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
“哼!如今京城中任誰見到為兄都要給幾分薄面,唯獨此子,自恃有才,全不把為兄放在眼裡,得空便在眾人面前戲謔與某。來,喝酒,邊喝邊談。”兩人舉杯小酌著,王梵志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自前年遼東出了個李密之後便再未聽說有傑出之士,為兄多方打聽也都不知遼東有此人物,這姓高的不知從遼東那裡冒出來的,不過,其文采卻是不差。”
“哦?這人背景竟如此神秘?”
“是啊!這天寒地凍的遼東來的人也少,一時間也無從探尋。不過,某觀此人身上多少有一些楊兄你的氣質,他也有幾名貼身家將時常護持左右,可見其在遼東身家不俗。”
“哦?”楊二聽了不禁有些驚異起來。若是其他人這樣說,也許楊二不會在意。但此話出自王梵志之口,楊二不得不信,因為王梵志此人見解一向不凡,從不胡言。再加上自己早已獲悉現在的遼東已經被高句麗佔據了,此人的身份便更加值得懷疑。
不如藉著酒勁試探一番,想到這裡,楊二舉杯向對面的高建武道:“高兄,請了~”
“呵呵!楊兄請。”高建武已將起初的不快拋在腦後,見楊二主動相敬,也便爽快的舉杯來迎,陪著喝了一杯下去。
“高兄勿怪,小弟有一事請教。”見高建武含笑點頭並不拒絕,便接著說道:“小弟與遼東名士李密李玄遂交情匪淺,常在一處論及天下才高之士,卻是未曾聽他談及遼東高兄,在下想請教高兄是來自遼東哪一支?”楊二的意思是問高建武出自遼東哪個士族大家,這年頭能讀書讀得好的基本都是出自各地士族名家,就像李密出自遼東趙郡李氏,其曾祖原為西魏名將李弼,遼東李氏早先為前朝四世三公,名聲顯赫。
“呵呵~高某乃是一介布衣,並非顯貴。”高建武隨口答道。
“嘗聞我朝遼東現已失落他國,高句麗國現兵峰正盛,頗有一統東北諸國之勢,不知是否是真?”楊二接著問道,聽他二人言說國事,屋中眾人不禁都安靜下來。
“這~高某一心讀書,並不關心窗外之事,來此之前似遼東並無戰事。”
“呵呵!許是誤傳了,料那高阿那也不敢隨意侵佔我大隋國土的。”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聽了楊二一番言論後,屋中眾人都一陣蔑笑。
只是,原本面帶笑意的高建武,此時卻是一臉慍色,似有不快,直盯著楊二無語。
“好了,好了!此番我等外鄉學子在此相聚一堂原為以文會友,方才已有巴中王梵志以“過年”為名吟詩一首了,現在該由那位再奉詩一首一助酒興啊?”屋中年紀最大的學子韋世康面對在座眾人再次提議道。
“世康兄,我等之前皆有佳句,且酒已過半,諸君皆有醉意。楊二兄弟最後才來,本該罰酒的,不如先就罰他為我等賦詩一首,諸君以為如何?”高建武冷笑著提議道,算是為楊二輕蔑高句麗擺了他一道。
“你~”王梵志聽了高建武的提議頓時不喜,正要出頭替楊二說話,卻被楊二一把抓住了右手。
“呵呵!此有何難的,小弟這裡正有一首,乃是在下所收內弟子所作,不妨借用來供諸君賞析。”
“哦?楊兄弟年紀輕輕便收有門人弟子,難怪要由荊襄才子蕭同文引薦到此。”辛公義大驚道。
“那就先請楊兄將門人所作吟來,好讓我等一窺楊門文風,請~”韋世康雖心中驚異但並未表露,仍笑著請楊二吟誦。座中眾人只高建武一人一臉的不屑,冷麵含笑,似乎要看一場好戲上演一般。
“呵呵!我那弟子年方8歲,昨日以《元日》為題作詩一首,在下品評之後覺得尚可,現就在此吟出供諸君品鑑。”說罷,楊二略微調整了下心情,持扇在手,打著節拍娓娓道出:“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呵呵!此乃弟子茁作,諸君見笑了。”
“好詩啊!楊二兄弟這真是你那繞膝小子所作?這才幾日未見,文采竟有如此長進。”王梵志聽罷率先大讚起來,楊二口中所說的內弟子,他是見過的,確實是一靈巧睿智的孩童,但能作出這樣的詩句,也是讓人不可想象的。
“好!此詩不論怎樣看都是一上乘之作,絲毫不亞於我等之才。倒是同方才我等所吟之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也!韋某佩服~”說著韋世康對楊二拱手一禮。
座中眾人也都紛紛挑指而贊,邀約同飲著,卻是無人再去理睬那自以為是的遼東高建武。這讓高建武尷尬而憋屈。
“哼!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