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已經有些不對,太后此時卻笑了起來,“兩國友好,豈能被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大殿下一表人才,自當是美人相配。這不,哀家特意讓湘惜公主回宮,就是為了加深兩國情誼,永結友誼之邦。哀家決定讓湘惜和親,許給大殿下,不知國主殿下以為如何?”
湘惜的身子一僵,眉頭微蹙。起程之時,便知今日一行定不平靜。這果不其然,太后竟然打著如此主意。十四年了,她還是不放過自己!
“哈哈既然是美人,又是貴國公主。本殿自然歡喜!”拉易一見那身段,那眼神,就算不是絕色美人,也該比他宮中那幾百個侍妾好玩得多吧。
“如此甚好。那還請國主與殿下多留兩日,哀家待公主如親生,這要嫁他國,又剛回宮,自當有些話要說。”
說著,太后一臉慈愛的看著湘惜,彷彿真如自己親女兒一般。
拉易的心早已如蜜,他大聲道:“應該的應該的。”
幾人各懷心思,笑意春風滿面。就連羽洛君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兩國聯姻,是鞏固兩國關係的最好辦法。
“太后可有問過湘惜意思?”
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羽夜凌開了口,他的聲音讓湘惜低垂的著抬了起來,本來失落憂傷的眸子泛起了光芒。
她就知道,哥哥不會袖手旁觀的。
陰沁凝神聽著,她感覺這個湘惜有著不尋常的身世,而且羽夜凌對她的態度,與對其他人也大不相同。當然她不會以為他們兩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陰沁心細的發現,羽夜凌這個時候不再稱太后為母后了。
太后本就擔心羽夜凌會出聲,但見他一直沒開口以為他會就這樣算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她不滿的掃了一眼羽夜凌。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湘惜並沒有反對。”
羽夜凌聽她這麼說,看向湘惜。湘惜與他相對,像是下定了決心站起來,看著微微有些驚訝的太后搖搖頭,“我不願意。”
此時湘惜的話就像一個耳刮子狠狠的打在太后的臉上,她的臉已經難堪到極點。想她堂堂一國太后,竟然在眾親王和他國君主面前被一個遺棄的公主拂了面子,簡直就是顏面掃地。
太后的威嚴豈容得她一個空有其名的公主挑釁。“婚姻之事豈是你說不願就不願的?大殿下已經同意將你娶到鳳景國,你不謝恩也就罷了,竟敢不願!”
“太后難道忘記父皇遺旨了嗎?”
一提遺旨,太后皇帝的臉色都變了。陰沁見狀,倒是很好奇先皇到底留下了關於這個公主什麼樣的一道旨意。
“哀家這是為湘惜著想。相信先皇在世,也會同意哀家這麼做的。”太后固執的仰起了高傲的頭,她的威嚴凌王冒犯也就罷了,豈容她一個下賤妃子之女所能冒犯的。
鳳景國父子二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此時只是坐在一旁聽著。看著那些親王的樣子,似乎也在好奇當年先皇到底留下了一份什麼遺旨給這個母妃不潔而被處死的湘惜公主?
羽夜凌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吊兒郎當的拉易,看得拉易身子一緊,趕緊將視線移到別處。
“是不是為湘惜著想,太后心裡比誰都清楚。就算是父皇在世,本王相信父皇決不會同意太后你的做法。哼,只要有本王在,休想做主湘惜的婚事!”
什麼是帝王氣質?什麼是不怒自威?什麼是萬人之上?什麼是君臨天下?在他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除了這身著裝,不知道的只會認為這個妖孽男子才是北定國的君主。而不是那個唯唯諾諾不敢出言的黃袍男人。
被氣得嘴唇顫抖的太后猛啪了一下桌子,臺上的舞姬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除了鳳景國國主與大殿下,羽夜凌陰沁,羽洛君,還有那個主角湘惜之外,所有人都跪下了。
“你簡直是大膽!你只是一個王爺,竟然敢指手劃腳哀家的決定的事!”太后氣急,對羽夜凌怒氣相向。
羽夜凌依舊是那一副樣子,他一步步走到怒意正濃的太后面前,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卻讓太后不由自主的向椅子後靠去。
見母后害怕,做為孝順兒子的羽洛君此時站起來,將太后護在身後,與羽夜凌相對,兩人站在一起,一黃一紫,一人凝重一人慵懶,一人看似溫文儒雅卻心生怒意,一人看似桀驁不馴卻心思敏捷。
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王者之戰!
“凌王,她是太后,你的母后!”羽洛君的聲音帶著怒意,一句‘凌王’似在告訴羽夜凌的身份。
羽夜凌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