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翻湧,控制不住從白絲帕上跌了下來。
她猛然抬頭,看到元嬰修士們所在的大殿上方,出現了一片洶湧的黑雲,黑雲上隱隱現出一個猙獰的人頭。她追著的女修卻對這威壓毫無所感,回頭對她嫵媚一笑,瞬息不見了蹤影。
陌天歌臉色一變,顧不上研究這女修究竟使了何種術法消失的,因為她感覺到這威壓……絕對是元嬰以上修士!
大殿裡的元嬰修士,在這一聲大喝之後,全數出來了。
玄清門如今共有六位元嬰修士,再加上來賀的十數位元嬰客人。足有二十來位元嬰修士。陌天歌掃過一眼,心中放下了,這麼多元嬰修士,任憑對方如何強大,也是安全無虞。心中又感到奇怪,且不說這麼多元嬰修士,這裡可是太康山,玄清門的護山大陣不是擺著看的,這人竟然有膽闖進來?而且看其氣勢,還有可能是魔修!真不知道她那個便宜師父哪裡得罪了這號人物。
眾多元嬰修士看到黑雲,或是沉著臉色,或是不解。
“這是……”
“松風上人!”有人低聲自語。
臉上有著不解的元嬰修士,頓時個個變了神色。
光頭修士吃驚道:“原來他還活著!”
這一群人,惟有震陽道君和靖和道君神色鎮定。此時,靖和道君已飛身而起,沉聲道:“松風!今日是我徒結嬰大典,你若要來尋仇,他日再說!”
黑雲中傳出一聲冷笑,猙獰的鬼臉亦扭曲了一下:“怎麼,秦靖和也有示弱的時候?你徒弟結嬰大典,可真是個好日子,要是我徒弟還在,大概這會兒也可以結嬰了吧!”
靖和道君亦是冷笑:“松風老兒。我這是給你面子!這裡是我玄清門的太康山,還有如此之多的元嬰修士,就算你是元嬰後期修士,動起手來你也沒有勝算!”
話音一落,黑雲裡傳出一陣怪笑,笑罷,雲上的臉透出兇狠的神色:“秦靖和,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難道還想拉上這麼多人對付老夫?!”
靖和道君臉色沉著,並沒有被激怒:“你當我秦靖和是那種有手沒腦的人嗎?活到我們這歲數,還爭這點臉面?我承認我打不過你,既然這樣。還送死做什麼?”
“好好好!”黑雲大笑道,“秦靖和,我小看了你!不過今日,便是你們都在,我也想玩玩!”
此話一出,黑雲氣勢頓強,下面元嬰初期的修士,竟也覺得透不氣來。
陌天歌此時體內靈氣翻湧,一時控制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來。她雙眼一掃,自己所在的方位是個轉角,沒有人看到,當下祭起白絲帕,藉著法寶的靈氣動盪,藏住開啟虛天境的光芒,數息之後,遁進了虛天境。
進了虛天境,吞下一顆碧珩丹,稍稍調息之後,陌天歌一點眉心,珠子在她眉心浮出,她將一道法訣打在珠子上,虛天境的天空撕開了一道裂隙,看到了外頭的情景。
在這段時間裡,震陽道君已經站了出來,飛至靖和道君的身邊,高聲道:“松風兄!若我這位師弟有什麼得罪的,還請看在老夫薄面上,暫且揭過。今日是我玄清門新晉元嬰修士的結嬰大典,有什麼事,改日再說,如何?”
那黑雲上的臉張開嘴笑了兩聲,聲音稍稍和氣了些:“震陽道兄,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你如今道法更加精湛了啊!”
震陽道君亦露出笑臉,拱了拱手:“客氣客氣,松風兄數百年未曾露面。倒叫我們這些老傢伙好生想念!”
“是嗎?那我改日可要好好上門拜訪了!”
聽到這句話,震陽道君以為對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立時道:“如此就多謝松風兄這個情分了。”
“先莫謝我!”松風上人卻是冷哼了一聲,一下變了語氣,冷冷道,“震陽道兄,明日事歸明日,今日我卻是衝著秦靖和來的,你也不必與我套交情!”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竟是將震陽道君堂堂一個元嬰後期修士視為小輩,震陽道君笑著的臉一下漲紫。他是元嬰後期修士,又是天極第二宗門的首座太上長老,何曾有人這般對他說話?他冷了臉色,道:“松風兄,你不給老夫這個臉面,老夫也沒辦法。不過,今日是我玄清門的好日子,閣下又上門來找我師弟的不是,那我這個當師兄的也不能袖手旁觀。閣下有什麼見教,只管說吧!”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威脅,若是松風上人不退一步,那麼震陽道君便會與靖和道君一起圍攻於他。
“哈哈哈……”黑雲大笑起來,“徐震陽,你我雖然同為元嬰後期修士,但我老實說一句,修為你不輸我,鬥法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