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手一直搭在脈上,有些移不開。
“雨兒……”夏夫人聽著他的低語,眼淚又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顧不得擦拭,連忙勸道:“別做傻事,雨兒可別做什麼傻事,這孩子若是沒了,你的命可也沒了!”
看夏秋雨一直沒回過神來,夏丹方也有些急了,叫了一聲“雨兒”,後頭的話終究不知道怎麼開口。
斂下心神的夏秋雨閉上眼深呼吸,平復下動盪的心情,這才問道:“母親為何不奇怪我會有這……孩子,而且知道他連著我的命?”總覺得方才母親的話有很多意味。
“這事我們同你重頭說起。”夏丹方搶在夏夫人前開口,訴說這個瞞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當年,夏丹方遊歷途中,偶遇一名男子,當時男子被人追捕,夏丹方一時心軟救下了他,誰知救下不久,那男子就足足昏睡了五天,醒來後,夏丹方才知道這位年輕而又異常俊美的男子竟然是隱士赫連家驚才豔豔的當代家主赫連無情。
夏丹方一連照顧他幾個月,也漸漸發現赫連無情的秘密,赫連無情知道瞞不過去,又感念夏丹方對他的恩情,這才告訴夏丹。
赫連家之所以成為隱家,是因為赫連家的人太過聰慧,只要想學,就能成為所有人招攬的物件,為了平衡,曾一度遭江湖和朝堂的追殺,赫連家老祖這才將家族移至一個秘密的桃園,從此銷聲匿跡,但偶爾從赫連家出來的人都會被世人傳頌,這也是赫連家一直成為七大世家之一。
作為赫連家的家族,赫連無情卻更向往外面的江湖,他偷偷從赫連家離開,他在外一年的時間,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但是他沒有辦法容忍那個男人有別的女人,赫連家的人也開始追查他,一狠心,竟服了生子藥,與男人歡/愛一場,毅然決然地離開。
赫連無情懷著身孕逃離著赫連家的追捕,直到遇到夏丹方,他求夏丹方收留他的孩子,他並不想把孩子帶回去,夏丹方無法,只好答應。
“他生下孩子不久就被赫連家的人帶走了,他也說過,很可能他的孩子體內會殘留那種生子藥,但我沒想到會真的走到這一步……”夏丹方用低沉的聲音回憶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就像重新回到遇到赫連無情的日子。
夏秋雨平靜地聽完,閉上眼,被子下的手放在腹部,指尖在顫抖,心裡亂糟糟的,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孩子已經在他身上,這個事實已經沒有辦法改變。
“雨兒……你……”夏夫人不安地拉著他的另一隻手。
夏秋雨睜開眼,回握母親,“母親放心,不會有事的。”
夏夫人卻沒有放下心,就算她不是夏秋雨的生母,她也瞭解他,越是這般平靜,越是令人擔憂,可眼下她也知道,這麼多事情,需要他去好好想一想。
“老爺,夫人,前廳有客來訪。”屋外小廝低聲叫喚。
夏秋雨看父母親還在猶豫,淺笑道:“父親快帶母親去吧,雨兒會想清楚的。”
夏丹方看著他笑,似乎想了很久,他才問了一句,“孩子的父親……”
“父親,”夏秋雨低聲打斷了他想問的,隨後又加了一句,“父親已經猜到,又何必再來問,更何況,這個孩子只需要我一個爹爹就夠了……”
“老爺……”夏夫人早已不忍,拉著夏丹方往外頭走去,獨留下夏秋雨一人。
出了這個門,夏丹方夫婦整了整衣容,問小廝:“何人來訪?”他之前吩咐過不見客,既然能讓小廝來通報,來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是儲君和聶大人。”小廝跟在兩人身後恭敬地回答。
夏丹方腳步一頓,夏夫人更是掩面抽泣,他只好吩咐小廝把夫人送回屋,自己一個人去見客。
到了前廳,駱驚雷和聶景明都站著,他們都能察覺今日的夏府有一種悲傷感,沒有往日的溫暖,心裡都帶上了一些疑惑和不安。
“微臣拜見……”
“外公何須多禮,此地並無外人。”
夏丹方剛要下跪行禮,駱驚雷先一步阻止,夏丹方也不再矯情,心裡明知道他們的來意,卻還是直接問出口:“儲君同景明來夏府可是有什麼要事?”
以前夏丹方喜歡稱駱驚雷為“雷兒”,如今卻稱他為儲君,顯得生分不少,駱驚雷神色暗了暗,“孤聽聞小舅病重,臥床多日,特來看望。”
“夏大人,景明是來看望先生的。”聶景明看出他們之間的隔閡,有些奇怪,前幾日他來拜訪時,還能從夏丹方的神色間看出他對駱驚雷的喜愛,如今這是……
他們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