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手中,這對他們是何其不公也!”柴紹對此也有些憤憤然。作為晉中汾陽縣小世家出生的柴紹對士族地主對糧食的貪婪是心知肚明的。但天下士族無不如此,他雖然見不慣,但也沒任何辦法。
“嗣昌,你看這田間的婦孺們,一個個瘦的皮包骨,孩童盡皆是一臉菜色,可見百姓生活之艱難。唉!這還是平原物產豐富之地,周邊山林裡的百姓生活更是可想而知啊!”
“是啊!公子不說,紹還不覺。細看之下,果真一個個的瘦骨嶙峋,弱不禁風的模樣,與河東百姓截然不同。”柴紹禁不住有些佩服楊二的眼光來。
“師傅,快些趕到成都,讓這蜀中儘快施行土地新制吧!這裡的百姓簡直就是守著聚寶盆邊上的乞丐模樣。”小李世民聽著兩個兄長間的對話,也得到了一些感悟,不禁插話道。
“呵呵!世民說的好。為師不正為蜀中新政而來嗎?這一路被你小子纏的連你黛姐姐的手都不得空去摸啊!”
“呵呵呵呵---”楊二此言一出,惹得車內車外的人全都鬨笑不已。王黛更是瞬間羞紅了臉頰,一隻小手直掐楊二的後背。
“師傅,好久都沒講三國新篇了,還停留在張飛鞭打督郵一節上,今日能否接著講講吓文?弟子保證不插言多問了。”
“不了,師傅心中有事,心緒不穩,情緒不佳,還是待解決了蜀中新政一事之後,回程路上再講吧!”
“世民,你自看書便罷!切莫攪擾你師傅了。”柴紹扳著臉對車上的李世民說道。
“是,姐夫。世民再不說話就是了。”李世民平時最聽姐夫柴紹的話,見姐夫發話了便不得不聽。
楊二一行繼續往前走著。官道上來往的客商百姓只當他等是去往成都經商的車隊,並未引得絲毫關注。
成都北郊錦雞山刑家莊園。
蜀國成都一帶土地田畝,均由蜀中況、顧、陳、刑四大家族把持,平素這四家便多有往來,子輩之間又多有姻親關係。對待蜀中官府人員也從不得罪,但凡官府只要不是太過分之舉,這4家也願俯首遵從,作到了要糧給糧,要錢捐錢的地步。幾代蜀王坐鎮成都也都不願得罪了這四家,相反在任用各地官員之時,還儘可能照顧到這四家子嗣中的傑出之輩。但這一切表面和諧的基礎便是官府不能擅動這四家士族的根本利益。
蜀王楊秀新到成都方三年,也遵照舊制善待這蜀中四大家,有這四家的扶持,不光順利的渡過了千年不遇的大旱之年,還始終能維持蜀中的一時平靜。直到半月前蜀王楊秀欲強納芮大年之女芮蓮娘為嬪妃之時,讓刑家家長刑壽儀對蜀王楊秀心生怨艾,自己獨子刑定國更是聯絡了其他三家的後輩子侄,欲組織家兵對抗蜀王楊秀,迫使其放還芮蓮娘。
蜀王強搶強納刑定國未婚妻子一事,在四大家族中影響非常大,特別是在刑定國這一輩人中更是激起了公憤,人人皆為刑定國鳴不平,有激進者更是鼓動刑定國舉兵去攻蜀王府。這種動向也驚動了四家家主,迫使這幾人不得不相約到刑家莊園商議此事。
“諸公,今蜀王殿下欺我刑家勢小,仗勢將我兒未婚之妻搶去。那芮大年枉為蜀中將軍,竟為虎作倀,依附蜀王,毀約棄誓,將其女送入蜀王府中。這是欺我蜀中世家無人啊!老夫自今日起便與他勢不兩立。”刑壽儀拍著桌子對在座的3家家主說道。
“親家,如今蜀王欺你便是欺我況家,也是不把我蜀中世家放在眼裡。前日,他迫於無奈只得接受了我等世家聯名抗拒在蜀中施行朝廷土地新政以及朝廷駐軍蜀中,因此開罪於隋皇,是故心生不滿強納定國侄兒的未婚妻子,這便是敲打你我等。但要以此為由徹底反抗蜀王朝廷,又似乎小題大做了。終歸那蜀王將軍芮大年非是我等蜀中士族,與我等有異心不足為怪。親家,不如在我幾家之中為定國賢侄另覓一女為媳,將此事看淡。”有蜀中世家第一大族的況家家主況玉堂說道。他的意思便是如因為一女與蜀王鬧翻,沒有必要,如要出氣報復不如另尋機會。
“況兄差矣!若受此欺辱不出一言,今後蜀王便會小覷我等,當思一策,讓蜀王殿下知道我等蜀中世家的厲害。”城南富豪顧家家主顧憲和言道。這蜀中顧家不光佔據這城南多數土地,而且還在城中廣有商鋪,經營著城中最大的幾家米店和鹽鋪,乃是蜀國中最大的土豪。按照他的意思是必須作出適當反擊的,以彰顯世家的力量,讓蜀王楊秀在世家面前有所收斂。
“陳老員外之意呢?”況家主問向同為世家豪族的西門陳家家主陳展,這陳展以多謀著稱,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