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社會垃圾,和邊城非親非故,沒有一絲利益存在,所以完全是死不足惜。
邊城之所以打電話來過問,僅僅是因為他以前答應過要支援顏輝在雙江黑道上發展勢力,現在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
沒反對也就是等於默許。
淡淡過問了幾句之後,邊城說他這幾日就要離開雙江,以後扯上修道界的事都直接交給龍言道人。
“要我要全力配合他麼?”顏輝追問了一句。
邊城沉吟片刻,懶洋洋地答道:“隨便你。不過,你能纏上這老傢伙倒也不錯,有他在一天,相信血神宮在人間界的勢力就動不了你。”
結束通話電話,顏輝在心裡直罵邊城過河拆橋。
“龍言道人罩得住自己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難道還能呆在人間界罩自己一輩子不成?這世道,連加入組織都不可靠啊!”邊城的態度再次讓顏輝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兩位好友已經拜入龍言道人門下,如果自己真有危險,龍言道人總不可能袖手旁觀吧?
中午時分,包龍新打來電話,說是市裡面某些人對最近兩天發生的事件頗為關注。
“關注?嘿嘿,恐怕是打了狗後主人心慌了吧?”顏輝暗暗冷笑,點燃一根菸,對包龍新緩緩說道:“老包啊,現在你可知道在你周圍哪些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了吧?”
包龍新嘿嘿一笑,“老弟你放心,能打發的我都打發了,暫時不好打發的,我這裡都掛了號。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不發生群體性械鬥,啥都好說。”
顏輝一聽“群體性械鬥”幾個字,馬上想到骨龍過兩天還得派人去搶佔地盤,這期間發生“群體性械鬥”恐怕是在所難免的。微一沉吟,顏輝心中便有了計較:“我說老包啊,這個群體性械鬥可得一分為二的來看,有械鬥才有打壓,有打壓才有和諧。這打黑除惡,好歹也能出點政績不是?”
包龍新聽了這話,雖知顏輝存有私心,但也心頭一亮,於是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我說老弟啊,你怎麼連老哥我也給算計進去了?這雙江以後要是真和諧了,你的功勞也不小啊。”
顏輝也知道自己那點兒私心瞞不過包龍新,當下順著話題朗聲笑道:“維護社會安定,人人有責嘛,再說能端掉盤踞多年的幾個黑惡勢力,公安局在百姓心中也長臉啊!”
一來一去,兩個人隨即就如何將雙江黑道勢力重新洗牌的事兒磋商了一陣,由於目標一致,兩人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至於這個共識,說白了就是“剷除異己”四個字。對聽話的予以收編,對頑固抵抗的予以鎮壓。如果發生械鬥,由包龍新派人以打黑的名義出面打壓。
兩人拳權結合,豈能再容他人囂張!
晚上八點過,骨龍那邊再次傳來訊息,說暴龍和老火離奇暴斃之後,丁老三已經懷疑到是骨龍找人乾的,正四處調集人馬,準備大規模反擊。
骨龍在電話裡頗有些著急,他可不想被丁老三帶人打到門上,催問顏輝要不要也緊急調派人手來一場大火併。
顏輝想了想,問明瞭丁老三他們聚集的地點,便調侃骨龍道:“你今晚只管放心,該幹那個啥就幹,嘿嘿……我保證從明天開始,就有得你忙了。”
骨龍對顏輝早已深信不疑,一聽這話,頓時放下心來。
顏輝這端一切斷和骨龍的通話,下一刻便飛快地撥通了一串號碼。
雙江市北郊,秀城修車廠。
這修車廠建在城鄉結合部,是租的一個破產國營廠的廠區,地盤大,租金少,後面就是國營廠的家屬樓。
這個修車廠是丁老三的家業之一。廠裡的修理工人,表面上是正經幹事的,實際上都是一群暴戾兇殘之徒,典型的白天拿工具,晚上提砍刀。
此時,修理廠的廠房裡已經聚集了七八十名手提棍棒砍刀的混混。丁老三正口沫四濺地作著最後的戰前動員:“兄弟們,幹掉骨龍,哥子我給大家發錢。有了錢就有女人。駝背,你小子不是喜歡那個叫春梅的寡婦啊?等你有了錢,別說寡婦,就是**也要主動送上門來……”
“沒文化真可怕,連動員都不會。”顏輝站在屋頂聽到丁老三的這番戰前動員,頓感毛骨悚然。
顏輝雖然看不起丁老三這種粗魯的講話,不過一群暴徒卻聽得熱血沸騰,囂叫沖天。聽得廠房裡熱鬧,顏輝嘴角噙起一絲冷笑:“算盤打得倒是不錯,可惜……”
丁老三煽動完畢,領著一群人跳上準備好的車輛,便要浩浩蕩蕩地奔向目標。剛一出了廠門,幾道強光驟然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