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丁卯疼得直抽冷氣。
阿松生氣地又踢了他一腳,屋子的人安靜如雞,看著丁卯用各種辦法襲擊阿松,結果一一被阿松給化解,單方面毆打丁卯。
楊青山擦了擦渾濁的老眼,這可是丁卯啊!
從小就是村裡的孩子王,被送到縣裡鏢局,學了十幾年的功夫,回來就一直拿著一把銀槍,上山總能獵到大野味,可是有能耐的,竟被阿松打得沒還手的力氣!
老太太眼淚在眼角滑下來,順帶打了一個嗝,定定看著阿松。
“卯哥?”丁卯媳婦呆住了。
她嫁給丁卯這多年,從來都是看著丁卯收拾別人,還沒見過他這麼狼狽的。
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丁卯滿臉通紅,惡狠狠扭頭對著阿松怒喝:“鬆開!”
阿松鼓著腮幫子,如同一個正生氣的小倉鼠:“不!”
楊柳扭頭對上丁卯粗礦的眉眼,清了嗓子,道:“要我們鬆開也行,你們今天砸了那些東西都得賠。”
“憑啥要我們賠?”丁卯媳婦尖叫。
憑啥啊,當然是憑這些東西是你們砸的,不是你們賠是誰賠?
要是說這些又會又無盡的口舌,還得遭人懷疑。
她雙手抱胸,俯視著被她坐得臉色通紅的丁卯媳婦,理所當然道:“憑我樂意!”
丁卯媳婦氣得眼眶都紅了,扭頭去看丁卯,想喊他像以往一樣教訓楊柳,可瞅著他那扭曲的姿勢,心裡一陣悲憤,扭頭就去瞅楊青山,怒喝道:“你們楊家就是這麼欺負人的?”
“喂喂喂,你搞清楚啊,是你來我家找麻煩。”楊柳糾正她。
“你男人打了我,我男人來收拾你們是應當應份的!”丁卯媳婦吼道。
楊柳鬆開手,撐著自個兒膝蓋,整個人往前傾,那力氣壓得丁卯媳婦直翻白眼,險些要斷氣了。
“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是咋回事了?你拿著笤帚要打我,阿松幫我出頭,咋不成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楊青山稍稍緩了神。
老太太猛地扭了脖子看向牆角的申氏,“你不是說我柳兒帶著傻……阿松去打丁卯媳婦?”
楊柳跟著扭頭看過去,就見申氏沒臉沒皮嘿嘿笑著,應道:“柳兒跟阿松是一塊兒打了丁卯媳婦,這我也沒說錯啊。”
“你這吃裡扒外的婆娘!”老太太尖叫著站起身,朝著申氏走過去,申氏喊了聲“娘耶”縮著脖子躲過老太太的招呼,跑到外頭去了。
老太太扭頭就去喊孟氏:“這會兒還不去做晚飯,要我老天拔地地伺候你們是不?”
瞅見孟氏他們攙扶著站起身就匆忙往外走,楊柳簡直要扶額了。老太太還真是陰晴不定啊,這就對她媳婦孫女的開刀了。
“等等,今晚吃糙米飯!”楊柳勾著脖子對往外跑的孟氏喊,楊葉又扭頭回來從阿松的揹簍裡取出那袋子糙米,著急往外跑。
老太太臉上高興,瞅見屋子裡的人,又收斂了神色,扭頭往外頭走,邊走邊喊:“櫥櫃的油誰敢動我扒她的皮!這群貪嘴的都是餓死鬼投胎!”
轉瞬屋子人少了一半,阿松生氣地搖晃著丁卯,道:“還我花生米!”
丁卯疼的額頭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掉,想掙扎,雙手都被阿松鎖死。
他抬頭看向楊青山,發了狠:“村裡不會放過這傻子的!”
完了……
楊柳閉眼,耳邊是拳頭撞向皮肉的厚重聲,一下兩下……
“卯哥!你這傻……”丁卯媳婦尖叫著喊罵,楊柳迅速睜開眼手快速捂著她的嘴,她費力搖晃腦袋想擺脫楊柳的手。
楊柳扭頭看去,就見丁卯的嘴角已經有血,臉已經腫成豬頭了。喊了阿松一聲,阿松嘟著嘴委屈地將丁卯推到地上,兩隻手放在後背,好似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得了自由,丁卯擦了一把嘴角,瞅見手背的血,他愣了下,扭頭去看阿松,滿眼都是恐懼。
楊柳長舒了口氣,道:“看在咱們鄉里鄉親的,你就給二錢銀子吧。”
“泥割撒煮喲秦咩又明一土!”丁卯怒喝。
楊柳無奈,這可沒法交流啊。
鬆開手,掌心輕輕拍打丁卯媳婦的臉,似笑非笑扭頭看向丁卯,“一個銅板十巴掌,要錢還是要人?”
“你敢!”丁卯媳婦又驚又懼。
這打下來還怎麼見人?
“我數三下,就開始了啊。”楊柳好似沒聽到丁卯媳婦的話,蒲扇般的大掌放在丁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