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最後一封書信,看了封皮後,頓時笑了起來。
“呵呵!看來毛皮計劃取得成功了。晉陽李淵居然派柴紹到我潞州商談購買糧食一事了。”楊二合上書信,起身背手來回走了幾步,思索了一番後,叫過宇文化龍,說道:“化龍,看來你要走這一趟了。”
“大哥,不打緊,是要回潞州一趟嗎?”宇文化龍滿不在乎的問道。
“正是。現在晉王李淵的特使柴紹就在潞州坐等我這裡的訊息,你回潞州後跟裴司馬大人說,我潞州糧食不賣。另外,命你兄成都為帥,花刀將魏文通為前部先鋒,領10萬精兵前往吉縣駐紮,虛張聲勢作出一副要渡河攻擊河套之地的姿態來。化龍你就暫時跟隨你兄成都還做他的後勤督導官,午後即刻動身。”
“是,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把話帶到。”宇文化龍回答後便出去做準備去了。
一場初雪在不經意間將北方的人們正式帶進了冬季。這個冬季對於開皇5年的大隋來講是極不平靜的。雖然少了北方突厥南下的侵擾,但卻因一條永濟渠的開掘讓整個中原和東部地區成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就看導火索是由那方諸侯點燃了。因為各方的觀望,反而讓這個地區暫時顯得平靜。
而與中原藩鎮門閥完全不同的是這時的晉陽李淵早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就算議事大殿內的群臣腳都凍得有些僵了,李淵仍然沒有散朝的打算。
“諸公,議了一個時辰了,可有解決之法?”李淵煩躁不堪的再次問著殿下文武們。
“唐公,還是依照老夫之法,向朝廷服軟請朝廷資助我晉陽糧食吧!”大學士溫大雅說道。
“不可!此乃自取其辱也!先不說朝廷能否援助我晉陽糧食,朝廷勢必藉此讓我晉陽解釋與突厥之盟約一事,這連百姓都廣為流傳之事,朝廷豈能不知?你當朝廷真是瞎子嗎?只不過,朝廷現今有賴於我為其守住北大門隱忍不發而已。再說,朝廷就算不與我計較外通突厥之罪,又能支援我晉陽多少糧食呢?我晉陽為此又該放棄多少利益呢?老夫覺得向朝廷請糧莫如找突厥沙缽略汗。”竇威急出言制止道。
“嗣昌,潞州司馬裴世矩真的拒絕賣我糧食嗎?可有迴旋餘地?本公出高價也不行嗎?”李淵再次看向柴紹問道。
“岳丈,小婿多方瞭解,河東潞州其實不缺糧食,甚至儲備頗豐,可能是不巧晉王楊廣不在潞州之故吧?若是小婿能當面請求晉王千歲,估計也能說通其售糧一事了。”柴紹低頭慚愧的回道。
“唐公,潞州不售我晉陽糧食倒也罷了,為何還要調集重兵駐防吉縣?原駐防蒲縣的羅松部晉軍也對我軍提升了防備等級。”唐儉趕忙插話道。
大殿內文武頓時議論起來,紛紛猜測河東軍的調兵意圖。
“唐公,我裴家乃是河東世家,久居與此。那吉縣往西不出30裡便是黃河上最古老的的渡口蒲津渡,可能是潞州晉軍想趁我晉陽缺糧不能動兵之時去攻我河套之地吧!卻是好時機,唐公還記得數月前隋皇曾有讓晉王替他討要河套之地的密信?”尚書裴寂出班說道。
“嗯!似有此事。不過他敢嗎?此時來撩撥與我,就不怕本公引兵一舉南下嗎?大不了兩敗俱傷,大家都不好過。”李淵拍著桌案大聲叫囂著。
“唐公,如今我軍糧食最多再撐上20天,若是不能儘快解決,必然兵變。周邊能獲取糧食之地只有河東潞州,莫如我唐軍趁大雪未到來之時,大舉南下搶了他河東糧庫。”大將劉弘基諫言道,現在最心急的就是他這個晉陽管軍之將了。
劉弘基言戰之論一出,殿內頓時分作兩派,有支援動兵的,有極反對的,各說各辭,爭論不下。李淵看了也搖頭不已,他知道此時動兵絕對是下下之策,但又沒有一人能提出好的解決之道。
“主公,某有一策可解晉陽糧荒!”突然,從靠近殿門處位置傳來一聲大喝,此聲音中氣十足,猶如在大殿中炸雷般響亮,非是一般文臣能夠發出的。眾人議論辯駁之聲頓止,紛紛轉頭看向殿門處。
正在無比煩心的李淵也是被這聲響震的驚了,也忙抬頭看了過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擠開人群走向前列,徑直往李淵這邊過來。
“岳丈,此人乃是不久前投到我晉陽的名士,名叫李靖,字藥師,雍州三元人也。現為我晉陽兵部侍從。”柴紹趕忙出班向李淵介紹著,原來這李靖月前便經駙馬柴紹的引薦,帶至李淵面前,李淵當時見他儀表不俗,且言語不凡,便讓他在晉陽兵部任了兵部侍從一職,在兵部侍郎唐儉手下鍛鍊。也算是他能給初出道的年輕人最高職位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