親會竭力阻止馬丁,不許狼人進入靜默之森。】穆隨意的說,上次的事情好不容易勸住赫瑟爾不要跟狼人開戰,這次要是加上父親他肯定攔不住,在自身安全問題上,赫瑟爾和父親比自己還更關心。

【你已經過了二次進化期,他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騫牧遲到是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