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的帶走了少年手臂上的一縷土布衣衫,並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少年好似沒有感覺一般,只是抿著嘴角看著眼前這個發怒的軍漢。
“啪啪”接著又是兩下,少年的胳膊上又留下了兩道血痕。楊二正欲上前阻攔,便見少年一把抓住了繼續抽才來的鞭子,輕輕一扯,就見這個持鞭的軍漢噔噔兩步跌在少年數米遠的地方,差點撲到了一個看熱鬧的賣蛋大娘。
“是---是我不----對,碰---碰到---了你,我---我也---我也讓了三---三鞭,扯---扯---扯平了,我賣---賣柴去了。”這少年居然還是個結巴,這讓楊二在最前面聽了差點笑出聲來。現在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夥人肇堵的原因,竟是因為路窄,結巴少年挑著柴不小心碰到了這兩個閒逛的軍漢,軍漢便用鞭子抽他出氣。結果,少年受了3鞭後竟當撓癢癢般開心,煞是困難的吐了一句話後,挑起柴不理倒地的軍漢自顧擠過人群走了。另一個軍漢連忙過去扶起倒地的軍漢,這軍漢一跤跌的不輕,起來走路都一瘸一瘸的了。看著走遠的這結巴少年,兩個軍漢竟然不敢去追。
“這狗崽子,說話不順溜,卻是扛揍,勁兒也是不小,哎喲!”倒地軍漢被扶起後,咧著嘴不停唸叨著痛。
人群也便慢慢散去了,楊二覺得這個少年有點意思,忙帶著眾人緊趕幾步向那結巴少年追去。
在一處街道拐角,見這少年放下柴挑子,自己在扁擔上坐了,低頭看著自己已經被鞭子抽壞了的衣衫,皺著眉頭悶悶不樂。
“嗨!你這柴怎麼個賣法?”楊二上前拿著手中的摺扇敲著柴火小聲問道。
見有人問價,少年忙抬頭看向楊二,似是運了下氣息,緩慢的說道:“官---官人要買---買的話,8---8文---拿去。”
楊二聽了點點頭,接著說道:“我給你10文湊個整數,但你需給我送到家中如何?”
“那有何----何難,帶---帶路。”少年說罷,起身用扁擔穿了兩擔柴火,便要跟著楊二走。
楊二在這少年用扁擔穿柴火時,悄悄提了下其中的一捆柴火,用盡力氣居然沒有將這捆柴火提動,心中暗想,這一捆恐怕不少於400斤,但這兩捆800斤的柴火在這少年肩上居然顯得輕鬆自如,一絲也感覺不到沉重般,楊二心中暗暗稱奇。
眾人引著這少年先是來到了偃師大酒樓門口,楊二對這大力士少年輕聲說道:“你先在這門口等候,我主僕幾人要先在這裡吃酒,一個時辰之後你在隨我回去如何?當然,我會吩咐店家給你作幾個菜,切兩斤牛肉,在送一壺酒來,管了你的午飯,你自在這門口吃了,如何?”
“嘿嘿!那---那---感情好,我就---少---少你幾文也----也行。”少年見有就肉吃,變得高興起來,隨手將肩上柴火往酒樓門側的臺階上一放。
楊二對他笑了笑,轉身引著眾人進了酒樓。就在一樓大廳靠窗處選了個位置坐了,這裡抬眼便可看見外面臺階上坐著的那少年,正拿未破損的衣袖擦著臉上的汗水。
酒菜上齊了,給那少年準備的飯菜也看到店家活計給擺放在了臺階上。看著少年一臉狂喜之色,不待擺放好,便搶過活計餐盤上的酒壺,仰頭咕咕喝下,就如同口渴喝水一般。接著便是一陣風捲殘雲,吃相真是難看至極,楊二連忙收回目光,訕笑著搖了搖頭。
“仲堅,待會在給那傻小子送壺酒去,順便套下他的話,看他是哪裡人士,是何姓名?”楊二一邊吃著菜一邊跟仲堅說著,看年紀這兩人差不多,應該好說話。仲堅邊往嘴裡塞著肉邊答應著。
“大哥,不就是一苦命的樵夫嗎?何必理他,可惜了銀子!”一旁的宇文化龍不屑的小聲說著。
“宇文二哥,切莫小看了他,也莫小看了世兄的眼光。小妹方才也看了,此人年紀雖小,但造化不小,今後成就當在我輩之上。”出塵看著只顧低頭吃菜的楊二輕聲說道。
過了一會兒,仲堅回到桌邊坐下,小聲對楊二說道:“世兄,小弟方才問的清楚了,這結巴是山東歷城人士,父親乃是前朝軍漢,幾年前死於戰亂,他隨母親到這偃師城投親,住在山中,每日打柴換錢養活老母,叫--叫羅什麼信的,他說得囉嗦,聽的急。”仲堅不耐煩的說道。
楊二一聽,舉著杯子的手定在了空中,兩眼放光,嘴角也逐漸慢慢裂開,一把抓著仲堅的胳膊大喜著追問道:“羅什麼信?是不是叫羅士信!”
“世兄,值得為一個結巴高興麼,對!好像就叫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