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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了張弼士一眼,看著眼前的人,他想到了很多事,也就很簡單的答道:“我都明白就是了。”

張弼士含笑而道:“那真是要恭喜中堂大人喜獲千金公主。”

宋彪道:“是啊……謝謝你的好意。”

說完這話,他看了看在張弼士身邊坐著的張致鈞,這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曾經在荷蘭留學,據說也只是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而已。

這是很好的一個家庭,有著很龐大的財產,對於中國資本業界很有意義,所以宋彪很早就為張致鈞介紹了一門親事,將一位極有能力的年輕人介紹給張弼士的小女兒做丈夫,給張弼士做女婿。

張致鈞倒是明白宋彪對他的態度一貫有些冷漠。而他雖然是名義上的南洋光復會的主要成員,可也只是宋彪看在他父親出錢出力的份上給一個機會罷了。

看著宋彪的冷淡神情。張致鈞忐忑不安,內心深處充滿了某種難以言語的害怕之情。他敬佩眼前的人,又害怕這個人。

張弼士悄然無聲的感覺這一點,心裡也很遺憾,可他明白宋彪對於出身豪門的無能之人一貫是充滿了真正的鄙夷,就像宋彪對滿人的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

即便如此,他還是抱著僥倖的心態帶著張致鈞一起來拜見宋彪。只因為他是一位父親罷了,而張致鈞是他的長子,其他的子女比起張致鈞也未必就好到哪裡去。

家業如此之大,卻找不到可以託付之人。

他心中的悲傷似乎只有宋彪能夠理解。

張弼士不得不讓自己堅強一些。和張致鈞吩咐道:“致鈞,你既然已經拜見了中堂大人,那就先出去吧,我這裡還要和中堂大人另外商量一些事。”

張致鈞不免有些遺憾,卻也只能起身同宋彪、父親告辭,默默無聲像是一個被權力和上層世界所遺棄的人,內心愈發忐忑的走出了書房,像是一個被驅逐的人。

等他離開,張弼士才道:“中堂大人,您如今也終於為人父母了。實在可喜可賀,子女當多,多一些才能有幾個可選之才繼承家業,特別是中堂大人之家業啊。”…;

宋彪很是認同的點著頭,道:“張董,我倒覺得你像是在說自己的事啊。”

張弼士幽然有點哀傷,道:“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宋彪卻道:“章鴻生是一位很不錯的年輕人,雖然未能從聖約翰大學畢業,在奉天商科學校的成績確實不錯。在遠東商行的這兩年裡也是頗得讚賞,既然您將女兒也嫁給他了,不妨將他帶回身邊差使,看看效果再說吧。”

張弼士頗為驚訝,道:“我是有此意,只是想到容星橋對我這位女婿頗為重視,恐怕不會輕易割愛,遲遲不便開口。”

宋彪道:“沒有關係,我和容星橋很早就談過這件事,讓章鴻生去幫你吧。”

張弼士顯得鬆了口氣,這兩年間,章鴻生這位未來的民國實業巨頭在遠東商行主管農產品外貿和砂糖出口,成績頗為精彩,連容星橋都讚不絕口。

大家都知道這位年輕人是個經商的奇才,張弼士所以才願意將女兒嫁給他。

宋彪想了想,又道:“張致鈞這兩年在南洋光復會和南洋銀行裡並無出彩之處,張董生意太大,我看他恐怕是很難駕馭的,張董要早做打算。”

張弼士自然明白宋彪這些良苦安排的用心,讚道:“多謝大人提點,我心裡明白。”

宋彪有些話是不用明說的,因為聖公會這個組織的特殊性,想要推薦一個人入會非常困難,張致鈞已經絕無這個可能,不入此會,想要和宋府真正走在同一條路上是不可能的。

張弼士雖然很有錢,可他深知,只有繼續和宋府靠近才會維持家族的特殊繁榮。

說著如此沉重之話題,宋彪心中也是有些難過,但覺得大業之前,人情居然是這樣的冷漠,彷彿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應該需要人情。

想到此處,宋彪換了個話題和張弼士道:“震旦大學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可一直都是在遠東商行獨立支撐,我琢磨想請您也進入校董會,要不然就讓張致鈞入董事會吧,我看到是合適,他還是挺穩重謹慎的人。”

張弼士微微點頭,笑道:“這是好事善事,多謝中堂大人。”

宋彪在雲端之上高座的太久,彷彿已經忘記了笑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可他還是笑了笑,答道:“應該是我要代表震旦大學和東三省高等教育謝謝張府,事關國家精英之培養,必然要真心的道謝呢。”

張弼士道:“其實這些日子裡,我也考慮在錦州投辦一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