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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連番惡報驚唐壁 徐績說眾將投唐

魏徵看了也不多說,只在一旁獨自小酌著。

過了半晌,眼見這頓回家宴就要結束,突然,從外面奔進尤俊達身邊親密小廝,見著尤俊達叫道:“主家,二當家的從城門口真的帶回了徐軍師了。”

頓時,酒席間一片清淨,眾人一時反應不及,猶如在聽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故事。

“呵呵!貧道早說過,茂公已回。我等當前往迎接。”還是魏徵先回過神來,忙提醒著大家道。

“呵呵!走,兄弟們,我等一同去看看。”單雄信笑著說道。

席間十餘人再也沒了喝酒雅興,都起身跟隨兩人身後往府門外走去。剛到門口,便見不遠處程咬金一張臉笑的稀爛,一隻手牽著馬韁在前走著。再看馬上這人,雖是一臉風塵疲憊,但掩飾不住眼中的剛毅,不是徐茂公確是何人?

“單二哥,老程把這牛鼻子老道接到了,還真如魏道長說到的那樣,俺只在門口處等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看到遠處一馬急奔而來,待到近了一看,還真是徐道長。俺已經摸過了,這老道身上是熱火的,是人不是鬼,真是奇了怪了。”

說話間,二人一馬便來到了眾人面前。魏徵、單雄信等人都上前和徐茂公見禮,將徐茂公迎進府內。

“呵呵!我等兄弟方才都還在唸著軍師,不想真被我等誠意感動,軍師安然回返了。快撤去殘席,重擺酒菜,我等當為軍師歸來賀。”單雄信見徐茂公回來,猶如再次有了主心骨般開心,便邀約眾兄弟都不走,留下來陪徐茂公再飲幾杯。眾人都無異議,也是一時開心,便應和著單雄信都重新入座。這時的酒席氛圍和先前全然不同了。

三杯接風酒過後,秦瓊先開言問道:“軍師哥哥既回,可知函谷關諸王近況?”

“唉!所幸貧道走得快,若是晚上一步,便不能走脫了。那李密原本也想讓其部脫離盟軍,卻是慢了一步,被晉軍堵回。貧道正好在峽口遇到羅成兄弟,在他的斡旋下才得以出了函谷關,保得性命。諸王被圍已經無糧,想必已經敗降了,只是訊息還沒傳來,但大局已定,無可更改。”徐茂公幾杯酒下肚,臉上恢復了些以往的神色說道著。

眾人聽了也都唏噓不已,難以相信。

“道長,中原反王數十萬人馬真就一朝而敗了麼?”單雄信還猶自不信。

“唉!決錯不了。除非敢犯險進入南面原始叢林,或可逃得幾人回返。就算如此也是不行,軍中已經沒糧了。”徐茂公揮著手中羽扇肯定的說道。

“軍師哥哥,若是諸王降了,會得晉王善待麼?”秦瓊小聲問著。

“貧道曾於路上為諸王演算過一卦,卦象極為兇險,怕是都不得活矣!”

“啊?這---”眾人聽了都是一驚,更為自己等兄弟能逃脫此劫而欣慰。

“唉!如今局勢糜爛不堪。眼見那洛陽王世充老巢必然為晉軍所破,原本攻擊洛陽的便是晉軍裴蘊部,現在兩處晉軍得勝人馬數十萬便騰出手來,其下一步必然趁中原各州空虛無主南下橫掃諸州,我等這魯國正處其兵峰所指,當如何自保?”突然,席間王伯當大聲說道。

這番話如同重錘將席間眾人酒興掃的全滅,不禁相互看著,各個臉露驚悚之狀,無話可說。

“道長哥哥,真如伯當之言,我魯國當何去何從?還望哥哥教我。”單雄信一時也心慌了問道,以現在手上兵力根本無法作出任何抵擋的。

“方才路上貧道便問了咬金,得知我軍情況堪憂。晉軍必然南下且多為精銳騎兵,兵峰之盛,非是我等可擋。況我國正處在新渠沿線上,就算晉王楊廣能放過我等性命不取,也必然搶佔我國領土。我軍勢弱,無再戰之力,當棄了此地,投到別處。”徐茂公說完看了看眾人,又和魏徵交換了下眼色,只見魏徵頻頻點頭。

就在席間眾人還在猶豫之時,門外闖入一人,來到單雄信面前拱手說道:“稟大王,這是我家主將書信,吩咐小人讓大王速決。”

“哦?難道君可兄弟那裡有事發生不成?”單雄信邊說邊急拆書信來看,頓時臉色鉅變,雙手顫抖著將書信遞給了身邊的徐茂公,自己則頹廢的坐下不語。

“各位兄弟,現在局勢更加不妙了。此乃我泗水城王君可兄弟急信,信中說現與我國毗鄰的琅琊郡已被晉軍全數佔據,原江淮軍杜伏威部降了晉軍,轉眼間便成了晉王楊廣手中一張王牌。現晉軍大將薛萬徹鎮守與泗水相鄰的平邑城,卻是隻守不攻。其晉軍主力向北攻擊濟南府去了。如此看來,我魯國處境竟更危於中原諸州。此地不可久留了,否則將被晉軍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