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靜靜的等著父王思考。
“父王,兒臣覺得隋皇楊廣心跡已明。他需要我高句麗國不能生亂,他要專心於對西域突厥國用兵。他對我國所作一切均是向父王表達善意,同時震懾我國朝中的奸佞,使其不能趁父王病重起事。若是,父王能削去淵蓋太祚父子手中之權的話,相信他便能將北面重兵撤回。故眼下對我高氏皇族而言,危險在內而不在外。”高建武小聲對父兄說道。
“父王,如今淵蓋太祚父子把控朝中大權,特別是淵蓋蘇文手握重兵,兒臣覺得當藉助大隋之勢,壓住其謀反之心。建武尚未娶妻,兒臣建議為建武弟迎娶大隋楊家皇室一郡主為妻,這樣我朝中叛逆之臣便更加不敢妄動了。同樣,也向隋皇楊廣表露我高氏結好兩國關係之心。”
“嗯!元兒此策讓為父甚是欣慰。兩國皇家聯姻真乃上策也!建武汝意下如何?”高阿那原本毫無頭緒的心裡頓時敞亮了起來,他問著次子高建武的想法。
“父王,大哥此計好雖好,但建武曾在大隋為官一年,尚不知還有哪位郡主未婚配?楊廣倒是有兩個親妹妹,但早已許配他人,其中最年幼的蘭陵公主正是配給了來使蕭瑒。”
“無妨,過幾日讓文侍郎隨大隋使團回返大隋京城,本王令其留意,總會尋得一楊氏皇親國戚之女與我兒建武為妻的。為父早聽說建武之文采在大隋國內也是屈指可數的,加上我高句麗國王子的高貴出身,不怕求不到一門美滿的姻緣的。呵呵!”高阿那想到這裡不由撫須而笑。
這邊高阿那國王和兩個兒子準備接受大隋特使所提出的一切要求,同時也就派出文侍郎回訪一事達成了一致。這一切高句麗朝堂之上沒有人反駁,看似自然,但暗地裡淵蓋太祚一黨卻感到了重重危機的到來。
高句麗國國都長安城大對盧公府。
高句麗朝中心向淵蓋太祚父子的幾個大臣武將們正聚集一塊商議著眼前出現在高句麗朝堂之上的混亂政局。原本老邁的國王高阿那生病,王權傳承便進入了不可預測的更迭期。淵蓋太祚父子手上的權利將更加放大,也是到了可以討論改朝換代的那一刻了。但就這這時,強大的近鄰大隋朝皇帝卻派來了特使並且旗幟鮮明的表明了支援現國王高阿那一門的立場。簽署的一些兩國間合作條款中或隱或現的暗示著如出現王權更替內亂時,大隋北方重兵集團便會跨越邊界為現任國主高阿那平叛的意圖。這些都讓手握重權的大對盧淵蓋太祚如坐針氈,今日聚攏一些心腹謀臣便為商議對策。
“大對盧公,老夫冒昧問一句,這王座是你大對盧公要坐,還是為大將軍掃清障礙,讓他來坐?”一個心腹幕僚將話說的十分直白了,只為讓年邁的淵蓋太祚表明自身想法。
“呵呵!老夫坐不坐都無甚關係,只願為一太上皇足矣~”淵蓋太祚撫須大笑說道。
“呵呵!既如此又何必在意此一時呢?大隋皇帝站在高氏一邊也不過一時爾,兩國之間有的只是利益何來親疏?老夫聽說,那隋皇楊廣現在還不把高句麗放在眼裡,他眼中只有西域那邊的突厥帝國。某料他兩國遲早便有一戰,若到了那時,他何曾顧得了我國。大對盧公何不把起事的時機放在大隋和突厥交戰之時呢?”
“嗯~先生所言極是。如此看來高氏還有幾日喘息之時。也罷!只要高氏不動老夫父子,老夫就在忍他幾時。”淵蓋太祚打定了主意說道。
“父親,孩兒軍中這塊盡都掌握在手中,猶如鐵板一塊,他高氏絕撕不開一絲。倒是父親把持的朝政這塊,朝中還多有不服者。恐高氏有了大隋楊家撐腰,會逐步削弱父親的許可權。”淵蓋蘇文提醒著父親道。
“嗯!為父也想到了這層。哼!想削老夫的權恐也不易。”淵蓋太祚十分自信的說道。
“大對盧公切莫大意了,高阿那老邁糊塗,太子高元生性闇弱,這父子二人都不足為奇。但世子高建武卻是文武雙全,見識過人,還在大隋作過一年多的官,與大隋皇家最大的外戚蕭家關係甚瀆,此子不可不防啊!”
“先生提醒的是。不排除我淵蓋一門起事之時,這孺子會引大隋軍進我國內,與我對敵。”
“父親勿憂,孩兒自當加強對高氏一族的監視。若有變,孩兒自會帶兵強闖王宮斬殺高氏一門,料他高建武也逃不出孩兒手心的。就算大隋軍入寇我國,孩兒自會領軍禦敵。”
“好!我兒有此安排最佳。我父子且看他高氏如何擺弄時局?”
蕭瑒一行在長安城待了近10日,要辦的事情也都順利辦完。就連平壤城中的幾處軍情處的聯絡站,蕭瑒都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