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對楊過道∶“公子,妹子想元銚太子在王屋山被困,修練數百年而不能成仙,究其原因或有可能他是掛念王妃們的結局,不知是被殺還是被囚,以致心有恚礙,終不能成道。胡天師以符咒鎮住王妃等真陰,妹子以為這乃是陰術,應有破解之法,但如破了此法,卻不知王妃等真陰又將何往?”
楊過看著戴王妃道∶“明妹的分析很有道理,要破胡天師之咒,先要找到那張符,我想應該是可以找到的,元銚太子滯於恚礙眾王妃,以致不能得道,只要我等再到王屋一行,告知他此事,當能解了他的心頭之結,但王妃等如不能有好的結果,元銚太子終因心有所憾,對成道大業仍有妨礙。”
戴王妃無助的看著楊過和袁明明,泣道∶“多謝公子和夫人為妾和夫郎設想,但解了胡天師之咒,妾等陰魂飛散,從此渺不可知,但也勝似在此受無盡之難。”
眾妃侍都垂頭低泣。
小龍女這時介面道∶“過兒,各位太子妃已在此修行數百年,又曾修習煉精之法多年,即使解了胡天師之咒,未必就會使各位太子妃魂魄飛散。”
古禮崇尚目不斜視,是以戴王妃與楊過和袁明明對答之際,眼中所見也只有他二人,並未注視小龍女等其他眾女,這時因小龍女開言,戴王妃才柳眉微舒,正視著小龍女,她吃了一驚,欠身道∶“恕妾失禮,夫人天人之姿,還盼惠賜教益。”
楊過笑道∶“室人龍氏,原是在下師父,我與她互為一體,龍兒既有此言,必有良策。”
小龍女嫣然一笑,道∶“我古墓派心法,從武功入門,最終之旨也是在修仙成道,從各位太子妃和元銚太子所練功法看來,與這近數百年之間有所不同。我派功法著重於內在修為,太子妃所練功法,似重於外在,如能相輔相成,由我另授心法,佐以各位妃子既有的功力,雖非肉身,但就心法而論,即使成仙需要另有機緣,但要抵擋胡天師之咒應是不難。”
戴王妃等諸女大喜,都向小龍女躬身下拜,齊聲道∶“多謝夫人。”
小龍女微微襝衽回禮,道∶“眾位王妃不必客氣,能否成功我也沒有一定的把握。”
楊過緩緩起身,道∶“龍兒的推論甚是,我在進王府之前已約略觀察整個建物,這座王府的重心應在正廳後方的主樑之上,這根主樑極為堅固,也才能支撐整座王府歷時數百年而屹立不搖,正廳之下似另有密室,卻不知那是何處?”
眾女也都紛紛起身。戴王妃訝異的道∶“公子真是奇才,正廳之下乃是我夫郎的起居室,也是他的書室,此室陽氣特盛,妾等因是陰寒之體,自遷入王府之後即不敢入,室內是何光景,妾亦不得而知。”
楊過點點頭道∶“那道符必隱於主樑,才能鎮住各位太子妃真陰。元銚太子的書室或許另有奧秘,王妃如不介意,在下想入內一探,對太子或有助益也說不定。”
戴王妃道∶“時隔數百年,又有何可介意之處?如此有勞公子,恕妾等不能作陪。”
楊過對小龍女道∶“龍兒,我去探視一下這座王府和元銚太子的書室,希望能有所發現,幫上他忙,你就在此傳授各位王妃心法,明妹和各位妹子也可在王府周近走走,但不要走遠了。”
眾女都齊聲應是。戴王妃欠身道∶“有勞公子和夫人。”
楊過和袁明明等眾女出了內室。一出內室,阿紫就先深深吁了一口氣,才道∶“大哥哥,好好玩噢,那元銚太子是妖,他的夫人是鬼,咱們是半仙┅┅,嘻嘻┅┅。”
眾人也不覺失笑,但又覺這件事真是詭異之極。
楊過舉目四望,細細觀察這座王府。剛才在與戴王妃對談之際,已知她們那個時代已精於奇門遁甲和符之術,所以他一邊觀看這座王府的結構,一邊與陣術原理印證,慢慢已有了一個梗概。眾人也不打擾他,也都好奇的四處檢視,連阿紫都聚精匯神的若有所思。
楊過繞到大廳後方,順著主樑往上看去,忽然笑道∶“那張符果然就隱藏於此。”
眾女都抬頭張望,卻未見有何物事,不覺都以詫異的眼色看著楊過。楊過指著主樑與橫樑銜接之處,道∶“就在那裡!”眾女還是沒有看見。楊過噢了一聲,道∶“你們不妨用上隱身術再試試看。”眾女都啟動意念用了隱身術,再抬頭往上看時,果見一張泛黃的符端端正正的貼在主樑與橫樑銜接之處。
趙英好奇的問道∶“公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用隱身術才能看到這張符?”
楊過笑道∶“胡天師真是奇才異士,他是將奇門遁甲之法用在符上,所以這