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伍雲召等皆為官家身份,平素接觸江湖不多,聽得這些頗覺有趣,也是暗暗記下了單、秦二位綠林好好的名字。只是那雄闊海對此二人皆不以為意,想他乃是太行山群寨總舵自是與那九省綠林瓢把子單雄信江湖齊名,沒來由把那二人看的過重。
“若論武功高低,俺只服宇文將軍,想這天下習武之人敢稱豪傑者,依某看當首推宇文將軍,伍家兄弟與某亦當排列前位。那單雄信擅使一個仗長的金釘棗陽槊,在某看來也只是平常把式。那秦叔寶據傳乃是名將之後,家傳鐧法倒是天下無二。若有機會我那雙斧倒想會會他那雙鐧的分量。”
在眾人談論天下英雄時,桌上漸漸擺放好了各種菜餚和美酒,雄闊海見差不多了,於是招呼大家入座喝酒。席間,宇文成都甚是高興,在雄闊海的鼓動下藉著酒勁在聚義大廳當中演練了一套獨家钂法,惹得眾英雄叫好不迭。主家雄闊海也當堂舞了一番雙斧,直到砍翻了一座一人高的燭臺,惹得火星四濺方才盡興罷手。伍雲召作為武術行家看著二人演練兩種兵器自是驚呆了,心中暗想,我伍家槍法雖套路精深,變化多端,但在這二人雄渾的氣勢下,恐也支撐不過30招。
酒宴散罷已是深夜子時,山寨中還有換班的嘍囉在大聲吆喝著喝酒。眾好漢幾乎都已醉倒,各自進房休息。只有那金甲和童環因受晉王專囑,不敢喝醉,在主將已醉時,招呼手下親隨將主將安置好並佈置好護衛後,才去休息,期間還醒過兩次過來檢視宇文成都房間的情況。
第二日,天色剛亮,雄闊海早早起身會和華氏兄弟二將聯手前往伍雲召和宇文成都下榻的客房問安。作為主人是千萬不能懈怠了客人的,那樣顯得無禮,傳出去會惹江湖中人恥笑。不過,此時宇文成都和伍雲召也早早起身了,古代的武將是不會錯過清晨演練武藝的時辰的,就連遠在京城的晉王楊廣也是每天早起練武強身,只有那麻叔謀現在還不能適應早起。要知道這時的雞可是叫的早的。
看到雲召和成都二人已經在演武場上揮汗如雨的演練,惹得雄闊海也脫了外衫,取來雙斧下場。
都是愛武之將,各個都是武痴。在相互切磋中時間過得很快,交情也逐漸變得深厚。雲召受正統家傳還略顯矜持,成都和那雄闊海可是越戰越起勁,都不想罷手。雖成都年歲小,但最終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卻是雄闊海,雄闊海自是覺得與成都的過招讓他武功的瓶頸都有鬆動的跡象。雖然滿身是傷,但高興異常,更是佩服宇文成都的本事。
“雄大哥,且住了。吃些飯食在練不遲,兄弟我食量大,現在餓得舉不動钂了喲!”宇文成都感覺到雄闊海的武功在和自己的對練中精進了不少,也是十分高興。只是太餓了!
“都是哥哥的不是了,賢弟快隨我去喝酒。”雄闊海聽了宇文成都的話,自是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放下雙斧。華氏兄弟也大笑著陪同幾人去往飯廳。
午後三刻,就在眾將還在演武場擺弄武藝時,突然闖進一人,只見這人紅臉黃鬚,身長一丈,不住口的叫著“大哥”,只見伍雲召忙迎了上去。原來是那並不遠的沱羅寨大王伍雲召的堂弟伍天錫從小路連夜到了,隨行眾人中還有一位工匠打扮的中年人。
伍雲召慌忙引自家兄弟到宇文成都面前,介紹道:“宇文將軍這就是我那伍天錫兄弟,旁邊這位先生就是晉王要的匠師李春先生。昨日,信中我已言明經過是非,著他今日引匠師前來,並一併謝罪。”
“宇文將軍在上,我伍天錫不知這匠師乃是晉王之人,耽誤了王爺的大事,請將軍將本將捆縛,直接解往京師交於王爺處置就是。”伍天錫跪拜說道。
宇文成都忙伸手托起伍天錫,說道:“不知者不怪,再說晉王殿下只要我取匠師,並無要捉拿大王之意。今李匠師已歸,我自帶其回潞州便是,伍大王去留自便。”
這時,李春上前替伍天錫說話道:“將軍,我雖在沱羅寨兩月有餘,但並未受苦,反倒是伍大王每日好酒好菜待我。在山寨之時,我也就是提點寨兵修葺了寨牆,加固了寨門,過的也算舒適。”
雄闊海自是與伍天錫大寨相鄰,二人頗為熟悉,平素兩寨往來也較多,見狀忙說道:“既然王爺不怪,宇文將軍也自不為難你,如今話已說開,都是豪傑英雄,且請到聚義廳一坐,我自安排嘍囉們擺酒招待天錫兄弟。”
金甲和童環互相交換了眼色,金甲小聲說道:“我看眾人都是相熟的,那雄大王也是武痴,如今也是離不開宇文將軍點撥武藝,何不就在酒宴之上亮明晉王招攬之意?若得雄、伍二將,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